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做大事的,不拘小节,以后就叫我安安吧。”血狐狸从善如流,“张青,以后跟我了哦!那两箱钱先放着,到时候我来取。”
“是,安小姐慢走。”
二人相携而去,张青将事情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李灿然越听脸越黑,站在窗口沉默不语。
“哥!你竟然又放她走了?这么好的机会……”
“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李灿容脸上,李灿然第一次对着自己的弟弟动了手:“这么好的机会你还被人给拿捏得不敢动弹?还让一众兄弟为你送死?还没吸取上次的教训?”
“我……”
“我早警告过你,不要动歪脑筋,安浅夕不是你惹得起的,就连我都不是她对手,你怎么就是不听?今天是你运气好,人家没计较,不然十个你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真没计较?这个自己真不敢保证,抬手抚额,“腿脚不好就别出来了,好好在家养伤。张青,送二少爷回去静养。”
“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动不了安浅夕,至少把阎非墨给……”
“李灿容!我平时真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不知深浅乱搞事。阎非墨更动不得!他出道以来,多少人想打他的主意,可最终呢?哪一个不是不得善终?有的人间蒸发连尸体都找不到,可他呢?却活得顺风顺水,刚你自己也体会到了吧?用点脑子,这样的人你连底都摸不清楚还想去碰?别不知死活。你给我听清楚了,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不要异想天开,否则我也保不了你。”阎非墨?曾和自己有些私交的帮派太子爷偏爱男风,扬言要将人弄上手,可到头来……想起来就心惊,那人,绝不是个善茬。
“他哪有你说的那么……”
“送二少爷回家!”
第一次,李灿然觉得头疼!弟弟啊,你可得知趣,不然……
“好你个不知感恩的女人!我的身体借你不是让你乱来的!说我没脑子,那你做的又是什么好事?推安子卉下楼被罚不算,还和沐哥哥翻脸,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你现在无权无势还想和人斗?沐哥哥可不是好惹的,你要真聪明,就放下身段服个软,不然你以后在学校的日子可不好过,主要是连累了我你明白不?”血狐狸刚下计程车来到“富乐”大门口,安浅夕就冲口而出,“好,就算沐哥哥那闹翻了,多少也会看在安家的份上不会太过为难于你,只当我刚才的话杞人忧天。不管怎么说伯爵现在对你很上心,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可是那天晚上我明明可以进一步接近伯爵,你为什么要来阻拦?你老实说,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了,真要和我抢?”
“安浅夕,你能别在我面前犯蠢不?蠢也就算了,记性也减退了吗?我早说过抢占身体各凭本事,既然你没那个本事拿回主动权,你管我怎么做?不爽你抢啊!抢不过就给我憋着!”血狐狸“自言自语”说着狠话,想起那晚某人窝在阎非陌怀里嗲声嗲气就是一阵恶寒。本想着不是自己可以眼不见为净,也省得受那妖孽荼毒,谁知道这没脸没皮的花痴都恨不得扑上去献身了,再是装作不知道也有感觉啊,只好硬着头皮拿回主动权。这货倒好,竟然得寸进尺教训起自己来了。
“顾左右而言他是心虚了?呵呵,我告诉你,我是没本事抢回自己的身体,可同样你也没能耐赶我出去。你不让我舒坦,我也不让你这个入侵者好过!”安浅夕怒上心头,精神力忽而变强,血狐狸陡然顿足,要不是本来反应灵敏,惯性下也会摔个跟斗,“瞧,我对你也是有影响力的!我警告你别得意忘形,不然我就让你在大庭广众下出丑,反正我都这样了,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了。还想去富乐拿钱?黑帮你也敢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血狐狸眸光一沉,好,很好,长本事了!自己真是对她太好,给了她太多的特权以至于让她懂得威胁和反水了!这势头可得就此打住,不然自己的夺舍之路任重道远啊。
就在安浅夕得意的瞬间,“砰”地一声,来往的人们顿住了脚步,惊诧地看见一美女额头一个大包块,似乎还带了丝血迹。
“小……小姐?你没事吧?”有人上前询问,并好心递上了纸巾。
“谢谢,我没事,大概昨晚上没休息好,昏昏沉沉一不小心就撞墙上去了。嘶……别说,还真挺疼。”血狐狸作势捂住伤口干笑两声,心底冷哼,安浅夕,滋味如何?
你……你竟然自残?简直是个疯子!嘶,好疼!
疼吗?不疼不长记性啊!现在感同身受了?哦,不对,我不疼,还要来吗?玩点别的?
别别别,我不闹了,你去办事、去办事,记得包扎伤口!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
比狠?谁不知道血狐狸不但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从电梯出来的张青与血狐狸不期而遇,一句不小心撞墙入耳,嘴角不由抽了几抽!刚出电梯准备上前迎接就见人一头撞在了墙上,那样子可不像是不小心,他怎么就觉得是故意的呢?怪异看去一眼,安浅夕难不成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癖?不过这怪癖也太惊悚了,想着就抖了抖身子。
“安小姐……”艾玛!真流血了,这是用了多大的力啊?自杀也就这样了,怎么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鬼使神差道,“不疼?”
“你撞试试?”血狐狸白眼一翻,她又不是铁打的!还真特么有些疼,要不是为了吓唬安浅夕,她犯得着这么折腾?
“呃……那去医院?”
“哪那么金贵?混黑的对这种事司空见惯,受伤什么的也算家常便饭,再说这也叫伤?上去,药箱拿来就行。”
张青霎时无语,额上黑线直冒,小姐,没事撞墙玩咱还真是头一回见,绝对算不上司空见怪。当然也只能在心底吐槽,好歹人家现在是主子。
上了楼,张青很自觉地摆好了药箱,还将那两箱钱拿了出来,显然这大白天不是兴致高昂来赌,那么自然是提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