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岭南地区,主要依靠水路运输,那条横贯两广东西的西江,就成贯通两广的东西大动脉,无论是货物运输还是人员交流,都主要是通过水路进行,所以当时两广各地的主要州府都是依水而建,座落在沿江两岸,直到现在,这些依水而建的城市,仍然是广东广西的主要的经济中心,发挥着她的作用。
这些沿江而建的城市也成当地比较富裕的地区,而西江的水路也就成了沟通这些城市互相交流的纽带,这条交通纽带也吸引了不少打家劫舍的屑小之徒,当时活跃在这一带水路的艇匪还不止一伙,其中最大的两股一股就是罗大纲的广安堂,另一股就是张嘉祥的三合会,这两伙艇匪基本是以浔州为界,上游是张嘉祥盘据,下游则是由罗大纲霸占。
据去覃塘回来的队员说,最近那张嘉祥那新来了个叫黄鼎凤的年轻人,据说身手不错相当不错,来了之后因手无寸功,想要出来干一票大的以作进见之礼,据当地人说他曾吹嘘想要对大汗村下手,只是这次的劫匪是否就是这个人现在还是不能确定。
了解了这些情况后,心想道:“这个人既然要对大汗村下手,上次他失了手,还丢下了十几个人,肯定还会找机会再来,以其自己去找他,倒不如让他来找自己这家伙如果还想再来,在村子附近,必定设有眼线在监视商队。”
第二天,商队又照常出发了,只是今天按照黄大林有吩咐,增加了差不多一半的货物,黄大林今天要亲自押送。
出了村走了不到一个时辰,黄大林就在对面山的树丛里发现了两个人影,黄大林心里暗笑,当下也不声张,到了前面一个拐弯处,黄大林吩咐商队继续往前走,自己却和另一名队员就在附近的树丛里埋伏了起来。
果然,商队走了不久,就在后面的路上走来了两个人,这两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还在沿着商队走的方向远远跟随着,等到那两人走过去以后,黄大林与那名队员才远远地跟随着前面的那两人,又走了半个时辰,只见前面那两个人停下商量了几句什么,其中一人就钻进了另一边的树丛里。
吩咐那名队员继续跟随那人,自己去跟那名钻进树丛的那人,在沿途的树上都留下了标记,跟着那人翻过了一道山坡,这时沿着标记过来的队员也跟了上来,又大概走了两里多的山路,只见前面的山腰上一个隐蔽处,看到了一个那里站着一个持刀的汉子,前面的那人与那汉子打了声招呼,还说了两句话就看到那人走进了山腰的后面。
黄大林从山腰的另一边绕了过去,来到山腰对面远远的观察,只见在山腰一个较平坦处,有一伙带着武器的男子,这伙人大概有三十多人,除了五个年纪稍大的以外,其他的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其中几个身上还带有伤,那刚回来的那人正与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说着话,因为距离太远,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见那年轻男子长得壮壮实实的,倒也是相貌堂堂,回想梁明秋的描述,黄大林断定,那男子就是上次打劫的那个匪首。
过了一会,那年轻劫匪招呼那伙手下离开了那个山腰,另一边的黄大林也跟着离开,闪进了茂密的丛林里。
此时辰时刚过,往日的这个时候,本应该是阳光灿烂的,但是这一天天气却是异常的沉闷,天上是乌云密布,走了一段的山路,那三十多名劫匪已是挥汗如雨,并不习惯于丛林活动的他们,现在已经累得有点走不动了,前面还要穿过一片茂密的丛林,当他们老大不愿意地走进这片这片丛林时,本来已经有点昏暗的天气在丛林更加显得暗无天日,一名走在中间的劫匪正用手擦了把头上的汗,擦汗的手刚一放下,却看见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条口吐舌信的蛇头,顿时吓得他惊叫了一声。
听到他的惊叫声,周围的劫匪围拢了过来,只听已被吓得坐在地上的劫匪闭着双眼,手指前方,口中吞吞吐吐地喊着:“蛇,蛇……蛇”
围拢过来的劫匪都面面相觑,前面那有蛇的影子?
正当他们想开口骂那劫匪神经过敏时,在另一个方向又传来一声惨叫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只见一根竹杆在一名匪徒的胸前穿过,被狠狠地钉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鲜血在他胸前哗哗地往外流,脸上表情极其痛苦,死状恐怖。
眼前的景象吓得众匪是目瞪口呆,看看四周,偏偏四周又是一片死寂,什么也没发现,这时,又有一名匪徒只觉得脚下一紧,一只脚似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勒住,接着被那东西拉了一下,他顿时摔倒在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已经脚朝上头在下的整个人被吊了起来。
看着这诡异的景象,众匪们更加地胆凛心惊,这时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鬼啊!”,听到喊声,早就已经吓破了胆的众匪们,赶紧扔下手中的武器,撒腿就四散奔逃,转眼间就跑得无影无踪了,现场上只剩下了那年轻匪首和被吊在树上正在挣扎的匪徒,还有那被钉在树上的那具尸体。
留在现场的那年轻的匪首,极力地控制着内心的恐惧,尽可能地保持冷静的,他当然不会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猛鬼所为,不过他也知道对手的手段是极为高明,还知道对方现在正盯着他,对方在暗他在明,他知道逃是逃不掉的,但他还是有点不信邪,看了看四周已经恢复安静的丛林,高声地喊道:“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地干一场看看!”(未完待续,求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