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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温暖的深圳河(7)

正说话间,何兆行回来了。他进门看见吴凌筠,便笑口吟吟地说:“难得你有个空闲。”

凌筠不想答话。想了想才说:“四表舅从对岸返来了?”她知道,他当上过境经济组组长之后很得意,常常同儿子见面。用他的话说是,这回吃够了两个社会的优越性啦。

“才到家,那些破烂还在船上,待一下才搬上岸来。”何兆行故意把废旧说是破烂,说着偷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又装出泰然自若的样子说:“现在上面强调‘四个坚持’,这整个很重要的问题。”

凌筠本想起身走了,听他这么一说,便停住了脚。看来他又感到有什幺风吹草动了。

“换句话说,有人不坚持‘四个坚持’,不坚持就是反对。”他故作姿态,好看看对方的脸色。

“这样的人一年四季都有。”她淡淡地说。

“你爹今早去公社开会就是为了这事。”

“这么说沙湾也有这些事了?”

“那不一定。但听说上面很强调个民族气节的事。”

“看来又得割‘洋尾巴’了。”凌筠有意环视堂屋一眼,看见电视机、电风扇还在,只是不见了那音响组合和一套皮垫沙发,也许是搬进屋里去了。看来,他又嗅出什么味道。那年割“洋尾巴”,凡是同外边有关系的,不管是通信、侨汇、遗产,或者是进化肥、渔船、机车和投资的,都要检讨,割断系。当年,何兆行是个勇敢分子,如今更是经验丰富了。

他听出对方话里有话,却若无其事地说:“那就看你怎么看了。”稍停又挺关心地说:“听说石场的番鬼佬经理,对你们的合作很称心。凌筠,这你可得打醒精神了。”

坐在一旁的四妗看不惯他那鬼祟的样子,说:“你不也是过了河界!”

“哼,我过河运这一船破烂也是最后一趟了。”他说,猛地又停住了口。

“我说表舅你放心好了。沙湾有今天还不是坚持了‘四个坚持’吗?”凌筠已经注意到到他刚才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惊悸神情。村里早有人议论他的走私活动,这时她心里更加生疑。

何兆行岔开话题,说:“听说公社会议开得长哩,你爹.今晚说不定回不来了。”

凌筠很想问一下少文的事,看这样子又不想再问,便告辞走了。

天黑了。爸爸还未返来。

夏夜的星空,高旷而又深渺。黯蓝的天幕后面仿若藏着神秘奠测的深沉沉的东西,使人感到有点惶然。

小河旁边的鱼塘,微波荡漾,摇碎了满天星星。塘边的水面上架着一间间小木屋,宛若水上人家。这是各家各户新近搭的鸡屋。自从队里进口粉粒混合饲料之后,笼养鸡便兴旺了起来。家家户户都养有三、五百只鸡。鸡粪掉落塘里喂鱼,既省工又清洁。

沈家海家的鸡屋架在鱼塘南边,正对着小河。隔着小竹林子是块空地。地上堆放着黑压压的一大堆东西,这是午间起船的废旧物件。有旧汽车轮胎,有两台旧面包车,还有旧冰箱。吴凌筠同沈家海正躲在鸡屋旁边,借着竹影的掩护,注视着前面那堆黑压压的东西。

“未见动静。”沈家海轻声说。

“等等看,是狗就得吃屎。”凌筠说。他俩分析了何兆行今早说的话,觉着内里有蹊跷,便约好同来察看。

夜很静。河对岸石坑村的灯光还亮着。沈家海望着点点灯火,想起少文,想起关乃庸,也想起玉珍。

星光下,凌筠凝视着前面,静静地凝视着。竹叶的碎影散落在她的睑上。在这竹林里,她曾含着泪水送别家海,今晚又肩并肩地看守着边防,而且是紧盯着一个当年红得发紫而又黑透了心的少文的父亲。此情此景,百感交集。

“想他?”

“想,仅仅是作为一个朋友。”她想起少文妈的话:“他把金钱看得太重了。”

“不过,我们确是很穷。”

“我们现下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她象在对自己说。何兆行今早说的话,此刻又在她的脑子里翻腾着。

她想,要不是经过那次筹集资金的争论,自己也许给何兆行的话吓住了,至少也会被迷惑住。她恨何兆行,这个人太阴险毒辣了。想到他走私的下场,心里又泛起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这种人不跌交才怪呢!然而,她心里一颠,为少文担忧起来:他会不会同父亲缠在一块儿呢?他啊,使人操心。

猛然,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朝黑压压的废旧堆移动,在旧冰箱前面停了一下,便隐没在暗影里。

“何兆行。”他俩几乎是同声说。等了好一会儿,再没看见什么动静,正要上前去,忽的黑影又出现了,还是停在原先的地方,随即又不见了。

“哦,阿牛!”家海惊愕住了。阿牛颀长的身影逃不过他的眼睛。阿牛也是过境经济组的,他为什么尾随着阿兆行来?

他们等了好一会儿,看看没动静.才又缓缓地向废旧堆走去,他们发现有几个轮胎胀鼓鼓的,估计可能是装着尼龙袜和手表。凌筠急忙拉了沈家海一把,低着腰走了。

可是已经迟了。他们的动作给躲藏在旧汽车后面的何兆行看见了。

吴木生回村时,村里已是众说纷纭。大家都在担心政策会不会改变。果然不出何兆行所料,他好象事先全都知道了似的。

在社员大会上,吴木生简要地传达了这次会议的精神:“上级通知,暂时停止河沙出口和过境捡废旧。”开了两天会,只带回来这么一句话,也不说明白是哪一级的通知和停止的理由。其实,这的确不关他的事。通知是上头派人下来传达的,也没有个明文。他私下问过公社叶书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叶书记笑道:“也许是某些人的看法,说我们出卖国家资源,丧失民族气节!”我的天,制“洋尾巴”那一套又要还魂了。他也就再没开口。后来,会上读了一份通报,事情就完全明白了。通担表扬了何兆行,说他“四个坚持”贯彻得好,对出卖国家资源,丧失民族气节的事坚决抵制.真令人啼笑皆非。之后,上头派来的人又指示要清查沙湾一个重大走私集团,说这个集团利用捡废旧大量贩卖走私货,赚了几十万元。看人听声,就明白指的是吴木生了。对此,吴木生一笑置之,并当场表态要求彻底查清这个走私集团的事。

临散会时,事情变弄得七七八八了。因为这是有账可查的。沙湾捡回来的废轮眙全部交给了供销社,按废品牌价每斤七分钱卖。后来,有关部门发现内里不少轮胎还可以用,便按旧轮胎的价钱向供销社买。这个差价很可观,但全都归供销社赚了,同沙湾完全无关。至此,走私集团之事便告结束。海关要供销社补税了事。本来,此事何兆行是一清二楚的,且过河捡废旧也是他最先举的手,只是气候一变,他又说了另一种话。这倒不奇怪,令人发愁的是上面有人竟然还郑重发出了通报。为此,吴木生向上反映,岂料答复却使人惊讶:要欢迎人家改正错误嘛!

听了吴术生的话,村人议论纷纷。大家都觉着奇怪,才“富裕”了几天又被禁止了,政策是不是又变了?

有人问:“暂时停止,到底停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吴木生摇摇头。

“你看呢?”何兆行紧接着问。

“既然说是暂时,我相信市委领导会很快解决的。”吴木生说,然后又反问道:“你看呢?”他回来后听女儿说了昨晚的事,只是还缺少人证,自己又来不及同阿牛谈谈,便先试探一下,看姓何的如何动作。

“上级是正确的,我拥护。出卖国家资源,丧失民族气节的事,就是错了!”何兆行振振有词地说。

嘘!下面一片喝倒彩声。有人大声喊遒:

“吃油了嘴的猫,玩耍的也多!”

何兆行没料到这一着,心里不免有些焦急。不过,他是个老狐狸,八面玲珑,便又来个随机应变,贼喊捉贼:

“吃油了嘴,说得对!”他眨了眨眼睛,说,“有人走私尼龙袜,少说也有一万几千双!他们把袜子装在旧轮胎里,一听到风声,货也不敢来取了。”

“谁干的?”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人们恼怒了,骂了起来。这些年,沙湾人有骨气,不合政策的事不做,更不用说搞这邪门歪道了。今天出这个事,难怪上级要暂时停止他们过境。这时,人们愤怒一下子聚集在那个走私者的身上,反而对何兆行有点好感了。

沈家海一直在注视着何兆行的一举一动,看他怎样变戏法,可没料到他来这一手,把事情一下子全都翻转过来。难道这些私货不是他的?他找阿牛扯谈过,可阿牛异乎寻常的沉默,摸不准他想些什么。沈家海注意到今晚会上阿牛中途溜了,后悔自己未有跟着出去。他盯了何兆行一眼说:

“真的吗?”

“近在眼前,不信,我们可以去看!”

沈家海他们来到现场:果然,看到旧轮眙里装满了尼龙袜,地上还散落了十几双花花绿绿的袜子。狡猾的何兆行已把其他私货转移了,只留下袜子掩人耳目。

沈家海顿了顿脚,自忖道:“金蝉脱壳!”

消息不胫而走。何兆行的优秀事迹一下传遍了整个公社,也传到上面某些人的耳朵里。隔了一天,那份通报被印成正式文件发下来了。

历史往往是这样歪歪扭扭地向前走的。

吴木生认为事情并不这样简单。但他却不紧不忙,显得出奇的冷静。

果然,白石岗石场的碎石出口也受到限制。一时之间,议论纷纭:

“不知哪个阴沟里出来的鬼主意,革命了三十年,倒过头来给资本家做工。”

“软骨头,给外国老板来村里开工厂,对得起祖宗吗?”

也有风言风语说吴凌筠是“女洋奴”,替番鬼佬赚自家人的钱。还有些更难听的话。

越说越神。有人竟传出来,说办石场的那个领导也给撤了……

一天早上,何兆行居然上门找着吴凌筠,说:“阿妹,做人要聪明点,还是争取主动好!”

“我还不晓得怎厶争取呢!”

“说什么也要坚持社会主义。”何兆行一本正经的说。

“是不是过了河界的都不坚持社会主义?”

“你的问题很严重。哼,你等着有好戏看!”他恨恨地说。看来他象是有个硬的后台。

“你忘记了么?我在白石岗的茅草屋里看了三年长!”她双眼盯住他说。

此刻,她心里很平静。这些一本正经的话出自何兆行口里,使她更加清醒。联想起这些年历史的反反复复,认识也深刻了许多。当然,她感到有压力。这个压力决不是来自何兆行这样的小丑,而是来自一股势力。今天,她才真正意识到这胶势力一直在觑视着自己,仿若随时准备猛扑过来。也只有在今天,她才从何兆行身上看到这股势力的影子,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影子。但她一点也不害怕,只觉得可笑。

然而,石场上空的那一块乌云,随着碎石的堆积,越来越使她感到沉闷,有时竟使她喘不过气来。

“不可理解,不可理解!”罗拔臣不停地摇着头说。在他看来一纸合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我们会遵照合同,赔偿一切应该赔偿的损失。”凌筠说。

“唉,我总算明白了贵国贫穷的原因。”罗拔臣感叹道。

“我可不这样认为。”凌筠平静地说,“这只不过是运转着的机器出了点故障。”

“你真的这样看?”

她点点头。

“我明白了。你相信这个——”罗拔臣从公文袋里拿出一本《三中全会文件》的英文版本说,“这上面说得很好。”

“你不相信?”

“啊呀,该怎样回答才好!”他笑道,“我不过担心眼前这样做对贵国威望有影响罢了!”然后,他瞧着堆积如山的碎石,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说;“吴经理,要不要停产?”

“我认为故障会很快排除的!”她望着对方说。

“也许我应该相信,在贵国象吴小姐这样聪明的人很多。只是我不理解,一个人们如此聪明的国家竟做出这些令人费解的事。恕我直言,是做了笨事。”

“人总有个幼稚的时候。你小时候没给妈妈掌过屁股么?”她笑道。

“你真聪明。这个比喻很好!”罗拔臣笑了,“我是衷心希望中国很快富裕起来。”自从他晋升,特别是从美国回来之后,对中国的感情更深厚了。

“谢谢。卡格先生什么时候来?”

“他很忧虑。当然啦,这石场他投下了近亿港元啊!”

石场的处境无疑是困难的,沙湾又何尝不是这样?过境贸易停止了,河沙出口停止了,塘鱼出口也有限制,且工厂的原料又进不来,热闹繁忙的村子一下子便沉寂下来。人们见而很少说话,仿若喉咙里塞着团棉花,出气都不舒畅。在这困难时刻,沈家海竟答应出任生产队长,这使不少人感到惊讶。

其实,沈家海对如何应付这局面早已心中有数。他对凌筠说:“他们唱他们的,我们干我们的。”细心想想,也确实是这样。这些年,吓人的高调、空话听得还少么?如今那又值得去大惊小怪呢!既然产品转向了内销,沈家海便打算推行生产责任制,把产量落实到组、到人,连汽车运输队也责任到组。村里经过两个晚上的议论,大伙儿都通过了。一时之间,沙湾又沸腾了,宛若一部庞大的机器,有节奏地转动起来。

可是,事情是复杂的。何兆行很不满意。什么包产到户,一个社员怎么也有这个自主权?他当面对沈家海说:“老弟,这是单干,是复辟资本主义,你得小心点!”

“兆行叔,你可得耕好这份责任田,完成定额,交齐公余粮啊!到时少了一粒谷也要罚呢!我们就是这个主义。”沈家海说。他了解象何兆行这样的“干部”,前些年凭借着“打大捞”的金牌,大饮大食,游手好闲惯了,他们天塌下来也不怕,就是怕老老实实地劳动。

“哼,我姓何的也是耕田哥!”

“鱼场也包了产。”沈家海笑道,“你这个治保主任也不是脱产的!”

“……”何兆行嗫嚅着。沈家海一下子把所有路口都堵住了,他再没有还击之力。更使他感到害怕的是大家都拥护这样做。他“唉”地叹了口气。他不明白,如此大好形势,为什么自己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立、惶恐!

这天,何兆行过河到新界上水,一在翠亨茶楼同儿子见面。确切点说,他是向儿子诉苦来的。聪明一世的何兆行竟也有吃亏的时候。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才过了不久,市委便下了文件,对农副产品小额贸易作了若干规定,允许河沙出口,也允许过境捡废旧。政策对心,又有文件为证,众人拍掌叫好。这一来,何兆行的名声就更臭了。更吃亏的是自己被踢出了过境经济小组。幸得治保主任这把交椅没丢掉,村里人给他留下点面子。

翠亨茶楼在上水算得上是间大茶楼。门口龙飞凤舞,金碧辉煌。楼上楼下,一式的云石圆桌,洁净明亮。门窗是红绿蓝相间的方格雕花玻璃,别具一格。茶客云集,很是热闹。

何少文坐在靠窗的座位,看去白哲消瘦了些,也显得老成了。他要了几碟虾饺、鱼片烧卖和叉烧包,推到父亲面前,边吃边听他说村里最近发生的事。

“我同吴家是势不两立!”父亲说。他认为自己倒霉,全是因为吴木生父女同自己作对。

“也不能一本通书读到底。”儿子道。他了解父亲,对凌筠长期照顾母亲还是感激的。

“我还不是为了你方便。”

“爸爸,热煎堆也要冷手才抓得住。”

“冷手?人家是经理,你当了个什么?”父亲说,,“人无横财不富。你打工仔能挣得个大富大贵么?”

“谁都晓得讲。上山打柴也得寻条路呀!”父亲的话刺着了他的痛处。自从凌筠上任康力总公司白石岗石场经理之后,何少文心里一直很不好受。在他眼里,公司经理这官儿可是非同小可啊。这些天,他几次听卡格称赞她,说她是个人才,禁不住吃了一惊。那天石场开幕剪彩,卡格要他驶车同去,他不好意思见到她,便借故推托了。不知怎的,听见人叫她经理,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仿佛自己骤然间矮了半截似的。他向来对二千多元月薪的职位感到称心,每逢写信回村都带着一种值得夸耀的优越感,只有今天才觉着自己职小言微了。前些天,他看了妈妈的来信,认得出是凌筠的笔迹。他高兴,妈能下地走路了,沙湾的日子也渐渐富裕了。可是,沙湾村人要赶上自己眼前的生活还得走一段长长的路,而且是不会成功的。只是一想到凌筠是经理,心里又很不自在。他决心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你该拉住玉珍。”

“唉,人家准备去美国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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