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声婉转幽杨,一曲《霓裳》从手下的古琴中流出。不自觉得勾起了几个月前的记忆。
几个月前,我如从前一般正常醒来。可是,我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新生儿般,毫无记忆,大脑一片空白。对周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本能,本能的说话,吃早餐,似乎身体对这些十分熟悉。做起来没有一点不自然。
从侍女口中,我得知了自己的一个名字“画羽”。进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羽舞楼的花魁。奇怪的是,我竟然知道花魁是什么。我好像并不是毫无记忆,只是一时失忆了。但是,在没有外界提示的情况下,我想不起任何事。
本来,我很担心,我毫无记忆。要如何生存。可是,我的担忧到中午时分便不存在了。
晌午,吃过午饭后。我坐在窗边的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正当我出神时,镜子里出现了两个风格各异的面孔。一张似冬季的梅一般高雅,冰冷。一张似火一般妖媚,热情。
“主子”两人齐齐的唤了一声,静静的站在我身后。现在回想,自己都觉得惊讶。因为当时,自己根本没有惊讶。好似这样的事就像每日吃饭一般平常。
我转过身,陌生的看着两人。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两人见我如此眼神,愣了下。妖媚男子一脸受伤的看着我,对旁边的冰冷男子说道“画~主子又把我们忘了”说着竟哭了起来。一双凤眸泪汪汪的看着我,右眼下的泪痣竟泛起了妖异的红。这一瞬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句话“原来,男人也能哭得如此梨花带雨,而不让人厌恶”
一旁的冰冷男子,眼中也满是悲伤。“主子,您这是第二次了。还以为您的失魂症治好了呢。”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心里也涌上了悲伤,突然,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是画面太快我无法抓住。
“你们.是我的,侍人?”我微微蹙眉,问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我的话一出口,就见他们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主子,我们.”妖媚男人急着想说什么,却被冰冷男人拦住了。
“主子,侍画,侍书。见过主子。”男人拉着身旁的男人单膝跪在我的面前。
侍书,侍画。两个名字一出。脑中闪过无数画面,只见这两张面孔。几乎无处不在。满满的全是他们。有担忧的,有开心的,也有悲伤的。可是当我想知道更多时,记忆又空白了。
“侍书,侍画。不是让你们别再跪了么?”一句话无意识的说了出来。说完我愣住了。只见那两人也愣了“还不起来。”看着他们跪着不知为何心中十分不习惯。不自觉得语气也硬了起来。
见侍书和侍画起来后。我看着两人。“告诉我吧,我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说罢,侍书走到我面前,把我转向铜镜。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我的长发。
“主子的事,侍书并不知道很多。只知道主子叫玄凤羽。这是当年主子救下我们时,告诉我们的名字。我和侍画是主子救下的,我们的名字也是主子给的。如果没有主子,只怕当年,我们就已经死了。”说了一点,侍画倒了杯热茶递给我。“现在主子在酆国,现今天下四分。洺国处于东方,国力一般。酆国处于南方,沿海经济国力最强。奕国处于中原,农业最为繁荣。赵国处于西北,国力最弱,但处于易守难攻地段。所以几百年来四国相持相克却也无事。但是,近几年却有点不太平。似乎真的印证了您以前的话‘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主子,看来要变天了”
“主子。主子。”耳边想起了侍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回过神,定睛一看。侍书在我眼前挥着手。“主子不是要去湖边散步么?”
是哦,我昨天是有跟他说过,想去湖边散散步。“都准备好了么?”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儿,今日就只有侍书一人,侍画好像因为洺国那边事走了。
“马车备好了。”侍书收起我的琴,放置好后拿了件深紫色的外袍为我穿好。
“走吧。”待侍书打理好我的袍子后,不自觉得拉起侍书的手。向门外走去。
一路上,都听着马车外,街道上的各种声音,明明隔着这厚厚的车壁。可街道上的任何声音都逃不过我的耳朵,人们小声议论的声音,街边小摊的吆喝声,还有各种脚步声马蹄声和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不知为何我听的一清二楚,难道我有特异功能?
“主子,到了。”渐渐的声音小了。突然侍书那悦耳的声音响起。车帘掀起,透过车帘我看到一个很美的樱花湖畔。原来现在是樱花的季节啊。“下车吧。”说着侍书向我伸出了手。
我看着外面的风景,一时间走了神。我以前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风景。以前?我为何会想起以前?我的以前是什么?仔细去想缺发现我丝毫没有关于“以前”的任何记忆。
伸手拉住侍书的手,我才发现,侍书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手关节上却是有茧的,这是习武之人才有的茧。指尖也有茧。看来侍书还习得一手好琴呢。回去一定要欣赏欣赏呢。
在我尚未落地之时,侍书拉着我的手突然一用力。毫无防备的我便失去了重心倒想他,被他抱住在地上滚了一圈,起身时正不悦,眼角看到刚刚所站之处插着一只短剑。突然耳边传来短剑破空而来的声音。我立马起身抱着侍书躲过。看着地上插着的剑。我知道,我被追杀了。“什么人!”一开口竟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那么的冰冷。
“要你命的人。”很快一个声音从不远处的樱花林里传来,沙哑,难听,充满杀意。拜托,不要用这么老套的台词好吧。咦!我在想什么?
还没等我想想自己刚刚为何又想起了奇怪的话语时,一个黑衣人从树林中冲了出来。手中挥舞着一把通体发黑的长剑,看到剑的一瞬间。一阵怒意从心底涌上,这把剑,好像是我的。见他挥舞着长剑冲向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做出反应,一手搂着侍书转身。脚下一动错过黑衣人的攻击,并飞快的伸手抓住对方持剑的手腕。用力一捏,只听骨头清脆的一响。长剑便已脱手。我手腕一翻反手接过长剑往后一送。利器刺入肉*体的钝声让我心底莫名的兴奋了起来。“不要忘了是谁教你剑法的。”
“噗。。”黑衣人一口血喷出,染红了地上的樱花瓣。“他们已经发现你了.你.活不了.多久.呵呵.”黑衣人不甘心的看着我“主.子.快.离.”一句话还未说完他已经再也说不出话了。
“主子。”一直安静的侍书的声音从我怀里传来,低头,入眼的是一双染上了担忧的蓝眸。花瓣般的唇因抬头而微启。我看着侍书,突然一阵燥热。毫不犹豫的低头吻上那微启的粉唇。侍书的唇很软,很甜。让我忍不住轻轻咬了起来,“唔.”咬着侍书的唇,我觉得不够。我想要更多,舌头不受控制的探入,寻找起芬芳。
许久,我觉得不仅不降温还越来越热。并且全身的燥热都集中到了下身的某一处。十分难受。在自己还有点理智的时候放开了侍书。怀中被窝紧紧拥着的人儿早已瘫软在的挂在我身上了。
“主子,侍书想要。”侍书抬头媚眼如丝的看着我。一双媚眼染上了****,原来淡蓝色的眸子染深了颜色。看的我身体一紧。
“侍书。”此刻,我若还能忍得了。我就不是我了。手臂一用力横抱起侍书便府邸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