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的二月份大年初五凌晨,家家户户都起来庆财神。天空被烟火点缀,形成一片美丽的星空。
这天的一大早,周清泉就带着洑秀清还有两个宝贝女儿柳惠柳琳来到了老洑家。知道自己的小干儿子洑林刚喜欢吃鱼,特别是小店里包装的干鱼片,洑秀清就带着好多的干鱼片,准备给小干儿子洑林刚吃。
洑小明坐在躺椅上小憩,王水文在忙活着给子女们做早饭。
“爸!”
“外公!”
四人窜门而进,洑小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喜悦。
“刚庆好财神,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也不多睡一会儿。”洑小明说。
周清泉把小女儿柳琳放到地上,让她自己走着:“爸,这不是趁着身上还带着喜气,秀清就赶忙拉着我就过来了。”
“爸,你怎么有白头发了。”洑秀清看着洑小明,眼里有些伤感。
也是,洑小明1944年出生的,按理今年也53岁了。而王水文是1946年生的,今年也是51的年纪了。
洑小明脸上微笑,对于自己长了一些白头发也不感到奇怪。“这都上了年纪了,再过几年就奔着60去了。”说完他喝了一口茶。
“外公,外公,咬林咬刚呢。”周柳惠今年10岁,模样清秀,扎了一个长长的马尾辫,五官不是很精致但至少皮肤很白很嫩,她现在上三年级,平时懂事,在家会照顾妹妹。在学校里读书很认真,学习成绩非常好,还有她个子也比同龄女孩子要高出一大截。
“咬惠,你弟弟他们还在睡觉呢。”
“小妹,让外公抱抱。”洑小明冲着小外孙女,说着。
周柳琳今年也是四岁,小小年纪的她皮肤很好,不过脸不仅圆而且脸上都是一团一团的肉,显得非常胖,她的身子宽度比洑林刚整整要大出了半圈。
“外公有糙胡子,柳琳才不要抱呢。”周柳琳朝着洑小明吐了吐舌头。
姐妹两人跑着就去楼上找洑家两兄弟去了。
“走楼梯小心点。”王水文在里面的灶炕上喊着,她洗了洗手。就走了出来。
“妈,你看看爸,都有白头发了。”洑秀清说。
“你爸这白头发都是懒出来的,平日里从来不干活,这心就自然老了,活该他长白头发。”王水文说。
“爸,你看看妈的头发,多好,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洑小明嘿嘿地笑了一会,也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楼上吵起来了,原来,周柳琳跟洑林刚从小就不搭一处,谁看谁都不顺眼。
“你坏,抢我车车!!”洑林刚手里捧着妈妈给他买的玩具车。周柳琳凭借着自己粗胳膊,一把就从洑林刚的手中拽出。
“你坏!”洑林刚说着就上去跟周柳琳动手,可是最后,他还是打不过她。
这时候,哥哥姐姐也都互相过来劝架,洑林惠说:“咬刚,让你小姐姐玩玩。”
“我不要,我不要!”
“车车是我的,她坏!”
洑林刚见到哥哥过来,忙着哭诉。
“小妹,你怎么可以抢弟弟的玩具呢,快把小汽车还给弟弟。”周柳惠对着妹妹,有些生气地说。
周柳琳胖胖的小脸,两只眼珠子瞪了瞪,她把玩具车扔到了地上。
她扔到地上的这情景,也被洑秀清和周清泉看到了。
洑秀清马上扶了扶衣袖子,横冲直撞过去,不听众人任何的劝解,直接把女儿倒挂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边用手打她的屁股,一边严厉地问她
“你还敢不敢欺负弟弟了!”
“疼!哇哇!”周柳琳哭闹。但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母亲的那只大手。
“别打了别打了。我的宝贝外孙女。”王水文过来说。
周清泉有些犹豫,想劝,但还是忍住了。
“妈在问你,还敢不敢欺负弟弟!”又是一掌下去,虽然是隔着裤子,但听到‘啪,啪’的声音,也知道洑秀清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不敢了,不敢了……”女儿求饶。
“妈,别打了,妹妹知道错了。”姐姐周柳惠也过去求情。
“干娘,妹妹知道错了,干娘你就别打了。”洑林惠也说。
“弟弟虽然是你舅舅的儿子,但你们四个孩子,在妈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弟弟最小,你这个当姐姐的要让着他。以后你让妈看到你欺负弟弟,妈绝对不饶你!”洑秀清放开了女儿,对她警告。
周柳琳继续抽泣,姐姐柳惠和洑林惠都来安慰她。洑林刚在一边得意,还在她面前不断玩着自己手里的小车。
这时候洑国清也和韩娟英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看到二楼隔壁的小房子已经吵的不得了,他们是赶忙穿好衣服洗好脸过来。
“姐,姐夫!”洑国清笑着说。
把俩个小孩子的闹剧说了一遍,洑国清和韩娟英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洑国清过去想抱抱小外孙女,却被周柳琳一把推开。显然,她现在的心情很差。
“吃早饭了,吃早饭了。”洑小明走上楼,对着众人说。
是啊,也该吃早饭了,他们已经闻到了新鲜米粥的味道,再加上一包斜桥榨菜,冬日的早晨,一家人,四个心爱的孩子,王水文看着这一切,心里满是温暖。
周清泉和洑秀清这次来,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诉老洑家。就是从今年开始,周清泉会经常从BJ回家,因为老周家今年打算盖房子了,把前面的两个门面拆掉,后面破房子暂时留着,准备在盖房子的时候住人。
洑小明和王水文这个开心啊,以前一直再下雨天担心女儿女婿,现在家境好起来了,终于要盖上新房子了。像老洑家,在洑国清结婚的时候就已经盖好房子了,虽然只有两层,但至少人家是水泥房,比那黄土铺地,顶上装瓦的旧房可是好上不知道多少了。
“闺女啊,在外面要小心点,别只想着赚钱就忘了自己的身体,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王水文心疼地看着女儿,她说。
“妈,你就放心吧,我们还年轻呢。倒是妈你,以后家里机器少开开,咬国和娟英在BJ不是也还不错了吗,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妈没事,现在咬刚懂事多了,妈平时无聊就开开机器,还能赚上几个钱,这机器放在这,不开多浪费呀。”
“你妈就这样,秀清,你就别管你妈饿,让她去开。”洑小明说。
一家人吃完了早饭,洑秀清回一次娘家心里只有母亲王水文,一直陪着她聊这聊那,王水文自从看到女儿脸上一直都是笑着的,仿佛年轻了好多岁。韩娟英一个人去了趟娘家,洑国清和周清泉带着四个孩子在家玩。
洑小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