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没搞清楚状况的是你吧!看你年纪轻轻不至于得什么老年痴呆才是,可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需要我提醒一下你这副尊荣的由来吗?”血狐狸脚下不着痕迹轻移站位,顺便向阎非墨使了个眼色,“哦,对了,瞿清怡怎么样了?一些时不见,甚为想念,代我问声好呗,也算是有始有终。”
旧事重提,又带上了瞿清怡,无疑是揭人伤疤,李灿容哪还忍得住?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既然敬酒不吃,哼哼……”
不等李灿容说完,血狐狸手里的钱箱就扔向了一旁的黑衣大汉,作势朝阎非墨飞起一脚:“挨枪子还是自保,自己选!”
阎非墨身形一侧,闪得飞快,媚眼一抛:“亲爱的,是联手才对!”
语落直逼李灿容,擒贼先擒王。
就在血狐狸斜眼扫去以为阎非墨会一招制敌的时候,阎非墨却只是闪到了李灿容身后,拖着轮椅在场中转圈,语气极其放肆和无赖:“人可在我手上,各位看着办吧。”
趁着众人不敢乱动,阎非墨抓起几章麻将牌扬手飞射,随之而来的便是枪支的落地声和一声声闷哼。只见大汉们各自握着手腕忍痛咬牙,看来力道真不轻。
“亲爱的,换你玩了。”阎非墨一手搭上李灿容的肩,抬眸一个飞吻过去,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轮椅上的人会反水。
血狐狸眼眸半眯,扫了眼被转得晕头转向的李灿容。啧啧,她说什么来着?深藏不露的岂止自己一个?人家非但身手不凡,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更是使得得心应手。
“大明星哦?”血狐狸美目一翻,旋身就是一个侧踢,枪支落地的瞬间已到了自己的手中。
“明星也是人,更何况你都夸我妖孽了,不学点防身术怎么保自己清白?那以后还不被你嫌弃死?”嬉皮笑脸间,抬脚一踹,轮椅飞速向前撞去,趁着众人去扶的同时,三两步跃上前来,“唰唰”几个连环踢“吻”上几个大汉的脸。一番动作行云流水,果决狠戾却不失优雅,将打人玩成了艺术。再抬手,轮椅又回到了自己身前,“浅浅,本人身心干净如初,收不?”
挤眉弄眼,意思很明显:快收了我这妖孽吧!
防身术?这身手连某些特种部队出来的人都自叹不如,糊弄谁呢?
“二少如此费心部署,这里的隔音效果想来不错。”血狐狸抬眸举枪,却是对上了阎非墨,“如你所愿,我就收了你这只妖孽!”
阎非墨眉梢微动,果然是个狠心的丫头呢!就势身子一低,又推出李灿荣当挡箭牌:“打是亲骂是爱!不用客气,浅浅,来吧!”
“安小姐,手下留情!”张青冷汗涔涔,不带这么玩的,心肝都吓得难以归位了。
血狐狸充耳不闻,眯眼瞄准中,拿枪的手左右来回移动:“嗯,我看这角度不错,正好给你那张绝世的脸来个锦上添花。”
尽管这话是对着阎非墨说的,李灿容自动解读为二人当众耍花枪,面对这样的戏弄,难堪之余哪还能淡定?更何况对上的是真枪实弹,如果对方一个不小心擦枪走火,自己小命可不就交待在自己的地盘上了?这事要传出去,死都丢脸啊。可是……事情怎么就演变到了现在这个自己无法掌控还任人亵玩的地步了呢?
不等细想,“砰”地一声枪响。
“二少——”
李灿然的脸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可不就是弹道滑过的印记么?
“哎呀,一些时不摸枪,果然生疏了呢!”血狐狸悠闲转着枪支,瞅了眼大气不敢出的李灿容一眼,勾唇浅笑,“那得多练练了,再来!”
今儿我玩不死你!
“安小姐,有话好好说,别……别冲动。”见到血狐狸又举起了枪,张青吓得腿软,险些跪地。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对着一众想动不敢动的大汉摇头,上前一步,“安小姐,刀枪无眼,且不说是否伤人,就您那芊芊十指沾染了枪火味多煞风景?您自个不在意,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看着也心疼。今儿是我们理亏在前,先在这给您陪个不是。您要觉得不解气,咱再陪您练练手,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您动肝火事小,伤身事大!张青虽人微言轻,却不是没点眼力,看安小姐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人美心善,就发发慈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兄弟几个也好给您斟茶认错,决无二话。要真闹出人命,伤了和气不说,让您沾了血多晦气,您说是这个理不?”
张青一气说完,又给一众大汉使了个眼色。
“还请安小姐手下留情!”异口同声。
“呵呵,这是给你们家主子担事么?枪子谁挨?”血狐狸斜扫一眼,枪口对着众人转了一圈,“你,你,还是你?”
张青看了眼李灿容,牙根一咬:“为奴者,为主子赴汤蹈火,是为本分。”
“无怨无悔?”
“只要尽了忠,便是死得其所,无悔!”
“好!好一帮忠肝义胆的兄弟!今天我就成全了你的一片忠心。”血狐狸脚下一移,枪口就顶上了张青的脑门,后者眼一闭,视死如归。
“张管事——”
“你们都别动,是要陷我于不义吗?安小姐是明理之人,绝不会出尔反尔。我张青别的不求,只求你们能照顾好我家人,逢年过节给我坟上上柱好香,再撒些好酒,也就知足了。”交代完身后事,张青转头,“二少,保重。即使忠言逆耳,张青也在此越矩一次,日后做事还请三思!”
临死还要力保李灿容么?这张青还真是个人物!
李灿荣神色一变,尴尬中又带着几分隐忍,不知是隐忍自己无力反抗还是因手下的“教训”而觉得失了面子。
“李灿容,就没有什么告别的话?好歹也让人走得安心啊。哎!看这模样,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呢!”
“安浅夕,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也少在那里假慈悲……”
“不识好歹!”阎非墨一手就拍上了李灿容的脑袋,“浅浅教你是你的福气,不听还犯横?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