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是男人还要和人联手?”贝亚特不屑松了手,嫌弃看去一眼,这神经病也配叫男人?
“你懂个屁,先联合干掉最有威胁的,然后各凭本事追老婆,这叫战术。战术懂不懂?你个外国人懂个球啊!”风朗霄切了一声,掸了掸衣服,箭步冲上前去,哈巴狗似的“摇头晃脑”,“老婆老婆,我真的有听你的话好好用功,真的。这么久不见,真一点都不想我?你就是骂骂我也好啊。抱一个、抱一个嘛……”
关溯在听到安浅夕那声我有男人了的时候,心底一凉,输了吗?自己果然还是输了么?抬眸看了眼相依偎的二人,显然是郎情妾意,这半年的时间自己真的赶不上了啊。心底唏嘘一声,却风度犹存,一把扯开闹腾的风朗霄:“安安,欢迎回来!”
安浅夕眼里盛着满满的笑意,从关溯眼里看到了几分忧伤,虽然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这么大气地迎接自己,看来半年时间让这个玩世不恭的少年成熟了很多,现在应该叫男人了。会心一笑,伸手抱住了关溯:“我回来了,谢谢你!”
一句谢谢,不知是谢寒冬腊月里来接机还是谢他的深情,然而关溯却是听明白了,这一谢发自真心。没有同情、没有虚情假意,坦坦荡荡,这一抱也是情意无限,反手紧紧搂住了安浅夕,无声胜有声。
“不公平,为什么他有抱我没有?”风朗霄不乐意了,恨不得蹲去墙角种蘑菇,委屈地在二人身边碎碎念。
“过来!”安浅夕白眼轻笑一声,将两个男人一同抱在了怀里,“谢谢你们!”
这一抱,彻底表明了她的心意,朋友,只能是朋友。无关男女****,却依然可以不离不弃。
“你们两个妞还杵在那干什么?我走的时候是谁抱着我哭,死活不让我走来着?现在我回来了跟个木桩子似地站着,不欢迎啊?”安浅夕对着月翎翼和程诗诗勾了勾指头,又看了眼两人身边的男人,勾唇,“怎么着?这是有了男人不要姐妹的节奏?哎,没意思,真没意思……”
话没说完,那俩人红着眼眶就扑了过来,程诗诗更是夸张地又捶又打:“小没良心的,你才见色忘友,你自己说半年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敢情都和你的伯爵卿卿我我去了?”
“哎哟妈,诗诗妞儿,你这模样,怎么就像是在打负心汉呢?”安浅夕嘴角一抽,扫了眼季沐风,打趣一笑,“敢情某人还不够体贴啊,这丫头到我这抱怨呢!”
季沐风莞尔,扯过泪流满面的程诗诗:“看你,我成那负心汉了。安安,欢迎回来。”
“嗯哼!”安浅夕耸了耸肩,目光转向了一旁泛着泪光的安浅夜,快步向前一扑,“哥!”
“乖!”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可等见到人了却不知如何开口,千言万语化作一字,抬眸冲阎非墨点了点头,意在表示感谢。
“哎哟,我家的安宝贝可算是回来了,想死哥哥了。”尹韩曦当仁不让凑上前去揉了揉安浅夕的脑袋,看了陌生人几眼,“看来校园生活不错,都别站在这里了,回家再说。”
“走,我们回家!”
“老婆,明儿去我那哈,大家都等着你呢,你懂的哦!”
“是是是,你快滚吧。”明儿?自己还真的有一大帮子人要见。
家,回的自然是安家。科瑞恩等人是安浅夕带回来的,自然也带去了安家。艾瑞克真面目示人,没打算那么早露面,去了自己之前的房子。而阎非墨这次,第一次以正式男朋友的身份去了安家。
“安丫头,爷爷想死你了!”老早站在安家大宅门口等候的安政鹏满身雪花,看到车辆停稳,不等人下车就赶了上去,看到安浅夕的时候老泪纵横,拽着安浅夕的手上下细看,“嗯,果然是我的安丫头,没瘦、没瘦,那爷爷就放心了。”
“爷爷,我回来了您哭什么?跟个小孩似的,羞羞!”安浅夕亲昵地擦去安老爷子脸上的泪水,拉着人往屋里走,“大冷天的也不多穿件衣服,赶紧回屋。”
“爷爷喜极而泣不行啊?”
“行、行,咱家有个老顽童多好。”祖孙俩说着俏皮话,经过安又均身边时,淡淡唤了声,“爸。”
“好好,休整一下准备吃饭。”安又均接过行李,将人领了进去。
“安、安安……”安子卉笑脸相迎。
不等安浅夕说话,贝亚特歪头,这个应该就是娃娃嘴里抢她妹妹未婚夫的“好姐姐”了吧?讥讽一笑:“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贝亚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科瑞恩瞪去一眼,看似是在教训贝亚特,可后一句话就不那么客气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搭腔,不嫌掉价?”
“是是是,表哥教训得是,我不就是有感而发么?”
“发什么感慨?客人要有客人的自觉!”
安浅夕险些喷笑出声,这时候倒知道自己是客人了?不过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毒舌,她喜欢。
安子卉笑脸一僵,尴尬地站在了原地。看着一群人有说有笑进了屋,双拳攥得死紧,安浅夕,一回来就给人添堵,你还真是不消停。
“爷爷,这都是我学校的朋友,科瑞恩和贝亚特,对我很照顾。”
“安老太爷好。”二人恭敬地行了个礼,哪还有之前数落人时的刻薄。
“好好,安丫头多亏了你们的照顾,老头子我感激不尽。坐,快坐,尝尝我们华夏的点心,不要客气。”安老爷子忙招呼开来。
“不客气不客气,早听娃娃说起华夏的好,今儿来了自然要尽兴。老太爷不要管我们,我们都随意得很。”
“那就好,年轻人大方点好。马上过年了,到时候让安安带你们领略一下我们华夏的风俗。”
“嗯嗯,听说过年很热闹,这回可以一睹为快了。”
“那你们一定不会失望。”
“老爷子,身体可还安好?”和乐融融之下,阎非墨紧挨着安浅夕开了口,宛如在自家一样随意,又似主人般执起桌上的茶壶给安老爷子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