洑林刚儿时的记忆一直都是奶奶王水文慈爱和干娘秀清的疼爱。对于父母的印象,是少之又少,几乎为零。
父母又急急忙忙地去了BJ,听爷爷奶奶说,父母的生意已经走上了正轨,比姐夫家好了不知道多少。整天来买布的人,可以让爸爸妈妈从天亮开门剪布剪到晚上。
这天哥哥放学,两人也不知道在玩些什么。好像是奥特曼打怪兽,哥哥带着一张泰罗奥特曼的面具,扮演着正义使者泰罗奥特曼,弟弟充当起了一只不知道名字的怪兽。
“泰罗奥特曼,激光炮!”洑林惠嘴里喊着,手里却是一拳打在了弟弟的鼻子上,紧接着,洑林刚大叫一声,他摸着自己的鼻子,随后鼻血就缓缓不断地流出来。
“奶奶,奶奶,咬刚流鼻血了,咬刚流鼻血了。”洑林惠的心也马上急了,从他的脸上就能看出来。他不停地在喊着奶奶。
奶奶现在主要在田里种稻子,有时候也会在房子后面那块小田地种点菜,葱什么的。家里的机器今年一过好年就给卖掉了,趁着过年,人人手里都有些钱,两台机器一台2万,总共卖了4万。当时来收机器的人来拉走的时候,洑林惠抱着一台机器的脚死活都不放。他从小就是看着奶奶开机器长大的,所以心里对于这两台的机器感情很重。最重要的是,这两台机器也是王水文生活的全部。他不想放弃机器,意味着不想让奶奶从此生活没有干头。
洑林刚对于机器只有厌恶,晚上吵吵闹闹的睡不着觉,有时候奶奶晚上要开机器的时候还不能给自己讲故事,所以心里面,巴不得机器被拉走。
最后织布机还是被拉走了。
“咬刚,我可怜的心肝宝贝。咬林,你是怎么当哥哥的,怎么可以欺负弟弟。”王水文过来,看见正在小孙子留鼻血了,这心里就心疼的要死。
“奶奶,我不疼。我和哥哥在玩游戏呢,不怪哥哥。”洑林刚把头仰起,试着让鼻子里的血不流出来了。
“咬林,快去拿纸来。”王水文说。
“哦!我马上去拿!”说完,洑林惠像兔子一样,急急忙忙地往家里拿餐巾纸。
把鼻子塞住,血终于不流出来了。吃好了晚饭,早早地带着小孙子上楼睡觉了。
那一天,洑林刚和自己村‘葫芦’家的孙子,大炮在一起玩游戏,两人玩打弹珠的游戏。先是在泥土地上挖了一个洞,进洞就代表可以打别人的弹珠了,再划了一条线,只要把对方的弹珠打出这条线外,就算赢了。可是打着打着,俩人就为一点小事而吵起来。
“没妈妈的孩子,让你耍赖!让你耍赖!”大炮真名叫洑超杰,比洑林刚小一岁,也是个男孩。
“谁耍赖了!你这个赖皮鬼!我要打死你!”
两人从普通的吵闹变成了真的打架,有些小孩喜欢抓人,而大炮明显是其中的一个,洑林刚是一直在用拳头打着大炮的肚子。打架的结果就是大炮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哭着,洑林刚被抓开了脸,鲜血直流,但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的同情。
“以后再敢耍赖我就再打你!”
大炮哭着回家了,这天吃晚饭,大炮带着他的奶奶找上了文。
“水文,水文,你看看你孙子,都快把我家超杰打成了什么样了,你倒是看看。”大炮奶奶进来就说,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大炮一脸得意的样子,虽然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能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应该不错。因为,他告诉了奶奶,而他奶奶来帮他出头了。
“苗云啊,你看看你家超杰,把我家咬刚也是抓的满脸都是伤口啊,你看看。”王水文也是心疼孙子说。
大炮奶奶一看,洑林刚的脸上是一条一条,不是很长,但也能看出已经破了皮,已经流过血已经在愈合的伤口了。
“超杰,怎么回事,你倒是说给水文奶奶听听!”大炮奶奶觉得事情并不像孙子那么说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源头。
“我下午跟咬刚打弹珠,那把是我赢了,可是咬刚不给我弹珠!他耍赖!”大炮气不过说。
“明明是你先犯规,你手都移出那么多了!是你先犯的规!我才不给你,你这个赖皮鬼!”洑林刚说。
“那也是你输了,说好的,谁输谁给弹珠,你干嘛不给我!还有,奶奶,是他先打我的,奶奶!”大炮继续说。
两人争论不休,大炮奶奶也是摇了摇头,对王水文说:“是小孩子不懂事,毕竟是一个村的,就这么过去得了。”
“奶奶,大炮说我是没妈的孩子,我才先打的他。”洑林刚有些不开心地说。
王水文立刻脸上表情动怒,他拉着大炮,问:“超杰,你有没有说这话!”
“没……有。”大炮有点怕,吱吱呜呜地说。
“他撒谎!他明明就说了,我听得可清楚了!不然我也不会动手打他!”洑林刚一口咬定。
“超杰,你到底有没有说这句话!你可给我说实话了!”大炮奶奶也很严肃。
“奶奶,我说了这句话……”大炮头低下,他说道。
大炮奶奶立刻也动怒,她把孙子一把提起,屁股面向自己,然后一巴掌就打在他的屁股上。
大炮马上哭泣,一直喊疼。打了三四下,王水文也知道只是过过人情面,她劝道:“苗云,别打了,孩子知道错了就行了。别打了。”
“快跟咬刚和水文奶奶道歉!”
“水文奶奶对不起……”大炮说。
一巴掌又下来打在他的屁股上。
“还有呢!”大炮奶奶说。
大炮流着鼻涕,抽泣说:“咬刚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说这话了。”
“哼!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懂事点呢!”
大炮没有说话,低着头,摸着自己的屁股。
“水文,真是打搅你们了,我带着孙子先回去了,给你们添麻烦了。”苗云说。
“不碍事,不碍事的。”王水文说。
洑林惠跟着洑小明去街上晃悠去了,留下了王水文和洑林刚。王水文看着孙子,心疼的抱了抱他,她看着饭菜,是半点都没有胃口吃下去了。
这真是遭罪啊,我的宝贝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