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发疯,可否提前通知我下,我好做准备?”楚云天将轮椅自动往前面滑了一段距离,回身看着容可抱着肚子倚在墙上大笑。
容可抱着肚子哈哈大笑,指着他控制不住道,“我……你还说我……我看你时不时都在发疯呢,而且疯起来比我还厉害。”
“你觉得我疯起来比你厉害?”楚云天也不恼,只是看向她问道。
“那当然了。你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容可终于收了笑容,叉着腰看面前这个人,心黑也就算了,嘴巴也是异常的毒,行为鬼怪也就算了,还尽做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动作。
“不过你也有可能的。”楚云天又看她。
“什么可能?”容可愣住,问道。
“我既然排在你名上,难保你心里没有羡慕嫉妒恨的情绪,说不定已经开始想着法子赶超我了,那我肯定要如了你的愿望。不说远的,现在这个地方就留给你让你好好练习练习。这里过一会就人来人往,你说不定没几分钟就可以排行第一了。你觉得这个方法如何,想不想试试?”楚云天缓缓说道,说完就转动轮椅背对着她,只留给容可一个梳理很是整洁的脑袋,轮椅又自动往前面滑去。
容可笑容僵在脸上,气的扯了扯嘴唇,对着那个背影,嘀咕骂道,“可恶可恶可恶!”
“我这可是为你打算。”结果已经走了五六米的楚云天,突然停住轮椅,但是仍然没有回头,只是轻飘飘飞过来几个字。
容可恨恨的咬着牙,赶紧跟上去。这新疆她也人生地不熟的,一会找不到人了可就惨了。
两人一左一右的往外走,旁边的保镖拉着行李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她回头看了看,板着小脸道,“你那保镖刚才在飞机上怎么没看见?”
“哦,那你就要问自己,眼睛长哪里去了。”楚云天淡淡的回道,头也不抬。
容可垂着脑袋,真想一巴掌甩在这人脑袋上,深呼吸两下,才道,“就你眼睛长对地方了。我们这些人,都要动手术将眼珠子挪个位置才能和你一样。你那是二郎神,阴阳眼,非常典型的幻想症案例。”
“嗯,这样看来你的医学知识学得相当不错。”楚云天微微抬头瞥她一样,又低下继续行走。
“那当然,我是天才女医。这幻想症只是最基本的知识,我当然知道的,如果你以后想治了,找我就成,友情价相当的便宜。”容可想起之前在美国时候,上班下班,没事和家人探讨下病例,可那日子虽然有些单调,可是相当的充实,对她来说堪称完美。
“既然这样,我下次介绍你去医院好了。”楚云天停住轮椅,看到旁边容可一脸幸福的模样,建议道。
容可一听,双眼顿时喜滋滋的,可是转念又一想,在她了解下才得知这个原身容可除了摄影可是什么都不会,还有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早早辍学在家,所以轮到她来了,每天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这样自己去医院,哪家医院敢收自己,没学历没技术,就一个人际关系,管什么用,估计进去了人家医院也不敢让自己看病人,那进去和没进去有什么区别,想到这里不由的扁了扁小脸,找了个权衡的办法,“大医院就算了,要不就去养老院的医疗中心看看。”
楚云天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只是道,“医疗中心哪里能装的下你这尊大佛,按照我说的,以你这水平,不进一流医院都算是屈才了,正好我认识第一精神病院的院长,可以介绍你过去。”
精神病?
搞了半天!
容可顿时睁大眼珠子,“精神病院?”
“是的,我会告诉院长,虽然你其他地方无一可取,可是对精神病这方面研究颇深,小小年纪已经很有一番作为,如果给你这个机会,假以时日肯定能成为一位名扬海外的精神病专家。”楚云天缓缓说道,两人刚好走到露天处,外面的阳光打在楚云天的脸上,衬托着他修长翘卷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还精神病专家?
虽然他们容家也有亲人涉猎这方面的,可是那完全和自己的爱好不沾边,再说,她现在是听明白了,这个黑心鬼完全是在忽悠调侃她,顿时气得跺脚,一手叉腰一手拽住自动行驶的轮椅,恼道,“你才是精神病专家,你全家都是精神病专家。你不是眼睛长得和别人不一样吗?你怎么不去,你不是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吗!让我去!我看你才应该去!”
“我虽然能看见一些特殊的事情,可是我又不懂什么二郎神,什么阴阳眼,什么幻想症案例,这些不都是神经病人时常做的事情吗!你如此的了解,去这里正好合适,也能发挥自己所长,造福一方百姓。”楚云天低低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造福一方百姓!
容可要吐血了,踩在轮椅上的左脚忍不住绊了一下,心里不断咒骂,嘴巴毒!心肠黑!真是会算计,她才不去!
“你慢点,”楚云天扭头看她一眼,见她脚丫子已经从轮椅踩脚板上拿下去了,他才悠悠道,“我这轮椅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如果任何一个部件锁坏,整套的轮椅就都不能用了。所以你自己有事不要紧,也不要让轮椅有事,不然你现在脱离容家了,这几百万的赔偿款你去哪里筹集呢。”
“你真是掉到钱眼里了。”容可再次抬脚踩上踏板,而且重重用力的踩,几乎咬牙切齿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想要?”
楚云天微暗的眸光有一瞬间的沉寂,快速的闪过又恢复往常,看着容可道,“放心吧,活着的我肯定要。你来之前,在丽江楼不是说,你来这里就是给我当保姆当轮椅的吗?那可可小保姆,请帮忙推动轮椅。”
容可只觉得这会自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如果不是张着大口呼气,估计真的要一口气背过去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眼珠瞪的圆圆的,叉腰俯视楚云天,狠狠用眼神剜他。
楚云天看她那生气的模样,唇角勾起,低头轻声笑了声,那笑声轻轻渺渺的却如鹅脖间的羽绒软软的扫在容可耳蜗里,“嗯?如果你还想今天品到酒庄的贵腐酒,那现在就要出发坐车了。从这里到酒庄,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如果去晚了,先不说路不熟悉,即使到了那里,难保酒庄佣人已经休息,都没有精神给你挑选最美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