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饱了,但是没有很饱。”容可摇头,眼睛直盯在对面楚云天的碗里,闻着好像是莲花粥,可是楚云天已经开始喝了,“还有没有,我也要喝?”
“没了。”楚云天摇摇头。
“怎么没有了?”容可忍不住又怒,肯定是他一个人喝完了,“怎么可能只有一碗?”
“是真的只有一碗,”楚云天点头,“不过早上时候陈叔和张伯他们还有喝剩下一碗,你要吗?”
喝剩下的?容可有些纠结,就是看他碗里那莲花粥很可口一般,想了想,撇嘴还是算了摇摇头说道,“你怎么不多做点!”
“嗯,今天欠你人情,我就请你吃茶饭还情。如果你想再喝这莲花粥了,可就是你欠着我了,现在做还来得及,你确定要做吗?”楚云天道。
“不要!”容可立刻拒绝,谁知道欠这黑心鬼人情了,以后说不定让她做牛做马了都。反正她现在都吃饱了,那莲花粥闻起来都没有茶饭香,不吃也罢。
楚云天点点头,也不答话,自在的喝粥了。
“我好渴,想喝水,你把水杯递给我。”容可眼珠子一直不离楚云天面前的粥,看他喝的优雅自然又香浓可口,她很是羡慕嫉妒恨,口渴的不行。
楚云天拿过旁边的水杯,给她添满一杯开水,“温的,喝这个。”
容可伸手接过来,一口就闷了下去,嘴巴咬着杯沿,看楚云天一口一口悠闲的喝着粥,好像故意放慢动作似的,心里气不过,撇撇嘴站立起来,“我先在外面转转,一会你走的时候记得叫我。”
她就不信了,刚刚好做了一碗,去厨房看看,说不定厨房里现在还做着什么美味佳肴。
这样一想,容可腾一下就站了起来,快步的往后面厨房走去。
楚云天看到她那背影,薄唇浅浅勾起,视线收回落在她面前的小桌上,一大盘的茶饭被吃的干干净净,上面一个米粒都看不到,他不禁摇摇头,还真没有铺张浪费。
容可三两步到了厨房,见厨房门关着的,推了推没有推开,她更是确定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不然锁得这么严实干什么。
她左右看了看,要不先去找张伯和陈叔问下,可是转念又一想,那两人都是和黑心鬼一腿的,肯定不让开的。她又趴在门上听了听,没听到里面煮汤咕咚咕咚的声音。
站在厨房门口,再试试推了推还是没有推开,想了想,还是去看看找下张婶,说不定女人对女人好说话些。结果找了整个院子没有看到什么,容可才在后面的院子里看到张婶,但是张婶是在拔草。那肯定没有什么吃的了。
容可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吃的,但是觉得自己更胀了,真是坐着不觉得,站起来走两下,那吃的饭菜都落回胃里,就更胀了。
没道理自己胀得不行,那个黑心鬼还悠然自得这品尝下那品尝下,容可鼓着腮帮吐了口浊气,又慢悠悠的回了前院。
“散步回来了?那你等会,我吃完了我们就回去。”楚云天见她过来,问道。
“不回去,我肚子胀,我要休息会。”容可怒气冲冲的过来,踢踏掉鞋子,咚一下盘腿坐在席子上,她看了下时间,现在都三点多,再忍忍也到下午餐了,下午再蹭一回饭。
楚云天抬起眼,笑笑看她,那张粉嫩的小脸青黑青黑的,他放下勺子,摆摆手让陈叔将东西收拾了,“吃饱了这样坐着更胀,我看你还是再走走消消食,就不难受了。不难受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不要,我吃饱了就容易困,困了就四肢发软,走不动路。所以我要坐着或者躺着,不能乱动。”容可看着楚云天,睁眼说瞎话。
楚云天浅浅一笑,无奈的说道,“你这样虚弱,那我让几个保镖赶紧搀扶你上车,送你回养老院赶紧好好休息下。要是累出毛病了,容爷爷知道找我麻烦那还了得。”
“男女授受不亲!我要是一生气就容易废力气,如果耗费了力气,更不能动了。”容可咬着牙,反正不走。
旁边的陈叔憋得脸都发红,从来不知道有容小姐这样无赖的人,想了想道,“容小姐,我刚才看到张伯在院子里挂了些红色果子,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血红血红的。”
容可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反正在她看来,张伯这里和黑心鬼一样,到处都是极品,“陈叔在哪里在哪里?”
“哦,后院呢。少爷说走的时候可以带一些,容小姐可以自己挑。”陈叔又道。
容可立马站起来,摆摆手,“好好,那陈叔我先去挑了,你们走的时候记得叫我下。”
陈叔看着容可蹦蹦跳跳去了后院,忍不住叹气,“容小姐还真是个孩子。”
孩子?楚云天抬头看了眼后院,清冷的眸子里扶出一抹深沉,低头看桌上仍摆着得两个大青瓷碗,浅浅笑了声,二十岁,也不小了。
陈叔看着容可消失的背影,回头看了眼自家少爷,片刻之后踌躇道,“少爷,容小姐虽然姓容,可是在容家目前的身份不算坏但是更不算好,您近来如此对她,若是让容家其他人知道了,难免会拿容小姐当枪使。再说,这次楚家回国……”
“陈叔。”楚云天没有抬头看陈叔,只是淡淡打断他的话。
陈叔闭了嘴巴,再没有说话。
楚云天给自己添了一杯清酒,优雅的端起酒杯浅酌一口,再将酒杯放下,抬起目光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溪流上,一静静的听着涓涓的水流声,半晌,他才起唇说道,声音不比之前,很是低沉,“我在楚家都坚持很多年了。”
陈叔嘴巴张了张,最后又闭上,不知道这会说什么话。
楚云天也没有继续说什么,陈叔也沉默的站在他身旁,两人静静的听着周围的涓涓水声,还有容可在后院咋呼的声音。
那一声“太好吃了”好似冲破云霄,直传到两人耳里,楚云天端着酒杯的手颤了下,摇摇头很是无奈道,“真是个贪吃的丫头。”
陈叔伸长脖子往后院凑了凑,看到容可正在和张伯将挂在房檐上的干果摘下来,只见那容小姐一边往篮子里面放一边往嘴巴里送。不管任何人,能从楚家这里得到一点东西,那都要被自家少爷趴层皮,怕是世间只有容小姐这般人可以做到平白无故的蹭着吃,还能做到理所当然的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