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鸾脸上一痛,一惊,一摸,一看,两手的血红!
“我,我的脸!”她眼睛瞪视闪过一抹惊恐,“你,你……”
荣骅筝冷冷的看着她,“还记得我当初说过什么么?这个世上没有人在耍弄了我之后还能翔安无事的,我说过我总有一天会惩罚那人的。”说罢,她唇一翘,轻飘飘的道:“你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么?你不是一直以自己的 容貌为傲么?如今脸上多了两道疤痕,即使以后会好,但也够你好受伤几个月了。”
云青鸾气疯了,“你还我脸!”
荣骅筝冷哼一声,“你应该庆幸我身上现在只有银针而已,如果我现在身上还有硫酸在,那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了。”话罢,眼看就有人推门而入了,她丹田涌动,倏地转移了位置。
就在荣骅筝离去的十秒左右,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从空中翩然而至。
一年半来男子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云青鸾愣住了。然而,她来不及惊喜,想到自己的脸立刻尖叫一声抖着肩捂住,抬起一双眼睛泪眼汪汪的看着宇文璨,“王爷……”
宇文璨完美的下颚紧绷着,声音阴冷,“人呢?”
云青鸾一愣,“王爷……”
“本王问你筝儿在哪!”男子漂亮的眸子染上了血丝。
云青鸾眼睁睁的看着他失控的俊脸,连自己的手在什么时候因为心凉而垂落都不知晓……
宇文璨喉结动了两下,“别说你没见过她,你脸上的痕迹不是银针留下来的么?”
云青鸾不答,嘴巴动了动,好几才道:“我没看到人。”
宇文璨眯眸。
“她是鬼。”
宇文璨袖子下的拳头紧握,一言不发,下一秒坐着轮椅转眼间就消失在云青鸾面前。
云青鸾怔怔的迈着脚步追上去,却只在空气里扑捉到一丝属于他的味道,哪里还有人影?
回到西园书房后,夏侯过垂着头仅仅以余光看着坐在窗扉前,静静的看着外面的男子。好半响,他道:“王爷,会不会是……弄错了?”
宇文璨唇瓣紧抿,没答。
夏侯过再也不敢说了,将自己的身躯隐在了隐秘的一角。
宇文璨下颚紧绷着看着外面,待紧缩着的,发出阵阵疼痛的心脏慢慢平复唇边才泄出一抹讥诮的笑。
认错?怎么可能认错?
她的武功是他引导着学的,她丹田的感觉,还有她身上属于他的那一份丹田,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这世上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够拥有它的丹田?
再者,在几分钟之前,他能感觉到属于于她的那一抹气息!
虽然那一抹气息空泛了两年,然而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认错!
来了又走,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回来么?
她没死,两年了……
两年那么长的时间,她竟然从来都没想过要回来!
当天,他静静的坐在窗前坐了好久,直到天黑也没发现……
不过,没关系,她身上还有属于他的气,只要她一靠近他就能感觉到……
荣骅筝从恭谨王府离开后随意的到了一个空旷的位置,捏着手上柔软的衣袍愣愣的看着。
这是她两辈子绣出的第一件衣袍,上面的绣痕一针一线都是她绣出来的,摸着上面的一针一线,她不知不觉竟然红了眼睛。
这一件衣袍他都还来不及穿呢,不过,如今他那么多妻妾,想必会收到不少这样的衣袍吧,而且绣功比她的要来的精细,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不会像她之前那样不懂事的要求这样要求那样……
他,不会再需要了。
看着自己第一次绣出来的东西,荣骅筝眨了眨眼睛,将即将流出来的水眨掉,牙一咬,自己套上了那一件衣袍。
不要就不要了,她现在正好缺衣服呢!人家第一件衣袍都是做给自己的,她现在也正好如此!
衣袍太宽大了,她套上去之后根本就直接拖地的,她想要将多出来的部分撕掉,但是在动手的时候眸子黯然了一下,最终没有动手。
静静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感觉自己肚子闹得慌,不得已再度使用移动空间出发。
显然的,今天是荣骅筝的倒霉日,第三次也没有好结果,这一次她进入的房间很不错,精致漂亮,器铭高贵,地毯也高雅,一看就知道不凡了。
不凡这个词语刚出来,她一转身,更是看到一个不凡的身影。
那个不凡的人和她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荣骅筝脸上心虚不已,脸上堆起笑,道:“呵呵,太子殿下,好巧啊……”
太子温和的眸子闪过一抹微光,他不知道是太激动了还是还怎么,动了动嘴唇:“你……恭谨王妃?”
荣骅筝心虚一笑,“可不是么?”话一出口,想到了什么又道:“现在不是了。”
太子不答,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荣骅筝。
荣骅筝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好半响才道:“太子殿下,那啥,我,我来这不是要盗机密的,我……”她从荣骅亭那里知道太子的位置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应该时时刻刻提防着宇文璨,而她和宇文璨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在太子的书房看到她,他不多想才奇怪。
“我知道。”太子竟然温和一笑,“你来看我的是吧?”
他的声音非常温柔,宇文家四兄弟就他和宇文璨最相似,虽然只有一两成,但是荣骅筝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看得呆住了。
太子上前一步,刚想开口说什么荣骅筝醒悟过来,晃晃头脑,二话不说的再次溜之大吉。
眼前空无一人,太子脸色白了一下,出声大叫:“恭谨王妃!”
三次出任务失败,荣骅筝第一次感觉到了原来偷这种事儿都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她三样没一样是拥有的,所以出师不利也正常。
“怎么办,饿慌了。”荣骅筝摸着肚子扁了扁嘴,看着肚子心疼的道:“小宝贝啊,委屈了啊,我真不是一个好娘亲,竟然要让你们挨饿。”
“唉,如果不快些找到银子,只怕就不只是挨饿那么简单了,恐怕今晚还要露宿街头,受冷受冻……”
荣骅筝感叹自己时命不济的同时,不得不苦着脸再度出发去偷钱去了。
这一次她来到的地方非常不错,房间非常漂亮,虽然没有太子那里那么精致,但是也很不错,荣骅筝在房间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银子类的东西,她又不想抱着一些冷冰冰的的瓷器去换钱,她想要银票啊,银子啊,还有女性的珠钗饰物,这些东西最方便了。
确定目标的荣骅筝只好再度细细的寻找了,一会,找来找去没找到,她无奈的对着一个化妆台的柜子道:“没办法了,我只能打开你了,不过不能怪我啊,开了
我自然是有多少拿多少了,看着房间也知道你主人不缺钱,就当救济救济我好了。”
废话完毕,她银针出手,柜子繁琐的锁就被她一下子开了。
看着眼前金灿灿的金定子,荣骅筝摸摸下巴,“唉,真心不好意思,或许我不是蹩脚的小偷,我应该叫神偷才是。”再度废话完毕,她嘿嘿一笑,伸手就要抓那些金定子,“看来我还真的是天才,第一次偷东西竟然这么顺利……”
然而,她就是因为太顺利而太兴奋了,所以一直没留意身后的状况,所以她的爪子还没摸到金定子就被一只手掌给抓住了。
手腕被紧紧的攥住,荣骅筝傻了眼。
然后,她也不敢直接的看向人家手的主人,干脆的眼一闭,自我催眠道:“这是错觉,错觉……”
“不是错觉。”低低沉沉,好听的男性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荣骅筝缩头乌龟做到底,“不是错觉那就是幻觉了。”话罢,她手腕猛地扯着,想要从那人的钳制中获得自由。
然而那人的手却越抓越紧,她牙一咬,只得伸掌朝那人推去。
那人早有防备,轻松的躲过。
“原来你还懂武,而且应该还不错。”男子道,“难怪竟然可以进入到这里。”
荣骅筝不答,而是睁开眼睛可怜兮兮的道:“这位大爷,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老鼠,没啥功夫的,幸运罢了……”
“你可真够胆子的,偷东西偷到这儿来了。”男瞄一眼荣骅筝可怜兮兮的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
荣骅筝之前是闭着眼睛的,所没看到男子的面容,待看清楚的时候眼睛微微睁了一下。
眼前男子身材挺拔修长,一身银灰色锦袍高贵大气,他浓眉俊眸,脸庞俊逸毅然,静静看着人的时候散发着一种凛然的气势,是一个看着就让人觉得强大的人。
丫的,又是一个妖孽。
而是是一个强大的妖孽。
她真倒霉,遇到个废材还差不多,这样的人……
虽然比不上宇文璨,但是好歹也比宇文霖还要好看上甚多,他是他两辈子一来看到的所有男子当中第二好看了。
男子线条硬朗,容貌刚毅,唇瓣紧抿着,冷冷的看着荣骅筝。
荣骅筝牙一咬,眼一红,嘴巴一扁,动作一气呵成,“这位大爷,小的绝对是初犯,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我……”虽然这人用大爷来称绝对不合适,但是大爷够大气啊,这样叫绝对没问题的。
“你还挺会装可怜的。”男子薄唇微微掀着,将荣骅筝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看她衣袍不俗,外面罩着的一件男子的衣袍更是布料高端,一看就知道只有绣衣房才有的东西。他黑眸眯了眯,“你去绣衣房偷东西了?”
“怎么可能?!”荣骅筝怪叫。
“那你这件衣袍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