窗明几净,贺兰千雪一个回笼觉睡到了大傍晚。
看着窗外,落霞满天,红粉菲菲,贺兰千雪睁着惺忪迷蒙的睡眼,打算起来给墨瑜喂食,很想教训一下墨瑜的傲慢无礼,但还是的照顾一下他有伤在身的病人吧,更何况还是因她而受的伤。
当贺兰千雪起身时突然发觉衣服被什么重重压住,她毫不在意的拽了拽竟拽不出来,她回头一看,心里震惊的睡意全无。
只见妖孽一般的蓝爵慵懒的侧卧在榻上,一只手撑着那张美艳绝伦的好颜,一只手不安分的玩弄着贺兰千雪散落如瀑布般乌黑的长发,修长的指尖勾着一缕长发还时不时放在鼻端嗅了嗅,淡淡的幽兰发香,就如她整个人一样清雅,看着就叫人舒坦。
贺兰千雪见他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充满暧昧不明的笑意看着自己,不由得身体一阵哆嗦,感觉起了一身的干毛。
“你怎么会在这?什么时候过来的。”贺兰千雪俏脸冷峻,像审判着罪人一般,心中不由责怪自己的大意,有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她竟一点都未曾察觉,看来她实在是太大意,睡的太沉了,若是企图不轨的人,那么此时无可想象肯定早已遭遇不测。
毕竟,刚入这天蓝国鬼殿,这里处处都充满了阴谋算计,她还需得多留一个心眼。
蓝爵兀自玩弄着长发竟也玩的一脸尽兴,邪佞而媚惑的声音道:“女娃子,本君想你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刚好见你睡着了,还睡的这么香,又不忍打扰你,所以只好躺下等你醒来了。”
蓝爵云淡风轻的说着,贺兰千雪却听的一身冷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就算了,竟然睡到一张床上,这……成何体统。”
蓝爵一脸无伤风雅的来了一句:“体统,在本君这,又有愿不愿意。”
贺兰千雪憋红了一张俏脸,完全被蓝爵的不拘小节折服了,强者多数都是唯我独尊胡作非为的。
蓝爵起身靠近贺兰千雪,笑的花枝乱巅:“本君过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似乎他们还没熟到这种程度吧?
贺兰千雪清冷的凝着蓝爵,虽然不屑,却还是不以为意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本君决定了,从今后起打算收你为徒,哈哈……是不是感到无比的荣幸呀。”
贺兰千雪冷冷的看着蓝爵的自娱自乐,黛眉微蹙,沉默无言。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面对眼前如此淡定娇俏人儿,蓝爵的献宝似的谄笑,显得有些浮夸,他的笑声嘎然而止,转而变得深沉而疑惑的看着贺兰千雪的冷静沉着。
怎么和预期的不一样呢?要知道他蓝爵要收徒弟可是这鬼殿中人人求而不得的优待呀,不知多少鬼殿之人想要靠着他这课大树好乘凉。
“为什么?”贺兰千雪再度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蓝爵下巴差点没脱臼。
蓝爵起身在殿内来回渡了几步,神情有些焦急与无奈感:“好吧,实话和你说了吧,本君看你天资不错,甚至是唯一一个不受蓝魅的情丝所束缚的人,哈哈,你让蓝魅失足了颜面,狠狠地打压了他嚣张的气焰,真是大快我心,所以本君打算将你收做门下。”
贺兰千雪看着蓝爵一张狂傲的脸上写满无比天大恩赐的洋洋自得,完全不以为意,与蓝爵擦肩而过,一个人悠闲的喂起“鱼”来。
蓝爵一副唯我独尊的坐在檀木椅上,便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道:“女娃子,你是不是该行动聊表一下心意了。”
贺兰千雪满脸无辜而疑惑问道:“聊表什么心意?”
蓝爵再度满头黑线,无奈而做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悉心教导着:“乖徒儿,还不快给为师我敬茶。”
“我可没答应要拜你为师,干嘛想要向你敬茶。”
什么?这天下竟还有拒绝拜他为师的人,蓝爵头一次觉得人生一大失败感,他起身走到贺兰千雪身前,笑意盈盈的荡漾在那张绝美如花的皮笑内不笑的容颜上:“本君没听错吧?乖徒儿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呀,拜我为师好处多多呀。”
面对蓝爵的循循善诱,贺兰千雪丝毫不为所动:“你是这天下第一的武者吗?”
蓝爵一下子来了自信:“虽不上天下第一,但这天下还没几人能强过本君。”
“那还是能力有限了。”
“……”
“你要知道,师傅的能力直接关乎到徒弟未来的发展,事关前途不可草率。”说完提着鱼缸离去。
墨瑜火红的身子在鱼缸里翻卷着,眼里是不是流出对蓝爵的同情之意。
蓝爵一脸受挫的看着,渐行渐远的女子的背景,红衣墨发迎风飘扬,肩如刀削,腰如约素,一身清冷绝尘之气,如兰花班馥香,有种令人着迷的神韵。
第一次被人冷落拒绝,而他竟一点也不觉得气氛,心里反而更添了几分好奇与征服欲。
蓝爵嘴角勾起一抹哂笑:“有个性,不愧是本君看上的徒儿,本君一定要让你心甘情愿拜我为师的。”蓝爵势在必得,周身散发了强大气息,惊动了室内的珠帘曼舞。
不过是征服一个徒儿,难道会比征服天下还难吗?
而往往事实总是相反的,征服天下容易,而征服一颗心却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