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夕无语地一拍脑门,她可以反悔不?这个麻烦不认了行不行?
“哼哼,你可是我姐姐,别想甩掉我哦。”
“安小姐,怎么样啊?”爱丽丝斜倚树干瞅着快要被藤蔓拉上来的安子卉冷哼,回头扫了眼安浅夕被纱布包成了粽子的手失笑。
“不错。”安浅夕自然知道爱丽丝意有所指,刚就是爱丽丝出其不意击了粒小石子,那安子卉才会方寸大乱,算是帮了自己一把,让这出戏看起来更真实。再者,爱丽丝这次也掌握了分寸,看来自己之前说的话她算是听进去了,所以不错。
“那就好。”爱丽丝身子一挺,走了过来,“她真得感谢那块大石头。”
还得感谢她的手下留情,不然就等着挺尸吧。
在众人的努力下,安子卉终于被成功救了上来,此时的安子卉脸色发青,人还在发抖。虽没缺胳膊少腿,可身上腿上也是划痕无数,出的血比安浅夕多多了。
安浅夕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就“握住”了安子卉的手:“姐姐,你平安就好,我……你不会怪我吧?”
安子卉本来身上就疼,被安浅夕这么一握,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对上安浅夕的泪眼和自责的温言软语,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讪讪说:“这么会怪你?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谢谢!”安浅夕闻言欣喜地张开双臂就是一抱,感谢的话语脱口而出,背人处却是嘴角一勾,拍了拍安子卉的背,“滋味如何?这回爽了吧?哎!果真是NOZUONODIE啊!”
安子卉绝逼是个能人,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一般人碰上这种情况早哭哭啼啼,特别是在众人的劝说下,却还是一副故作坚强的模样坚持上山。不知是被安浅夕那句“不作不死”给气昏了头还是故作姿态来为自己博美名。
“姐姐,那货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这样还不肯放弃,心理素质可真够强的。”许玫不屑瞟了眼被人赞誉加护送的安子卉,“这回称了她的心意了?到时候节目一播,这种自强不息、永不放弃的精神可不就为人称道?话说她这么坚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对伯爵是多么地一往情深呢。”
安子卉的心思安浅夕当然明白,她要是就此退出那才奇怪。她都不惜赔上自己的“生命”了,心理素质能不好?这是个狠的,还狠得会耍心机、迷惑人心。
“啊,我明白了!”许玫一拍脑门,凑近安浅夕嘀咕,“姐姐,之前她的绯闻铺天盖地,敢情这回来参加试镜是为了给自己平反啊?这不顾一切要成为伯爵新娘的精神头,谁还怀疑她是小三?艾玛,这心思……等等,姐姐,她是私生女吧?她这么陷害你,平时肯定也没少算计你,肯定是妒忌你,想把你这个名门嫡女给比下去。之前抢你的未婚夫,这回不会又想抢你的伯爵吧?姐姐,你可千万别让她得逞……”
“等等等等,不觉得你后面说得太离谱了吗?抢我的东西可以理解,可抢阎非墨关我什么事?”什么时候起她被打上了阎非墨的标签了?
“哎哟,姐姐你出院那天的新闻我都看了,伯爵亲口承认了,有图有真相的……”
“眼抽筋了?”什么毛病?挤眉弄眼的,安浅夕白眼一翻,“他承认什么了?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还图、真相?你不知道媒体就爱捕风捉影吗?这你也信?”
“话是这么说啦,可记者即使捕风捉影那也是看苗头来的啊,所谓空穴来风总有因嘛……矮油姐姐,你那未婚夫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可能喜欢他的对吧?”继续挤眉弄眼,“伯爵出道以来,从来没什么绯闻的,对女人、对粉丝那都只是礼貌性的给个眼尾而已,别说正眼瞧人了,那都是装装样子,实则高傲得很,更别提当众去邀请女人了。可对姐姐你真的不一样,你那天晕倒,可是他抱你回医院的,那紧张的模样,啧啧,就好像你是他的心肝宝贝,而且对于媒体的猜测他从来没否认过……”
“打住打住!”真是越说越暧昧了,还心肝宝贝?恶寒地抖了抖身子,“你还从照片上看出他的情绪和心理了?你什么眼神?透视眼都没你厉害!再说,不否认就是承认是什么逻辑?”
“我那天去了医院,就是为赌姐姐的风采,所以伯爵什么表情,我看得很清楚。别人不否认或许只是不想花心思去理会,或者故意让人雾里看花来进行绯闻炒作。伯爵不一样,他要不喜欢的东西那是绝对不会去碰,巴不得甩得一干二净,所以他的不否认就表示承认。姐姐,他绝对喜欢你,不然也不会特意邀请你来参选啊。”
“嘿,你说你不好好学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说得你多了解他似的,你是他什么人?”安浅夕食指点上许玫的脑门,颇有些无奈,“就算你分析得对,你能读心好吧?可他是他,我是我,难不成来参加试镜就表示我们俩有密切关系了?”
“这怎么就是胡思乱想呢?这可是我多年来的研究所得。姐姐,我爸爸是耀星的部门经理,所以这里头的门道我还是知道一些。哪个艺人都是些什么个性我大概的都清楚,伯爵可不是一般的艺人,他和顾氏总裁关系匪浅,多的我是不知道啦,但我之前的分析绝对没说错。姐姐,你如果不是自己愿意,谁还能逼你来参加试镜?你敢说你对伯爵没一点好感?”
“丫头,你这套话的功夫哪学的?”安浅夕眯了眯眼,这丫头不光会察言观色,还会揣测他人心思,才能不小,可真是个小人精。
许玫嘿嘿干笑了几声,吐了吐舌头:“姐姐就是姐姐,我这点小把戏才刚开始就被你揭穿了,呵呵!好吧好吧,我不问了,不过伯爵还是很不错的,比你那什么未婚夫不知强哪去了,姐姐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你这丫头,你怎么不去当媒婆?”安浅夕偏头又看了眼许玫,这丫头该不会是那妖孽派来的奸细吧?“姐姐我才十八,十八知道吗?不是恨嫁的大龄剩女,用不着你来牵线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