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急忙令士兵准备放箭,投石,坚守潼关。张合,落蝶见马腾十万大军杀来,撇下马超向潼关逃去。
马腾军冲向潼关,放云梯想要硬攻上潼关,却被曹操的三万守军用箭矢,投石阻止了。箭矢如雨,石块如雹的攻击马腾军,马腾军损失惨重。
韩遂见势忙近马腾身劝道:“寿成兄!潼关地处险要,易守难攻。敌人箭矢,石块很多,我军吃不消啊!兄弟先撤军吧!改日命人建造‘撞锤车’来攻潼关大门,才是上策啊!”
马腾急道:“我西凉那有人会造什么撞锤车啊!我要是有我会不用吗?”
韩遂道:“西凉没有,但如今我们占据了长安,长安人才济济,花重金不怕没有人不会造撞锤车啊!”
马腾听了韩遂的话点点头,下令鸣金收兵。马腾潼关一战损失不少兵士,心中很是憋火。
马腾领大军军退去,夏侯渊急忙赶来看陶义,见公孙惺正与陶义拥抱在一起,便不再打扰。
事后,夏侯渊邀请陶义,公孙惺等人来赴宴,说是备了酒宴为陶义压惊。陶义,公孙惺等人盛情难却,都赶来赴宴。
宴席上夏侯渊问陶义道:“陶义兄弟!今天马腾兵败,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看如今如何是好?”
陶义回道:“现在应该用尽我们现有的优势,利用潼关之险,加强关防,在潼关两侧建造抛石台,箭楼台。我娘子公孙惺乃公输鲁班的后人,对建造建筑,通晓熟用,可助夏侯渊兄弟一臂之力!”
夏侯渊吃惊:“喔!没想到你家夫人还有如此才干,夫人真是才女啊!”
宴席后,夏侯渊恳请公孙惺监管潼关两侧建造抛石台和箭楼台的事。又与陶义,贾诩两人商议起对付马腾,韩遂联军的计策。
夏侯渊,陶义,贾诩三人商议对付马腾,韩遂联军的计策。夏侯渊自知智谋不敌陶义,贾诩,于是谦虚地问他们二人:“二位先生可有何良策对付马腾,韩遂联军?”
陶义求功心切回夏侯渊道:“夏侯渊兄弟,我们光守潼关是不行的,若是能图灭西凉马腾,韩遂必定是大功一件,魏王定会重赏!”
夏侯渊惊讶的“呃”了一声:“陶义兄弟,你有所不知啊!我潼关守军不足三万,多为步兵怎么能敌得过西凉数万铁骑啊!”夏侯渊暗自抱怨陶义:我把你当兄弟,求你出计谋帮我,你怎么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陶义损失曹操的十万大军,戴着罪来镇守潼关,就是想立战功获取曹操的信任。陶义心情十分急切,一边贾诩从陶义话中体会得到陶义的心思。贾诩严肃道:“图灭西凉也不是不无可能!”
陶义,夏侯渊听了贾诩的话都兴奋的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问贾诩:“文和先生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贾诩见二人如此激动,也不卖什么官子了,向二人一一道来:“我本也是西凉董卓的人,深知西凉之况。如今西凉两大势力马腾,韩遂,曾经一同辅佐过王国,阎忠对抗朝廷,却以失败告终。在辅佐王国,阎忠期间,两人时常为手下部将的私事发生纠纷,很不和睦。王国,阎忠兵败身亡,二人割分势力拥有了各自的部将和势力地区。两人便一直处于互相争斗的状况,年年征战不休,西凉的势力渐渐变得弱,二人才渐渐消停。如今魏王进攻西凉而来,二人为了顾全大局,化敌为友,结义为兄共同抵抗朝廷!若是一开始魏王不攻打西凉,反而封赏招安二人,两人的关系就难说了!”
陶义听了贾诩的一段话,顿时领悟:“听军师的意思,原来那马腾与韩遂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如兄弟一般。我们如果策反韩遂与马腾之间的关系,让韩遂,马腾窝里斗,我军定有机可趁!”
贾诩摸着胡须望着陶义笑了笑,点了点头。
夏侯渊惊疑道:“策反韩遂,马腾,我们该怎么策反呢?”
陶义嘴角阴险地微微动了下,眼睛一眯似笑非笑:“我陶义有计策了,哈哈哈!”说着陶义大笑着走出了议事厅。
夏侯渊很是疑惑,呆呆地望着陶义的背影问贾诩道:“陶义他想干嘛?”
贾诩摸着胡须笑道:“我主公看来是已有对策了,夏侯渊将军就不要担忧了。我主陶义若是图灭了西凉,夏侯渊将军可要在魏王身边多多美言啊!”
夏侯渊忙道:“那是!那是!”
陶义回到自己卧室,命人取来笔墨纸砚,准备写信。公孙惺站在陶义身旁,一边帮陶义研磨,一边看着陶义信中的内容:我陶义因带兵不利,损失了曹操的十万大军,曹操对我起了杀意,却没杀我,反而派我前来潼关抵抗马将军。潼关若是有失,恐怕我陶义性命难保。今天见马将军勇猛过人,手下将士个个气势非凡,我潼关恐怕是守不住了。我陶义性命横竖都是死,不如趁早投靠马将军,陶义定带领我手下部将,即我在辽东的军力帮助马将军推翻朝廷,图灭曹贼!马将军若是收留,陶义我定孝犬马之劳!
陶义写好了书信,派人连夜赶往马腾军中,将此信送到马腾手中。
第二天清晨,马腾正在军营中洗漱,突然有士兵来报马腾:“将军这是潼关守将陶义的信,让将军务必要看!”说着上前将信递给了马腾。
马腾接过书信细细一看,大笑:“昨日与我对战的陶义,今天竟然想要投靠我了。还愿一同起兵推翻朝廷,图灭曹操,真乃天助我也!曹操啊!曹操只怪你为人太狠也!不得人心啊!”
于是马腾回信给陶义,让陶义即刻前来自己军中,与他会合,共商攻打潼关之策,图灭曹操之大计。
陶义收到马腾的回信,大笑:“马寿成已经上当!”陶义急忙召集众人来议事厅,等众人赶来,陶义向众人告别,说是要只身入马腾军营。众人不解,唯有贾诩望着陶义笑着点头。夏侯渊,赵云等人劝陶义别去马腾军中,以防万一。陶义却一意要去,赵云本想与陶义一同前往,却被陶义一口拒绝。
陶义告别了众人,只身骑马出了潼关向马腾军营奔去。
陶义走后,公孙惺来见夏侯渊,告诉夏侯渊,陶义是假降马腾去了,让夏侯渊装作不知,来日将公孙惺她捆绑吊于在潼关之上,以示不知陶义假降马腾,让陶义得到马腾的信任。夏侯渊听了公孙惺的话,对公孙惺拱了拱手:“陶义英雄也!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也!”
陶义骑马来到马腾军大营门前,马腾早已在此等候,见陶义来到,马腾驱马笑着上前相迎:“陶义啊!昨天我们还斗的你死我活,今天就要联手对付曹****啦!”
陶义拱手对马腾道:“曹操一心杀我,自己动手怕天下人背后有言,想借马将军之手杀我!曹操他万万不会想到,我要背叛他,投靠马将军!”
“恩,那是!那是!”马腾对身边的马超道:“昨天你差点伤着陶义先生,快给陶义先生赔罪!”
马超毫不理会马腾,只是冷眼看着陶义。陶义扭头,目光正好与马超对视,陶义顿时感觉身体一震,如一阵寒风突然穿透身体一样。
马超举起虎头湛金枪指着陶义大喝道:“若诡于我父亲,给我发现定斩不饶!”
马腾闻言赶忙怒斥马超:“我儿怎么讲话?不得对陶义先生无理,怎么说陶义先生也是辽东之主,是晋王!快给陶义先生赔不是!”
马超二话不说驱马奔回军营,头也不回。
马腾向陶义道:“我儿性格鲁莽,先生莫要责怪!”
陶义对马腾拱了拱手:“无碍!无碍!”
陶义进入马腾军中,马腾已经备好酒宴款待陶义。宴席中马腾问起陶义在辽东的势力,问陶义的兵力如何。陶义回答马腾,辽东安定繁荣,人多粮足,兵力足有二十万,也多为骑兵。马腾问陶义何日起兵讨伐曹操,陶义回答马腾,只要马腾一声令下,陶义愿意即刻起兵造反。马腾听了陶义的一席话,对陶义信任的心大大增加。
宴席刚刚结束,就有探马闯进营帐中来报马腾:“将军,前方探马来报!潼关守将夏侯渊得知陶义背叛了曹操,投了将军,下令捉拿了陶义的妻子公孙惺,将她绑吊在潼关上。”
陶义听了士兵的话,假意悲伤痛苦:“马将军啊!我夫人有危险这该如何是好啊?”
马腾大笑陶义:“陶义先生不必担忧,只不过一女子罢了!我马腾有一女,名叫马云绿,擅长武艺,与陶义先生乃天作之合。我赐我女儿于先生便是,就当做我西凉军与辽东军联姻吧!”
陶义一听联姻,心中暗自高兴:联姻?正是天助我也!
陶义假降了马腾,只身入马腾军营。马腾想要嫁女儿马云绿于陶义,与辽东联姻。
宴席结束后,马腾让马铁,马休带陶义四下逛逛,看看西凉军的军威。陶义看马铁,马休二人都穿着银甲,相貌都十分俊朗,但比起他们的大哥马超来可就差远了。陶义与马铁,马休在军中闲逛,陶义不停的夸赞西凉军勇猛,三人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
马休对陶义道:“陶义先生要不要现在就去看看我妹妹马云绿?”
陶义疑惑的看着马休:“这是军营,是男人的地方,你妹妹怎么在这里?”
马铁大笑:“陶义先生有所不知啊!我那妹妹马云绿自幼受父亲与大哥的影响,爱于练武,妹妹的枪法,箭法,我和二哥都比不上啊!”
陶义惊讶:“哦!二位当真敌不过马云绿?”
马休回道:“恩!的确如此!我妹妹武艺高强,枪法,箭法远在我二人之上。我妹妹在西凉有很多人来上门求亲,都被我妹妹一一打跑!父亲为了把妹妹嫁出去,曾经在西凉设过比武招亲的擂台,但是还是没有人能敌得过她,所以她到现在还没有嫁人。”
陶义暗道:看来又是一个吕玲绮,将门虎女啊!
马休又问陶义:“先生去吗?看我妹妹长的如何!”
陶义不好意思的“呃”了一声:“这样不好吧!天都要晚了,你妹妹恐怕都要休息了,现在去恐怕是不方便。”
马铁向马休暗地里挤了一下眼,示意要强行拉陶义去看马云绿。马休会意与马铁一同上前抓住陶义的左右胳膊,拉着陶义向马云绿的营帐走去。
三人边走边闹的来到马云绿的营帐门前,马铁,马休让陶义进去看看,陶义死活不肯,三人在营帐外拉拉扯扯,吵吵闹闹的。
马云绿正在营帐中练习剑法,听到外面的吵闹声,静不下心来练剑,马云绿气匆匆地持着剑走出营帐。
“天都要黑了,你们三个在我营帐外面吵什么吵?信不信我扁你们三个!”马云绿掀开营帐见是马铁,马休还有素不相识的陶义,冲着三人大叫。
三人听见马云绿的声音顿时惊呆了,陶义也十分惊讶:这女子听声音就知道十分凶狠。马铁,马休松开陶义,退到陶义身后,用手指指着陶义。陶义转身看见马休,马铁指着自己,问:“你们在干嘛?”马休,马铁也不搭理陶义,转身飞奔而去。陶义埋怨道:“这两个家伙什么人啊?搞什么鬼?”
陶义回头看着眼前的马云绿,眉清目秀,鼻俏唇红,即高挑又苗条,头戴黄金冠,发环成两圈左右各一边,十分迷人。再看她浑身紫兰色衣袍,带有紫兰色铁护腿,铁护肩,手中还持着一剑,目放冷光,看起来又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陶义望着马云绿的眼睛,心中暗自担心:马休,马铁说马云绿武艺高强,可千万不要和我杠上啊!
马云绿张开红唇质问陶义:“是你要他们带你来的!?”
陶义赶忙摇手:“不,不,不是,不是!是他们硬拉我来的。”
马云绿举起剑,用手擦了擦剑身,斜眼望着陶义:“你打扰了本小姐练剑,你说该怎么办啊!?”
陶义一听这话,就知不秒。陶义向马云绿拱手施礼:“我初次来马将军军中,误闯此地,请小姐原谅!”
马云绿“哼”了一声,一把将陶义拉进了营帐,陶义暗道:马云绿的力气果然不小啊!也许是因为陶义身体瘦弱,所以马云绿容易拉吧!
陶义进了马云绿的营帐,马云绿将陶义松开。陶义定眼一看营帐两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兵器,陶义望着这么兵器对马云绿道:“你一个女儿家,帐中竟有如此多的兵器!”
“奇怪吗?你打扰了我练剑,就要陪我练剑!”马云绿对陶义道。
陶义望着眼前的马云绿笑了笑:“马小姐是女儿家,我怕伤着姑娘!”
马云绿冷冷一笑:“我还怕你那瘦弱的身躯,抵挡不过我三招就趴下呢!”
陶义“呃”了一声,不知言语。
马云绿笑道:“拔出你腰间的剑!我们比试比试!”
陶义并不想和马云绿比试,没有拔剑的意思,只是用沉重的眼神看着马云绿。马云绿见陶义迟迟不肯拔剑,握紧了手中的剑刺向陶义:“你不出剑,我可出剑了!”
陶义见马云绿一剑刺来,赶忙闪躲。马云绿见陶义轻松躲过了一击,又是一剑刺向陶义,速度十分之快。陶义知道这次躲闪是来不及了,赶忙抽出腰间的青钢剑,挡住马云绿的剑。马云绿见陶义拔剑,斗志大增:“好!让我们好好较量下!”
二人顿时打成一团,马云绿营帐中发出“铛!铛!铛……”的声音。正巧马超骑马来看妹妹,听见屋中有打斗声,急忙下马疾步走进马云绿的营帐。
“大胆陶义,竟敢行刺我妹妹!”马超用手指着陶义大叫。
陶义听见叫喊声,心中一惊!回头一望见是马超,更是揪心。心中暗道:看来今天是栽在这兄妹俩手里了!
马云绿听见了马超的声音,一边将手中剑刺向陶义的肩头,一边扭头看向马超。陶义一时大意,望着马超,疏忽了自己正在与马云绿打斗,顿时大叫一声“啊!”。马云绿闻声急忙回头看向陶义,见自己的剑插进了陶义肩头,鲜血直流,马云绿赶忙松开手中的剑,向后退了几步。
马超手持虎头湛金枪走向陶义,指着陶义的喉咙:“陶义受死吧!”
马云绿见马超想要杀了陶义,急忙上前拉住马超的胳膊:“哥哥你误会了!是我要他和我比剑的,现在他受了伤,你快去请军医来看看吧!”
马超听了马云绿的话,任然怒目看着陶义。马云绿见马超丝毫杀气未减,一气之下冲到陶义身前,张开双臂挡住马超:“哥哥!若是杀了他,那就先杀了妹妹我!我马云绿不想因为让他人和我比武,而害死他人的!”
马超“哼”了一声,这才狠狠地放下了虎头湛金枪,转身向帐外走去,扭头对马云绿冷冷道:“你先好好照顾他,我去找军医来!”
马云绿扶着陶义来到自己床前,让陶义躺下,对陶义内疚道:“都怪我和我哥哥,我一时误伤了你,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陶义忍着伤痛,咬咬牙:“这点小伤,没什么大碍,不会怪姑娘的!”
马云绿笑着望着陶义:“恩!你真是个好人!你这么瘦这伤真的没事吗?”
陶义望着眼前微笑着的马云绿暗道:女子就是女子,很傻很天真,我是来害你父亲的,你今天不杀了我,还对我柔情真是不值啊。
马超请来了军医,帮陶义取出剑,还好剑没伤到骨骼。医生帮陶义包扎好伤口,给陶义开了些调养的方子。马云绿接过方子,就随军医去为陶义抓药。
待军医,马云绿退去,马超走到陶义的床前怒目对陶义道:“我还是那句话,若是诡于我父亲或我妹妹,我马孟起一定杀了你!”说完马超也转身出营帐走了。
陶义望着马超的背影:“看来这个马孟起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啊!”
陶义被马云绿刺伤,躺在马云绿的床上养伤,闭目琢磨着怎么让马腾和韩遂反目成仇。马云绿取来了药物回到营帐中,按照军医的嘱咐准备亲自为陶义熬药。
马云绿先是在营帐内将枪矛等兵器倒插在地上,捆在一起,支起一个架子。然后将药物和水放进一个水壶里,将水壶用绳子绑起来,捆吊在架子上。最后在架子下面放一只大铁盆,在铁盆里放些木柴,就开始点火为陶义熬药。
马云绿盘坐在地毯上,一边熬药一边沾沾自喜:“如今入冬了,在外面熬药冷死了!在营帐里熬药,还可以烤火驱寒,真好!”说完马云绿转头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陶义,披肩散发,冷面浓眉,表情沉稳极了,一身白色棉袍,让陶义更显得俊朗。马云绿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望着陶义,竟然对陶义有了好感。看着看着马云绿又觉得想要睡觉,于是闭目打了个盹。
一个时辰不知不觉的过去了,马云绿突然听到水开翻滚的声音,睁开眼一看水壶,只见水壶的盖子已经被开水顶了出来。马云绿急忙伸出双手去捧水壶,手指刚碰到水壶马云绿就立刻向后一跳,手不小心掀倒了架子,马云绿两手捏着耳朵,然后将手指放在嘴前吹了吹,这才发现两只手的食指上烫出了两个大水泡。
架子倒了,水壶顿时落在了下面的火盆边上,只听“铛”的一声,火盆翻倒在布制的地毯上。
马云绿见自己的手指起了两个大水泡,忙将烫伤了的两只食指放在嘴里,低着头吸允着,并没有在意地毯上翻倒的火盆。
正在床上休息的陶义听见“铛”的一声,赶忙睁开眼睛,扭头寻声望去,只见地上的火已经烧到了一边摆放武器的木架上,地上的地毯也烧着了。陶义急忙忍着伤痛,起身站了起来,左手握住青钢剑,右手捂在受伤的左肩头,陶义再次咬牙忍着伤痛,向营帐外快步走去。
陶义从马云绿身边经过时,马云绿突然感觉像是一阵风和一个身影从自己身边一闪而过,不禁抬头一看,见陶义快步走出了营帐,赶紧跟了出去:“喂!你左肩被我刺中,伤还没好,别乱跑!我要治好你的伤,我不想欠你的!”
陶义扭头一看,火已烧到了一边的帐帘,也不搭理马云绿,继续向外走。
马云绿跟着陶义出了营帐,追到陶义面前拦住陶义:“干吗?我药都熬好了,你去那?”
提到药,马云绿回神扭头看向营帐,见整个营帐已经着火了,惊呆了。
突然听到“哗”的一声,整个营帐都倒了,大火向四周蔓延。还好马云绿一向喜欢清静,她的营帐边并没有其他的营帐,要不然就都遭殃了。
马超正在马腾军帐中商议军事,突然有人来报马腾:“将军不好了!小姐的营帐着火了!”
马腾惊慌的站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暗道:我宝贝女儿可不能有事啊!
马超起身怒道:“定是那陶义想害我妹妹!”说着马超提着虎头湛金枪走出营帐上马向马云绿那赶去。
陶义,马云绿在烧毁的营帐外面,面对面望着。借着火光陶义看着眼前的马云绿一边吸允着两只食指,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很可爱也很可笑也可恨。陶义望着面前眼神楚楚可怜,带有无辜的马云绿,气得哭笑不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
“大胆陶义还敢伤害我妹妹!”马超驱马提虎头湛金枪来到陶义跟前。
马云绿见哥哥马孟起来了,放下两只手指,走到马超跟前道:“孟起哥哥!不是陶义,是我在营帐里搭火盆熬药的!不小心烧了营帐。”
马超瞪大了眼呆呆的望着马云绿:“什么?你在营帐里搭火盆熬药,我的傻妹妹你难道不知道营帐里多是布料,木头吗?天干地燥的,一个不小心就会着火的!”
马云绿低着头,不知言语。陶义看着这俩兄妹:哎,这俩兄妹真让我头疼,两个都难应付。
马腾也急忙赶了过来,看见马云绿没事松了口气,问马云绿发生了什么事情。马腾了解情况之后,对陶义抱歉道:“陶义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女儿误伤了你,还让你受火灾之惊,隔日我将她许配于你,以赔不是。”
陶义先是一惊,后暗自言语:你女儿真是个灾星,不过我为了对付你和韩遂,也不得不娶你女儿!
陶义拱手弯腰:“谢过马将军!”
马云绿自知父亲马腾想早点把她嫁出去,自己本身又对陶义有好感,于是赌气对马腾道:“嫁就嫁!嫁了就不回来看你了!”
“妹妹你说什么呢!不要乱说话!”马超劝马云绿。
马腾指着马云绿笑着对陶义道:“小女自幼天真任性,她做事我从来管不住,以后就劳烦陶义先生啦!”
陶义倒吸了一口凉气,硬着头皮:“马小姐温柔情肠,真是我陶义的福气,马将军多虑了。”
马云绿一事后,马腾下令全军不管天有多么寒冷,一律不得在营帐内烤火。
第二天马腾就命人大设宴席,准备婚帐,在军中准备为陶义,马云绿办婚事。马腾邀请了韩遂及其部下一同来吃陶义,马云绿的喜酒。
当天夜晚宴席中,马腾,韩遂等人都喝得大醉。陶义在宴席中假意喝酒,却都偷偷的倒掉了,胸前湿了一大块。宴席结束,马腾早已醉的不醒人事,马超扶着马腾回营帐休息。陶义则代替马腾送别韩遂,回韩遂自己的军营。
陶义假意喝得大醉,摇摇晃晃地扶着韩遂,在前面走着,韩遂的部将跟在二人身后。
陶义又跌跌晃晃的装作跌倒,大醉的韩遂看见陶义跌倒在地指着陶义笑道:“姑爷!你酒量真是不行啊!哈哈哈!”
陶义起身,肩膀搭在韩遂肩上:“我没醉,我没醉!你醉了,你醉了是不是?”
韩遂挽着陶义:“我还没醉呢!你看我还扶着你呢,你可别再倒下!”
陶义觉得韩遂是还没全醉,突然转身对身后韩遂的部下喊道:“韩将军没醉就好!我岳父还准备趁韩将军喝醉时,进攻韩将军军营,杀了韩将军,收取韩将军的部曲呢!”
韩遂等到陶义的话浑身一震,顿时惊醒,回头望着陶义。韩遂的部将个个怒视着陶义,韩遂部将阎行上前抓住陶义的衣领大喊:“既然如此,陶义我先杀了你!”
韩遂喝住阎行:“住手,放陶义回去,若不是他喝醉了酒,告诉我其中的情况,我怎么知道马腾的心思!让陶义回去再高兴一晚上,明日我要与马腾决一雌雄!没想到我和马腾斗了大半辈子,今日好不容易和好,他竟然还想毒害我!收取我的部曲!”
阎行放过了陶义,让陶义回马腾军营。陶义根本没有醉,没有回马腾军营,而是向潼关方向逃去。
夜已经很深了,马云绿独自一人在婚帐中,坐在床边,盖着红布等着陶义。马云绿左等等不到,右等等不到,有些气恼,一把取下红盖头,提着嫁衣裙出营帐寻找陶义。
陶义跑了一会,突然停身一想自言自语:“不好!我不能跑,我必须马上回马腾军营,这场内讧少了我,未必能打得起来!”
陶义是担心:明日双方对战时,马腾问起韩遂,为何与自己反目。韩遂必定说是马腾想害自己,收取他的部曲。马腾必定问韩遂是听何人之言,若是我不在马腾军营,不就让马腾看出这是自己的反间计了吗,我还要想办法激化他们,明日我还需一计。
陶义决定回马腾军营,他知道自己回去肯定少不了一翻风险,但还是要回去以身试险,于是陶义又回头向马腾军营而去。
陶义逃跑途中,突然决定返回马腾军营,以身试险,施行他的下一步计划。陶义跑刚回到马腾军营门口,就看见马云绿穿着红嫁衣,头戴凤冠在门口来来回回地走着。
陶义看见马云绿急忙装作喝醉,跌跌晃晃地走到马云绿跟前:“马姑娘,怎么不在新房里等我?”
马云绿看见跌跌晃晃的陶义,气得立马上前一把扭住陶义的耳朵大声叫骂:“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让我一个人等了你那么久!”
陶义顿时大惊:耳朵真疼,没想到她比母狮子还凶!
陶义的耳朵被马云绿扭的疼痛至极,一时忘了回答。陶义虽是男子汉,却也疼得直叫“哎呦!”。陶义暗自叹道:想我陶义一向成熟稳重,仁义好德,英雄气概,今天面对一个小女子竟如此失态。
马云绿不停地大声询问陶义,陶义暗自连连叫苦。
马超,庞德正在军中巡查,突然听见马云绿的声音,急忙寻声来看。马超,庞德赶来,只见马云绿正扭着陶义的耳朵。二人感叹:陶义啊!你以后有你的罪受了!
许多士兵听见马云绿的叫骂声,都赶来门口来看。士兵们见马云绿扭着陶义的耳朵,纷纷笑着议论:“我说吧!娶我们家小姐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看新婚之夜就给陶义颜色看了吧!”
马超见围观的士兵多了起来,于是上前阻止马云绿:“妹妹不得胡闹,陶义毕竟已经是你的丈夫了,总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留点面子,妹妹快松开!”
马云绿听见哥哥马超的声音,扭头环视了一周,见是有不少士兵笑着看着她和陶义。于是马云绿松开了手,靠近马超拉着马超的胳膊撒起娇来:“孟起哥哥,快带陶义回去审问,他回来这么晚,我足足等了他两个时辰!”
于是马超领着陶义,马云绿来到马超的军帐内。马超见陶义还用手捂着耳朵,不禁暗笑:陶义算你倒霉,这次算是给你个教训!
马超问陶义:“妹夫!你为何回来的这么晚?让我妹妹足足等了你二个时辰!看把她气的!”说着马超看着身边气嘟嘟的马云绿。
陶义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恢复稳重的面态:“孟起兄,我此去是替岳父大人送韩将军回营,所以回来晚了!”
马云绿上前指着陶义:“你胡说,韩伯伯的军营离此不足五里路,来回用得了二个时辰吗?”
陶义双手挥了下婚袖,手背在后背,转身背对着马云绿气道:“我喝醉了酒,回来的途中迷了路,所以回来晚了!”
突然陶义脑中仿佛有一道灵光闪过,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陶义回头对马超道:“孟起兄,我有一事相告,不知当不当讲!”
马云绿,马超见陶义神情严肃,于是马云绿道:“说!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喝醉,你到底还有什么鬼花样!”
马超也道:“妹夫,但说无妨!”
陶义拱手对马超道:“其实我回来晚是另有他因!其实……”
陶义话还没说完,马云绿就插嘴道:“我就知道你刚才讲的不是真话!”
陶义严肃的训马云绿道:“此事事关重大,女儿家别打岔!”
马云绿见陶义浓眉下的眼中冷光直冒,心中感觉有一种奇怪的震慑感,便低头不再言语。
马超也察觉到陶义眼中神情有变,于是说道:“妹夫接着说!”
陶义靠近马超,在马超耳边悄悄道:“我送韩遂回营后,无意间听见韩遂和众人商议,想趁我军大醉,偷袭岳父大营,想要杀了岳父与你,吞并其部队!”
马超听了陶义的话大怒:“气死我也,韩遂与我父亲斗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和好,却只是为了趁机杀了我父亲,吞并我马家军队,看我马超现在就去杀了他!”
马云绿见马超如此激动,从马超的言语中大概听出了,韩遂和父亲马腾联盟,只为趁机杀了自己父亲。
说完马超提着虎头湛金枪气匆匆地走出营去,陶义,马云绿急忙跟上,马云绿问马超道:“哥哥!这是去哪?”
马超怒道:“去与韩遂老贼一战!”
“哥哥我与你一起去,想害我父亲,我们先杀了他!”马云绿说道。
陶义暗笑:看来马腾,马超,马云绿可真是父子情深啊!马超,马云绿真是一介鲁莽的武夫。
陶义假意上前:“孟起兄!我与你同去!”
“妹妹,陶义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这事就不劳烦你们了,回去休息吧!我与马岱,庞德前去就行!”说着马超忙召集庞德,马岱及一万精兵,出营向韩遂军营杀去!”
陶义抬头望着马超等人的背影暗道:马超虽猛,只一介武夫耳!
马云绿走到陶义身边拉着陶义,撒娇道:“我们回去休息吧!”
陶义一手甩开马云绿的手:“你先回去!”
马云绿见陶义如此,很是生气,撇下陶义,独自气匆匆地走了回去。
陶义见马云绿走了,偷偷地向马腾的军帐走去。见有两个卫兵把守在马腾军帐前,陶义走上前去。两个卫兵见是陶义便对他行礼,陶义继续向马腾军帐走去,两个士兵突然拦住陶义:“姑爷,孟起将军有令,老将军休息时不得任何人入内!”
陶义只恨青钢剑不在身边,不然对付这两个小小的卫兵只是轻而易举的事。
陶义回道:“你们难道不知孟起将军前去攻打韩遂大营了吗?特派我代替他前来照看老将军,再说老将军是我岳父,我难道不能进去看看吗?”
两个卫兵只是摇头:“这是孟起将军的命令,我们不敢违令!请姑爷恕罪!”
陶义无奈,向马云绿的婚帐走去。
马云绿回到房中,见到陶义放在床边的青钢剑。马云绿看到陶义的剑,就好像看到陶义的人一样,愤怒的拿起青钢剑来到营帐外,将剑扔了出去。
正巧陶义回来,也刚好接住马云绿扔出的青钢剑,青钢剑落在了陶义怀里,陶义赶忙抱住青钢剑,问马云绿道:“干嘛扔我的青钢剑?”
马云绿怒斥陶义:“你这混蛋,今晚你跟你的青钢剑就睡在外面吧!”说完马云绿气匆匆地走进了营帐。
陶义望着手中的青钢剑:“今夜我若杀了马腾,按马超的性子必将奋起强攻潼关,想必我夫人惺儿已布好箭楼,投石台了,马超去必败!”
陶义提着青钢剑,来到马腾营帐前,两个卫兵任是阻拦,陶义抽出青钢剑,卫兵见陶义拔剑,赶忙用枪刺向陶义,陶义只一蹲身挥了下手中的青钢剑,两名士兵顿时喉咙流出鲜血,瞪着眼倒在了地上。
陶义两眼注满了杀气,直进马腾营帐,来到马腾床前,见马腾正在熟睡,一手捂住马腾嘴,一手将青钢剑刺进了马腾的肋中。马腾顿时醒来,瞪着眼见是陶义,口中支支吾吾道“陶……义……你……”
陶义见马腾睁开了眼睛,更加用力的将青钢剑刺了进去,马腾顿时口吐鲜血,不一会便死了。
陶义脱下新郎红袍扔在马腾身上,就转身向外逃出。陶义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马腾,出了马腾军营,向潼关跑去。
马超带领庞德,马岱及一万西凉铁骑,向韩遂军营奔去。而陶义借此好机会暗杀了马腾,留下了自己喜袍,让马超等人知道是自己杀了马腾,以激怒马超,让马超愤怒地进攻潼关。因为陶义相信自己的妻子公孙惺,建筑的箭楼,投石台一定能打败马超的这支蛮军。马超若强攻潼关,必定大败而归。
马超带领大军来到韩遂大军营寨前,马超见韩遂的女婿阎行召集了兵马,正在发布军令,自言自语道:“果然如陶义所说,韩遂欲起兵谋害我父亲,我今晚必要收拾掉韩遂。”
阎行看见马超来了,急忙通知韩遂。韩遂大怒:“马腾这厮,竟然真的想害我,吞并我的军队,没门!全军速速与我对敌马超!”
马超在韩遂营寨外,见韩遂大军聚集,列军整齐,不敢轻易进攻,马超令全军待机。
韩遂带领女婿阎行,手下八名兵马将领梁兴、侯选、程银、李堪、张横、成宜、马玩、杨秋及五万军士开了寨门,出来与马超对阵,两军都高举着火把,大地都被照亮了。
韩遂坐马上对马超大呼:“侄儿深夜带兵来我营前,做什么?”
马超坐马上右手提着虎头湛金枪,左手拉下头顶上的一束野鸡尾毛,抚摸着野鸡尾毛,藐视韩遂反问道:“老贼!你深夜召集大军,有何居心?”
韩遂大怒:“你竟然对老夫无理!”
马超将野鸡尾毛向后一弹,举起虎头湛金枪指着韩遂:“老贼,我今夜就是来替我父亲前来收拾你的,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韩遂心想:马腾果然有害我之心,气死我也!我今晚比要好好教训一下马超这小子!
韩遂大喊:“梁兴听令,我命你出阵对战马超,不得有误!”
“末将听令!”说着梁兴提刀驱马向马超杀去。
马超暗道:老东西,梁兴本是我父亲的属下,他有几斤几两,我早就有数!
“马岱听令,去取梁兴首级前来给我!”马超黯然一笑,闭上了双眼休息,很是自信。
马岱乃是马超的堂兄第,武艺高强,身穿绿色轻甲,手提一杆长枪,体格相当健瘦但很威武。马岱听到马超的命令,即刻提枪驱马迎战梁兴。两人立马战成一团,梁兴自知敌不过马岱,便驱马而回。
梁兴近韩遂身边轻轻道:“马超等人乃是无脑之辈,只会硬拼对战,如果我等放暗箭偷袭他们,定能消灭他们!”
韩遂摸了摸自己发白的胡须:“我婿阎行听令,命你出阵对战马岱,我婿可否!”
阎行乃是韩遂身边第一猛将,一身铁甲,肩披红色披风,手持一杆钢戟,体格虽小,但十分敏捷。阎行听到岳父韩遂的命令,立即驱马提戟来战马岱。不一会,两人一戟一枪,就互相刺杀起来,十分激烈。
两军士兵看着马岱与阎行的大战,没有了深夜的睡意,都鼓足了劲纷纷呐喊助威,两军都擂起了战鼓。
马岱,阎行的“咿呀”声不停,两人一时难分胜负。
梁兴驱马靠近李堪,候选,在二人耳边道:“二位将军箭法了得,快快取弓箭,李将军射马岱,候将军射马超,我来射庞德。”
说完三人各自取出弓箭,拉弦射箭,顿时三支箭矢向马超,马岱,庞德三人袭去。
马岱正在军前与阎行激战,加上深夜火光并没有白天那么亮,无法察觉到有箭矢向自己袭来。马岱正在奋力对战阎行,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原来一支箭矢射在了马岱右手的小臂上,马岱顿时将长枪松落在地,阎行趁机举起手中的钢戟刺向马岱胸前。
幸好马岱躲闪的快,忍着手臂的疼痛,拉马向马超阵前逃去,阎行急忙在后追赶。
马超被马岱的叫声惊醒,原本自信满满的马超,以为马岱势在必得了,就闭目休息了会。突然听到马岱的叫声,就立马睁开了眼睛。马超刚一睁眼,就感觉有一股凉气向自己袭来,一支弓箭射在了他的护心镜上,马超低头望了望射在护心镜上的箭矢,抬头怒视韩遂军两眼一瞪,拔出护心镜上的箭矢大叫:“尔等竟然敢暗算我马孟起,找死!”
一支箭矢飞庞德而来,庞德并未闪躲,箭矢射在了庞德的喉咙那,落在了地上。因为庞德的头盔是连着喉咙的,喉咙那乃是钢铁,所以箭矢就算准准地射上他的喉咙那也没有用。庞德只听见“铛”的一声,便低下头看是什么,原来是支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