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拉图斯特拉的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是,目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那么,我们就不必在意时间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了,应该在于这过程是否精彩、有意义。查拉图斯特拉的那句话跟尼采在《超越的道德》里的一句话是一个意思,尼采说:“人类的生命,不能以时间长短来衡量,心中充满爱时,刹那即为永恒。”
现代社会已经进入了一个全球化社会,人们对时间观念越来越关切,甚至产生了这样一句流行语:“时间就是金钱。”这些语言让人紧张、无助,无形中损失了原来饱满的精力。于是人们变得浮夸起来,不自信。
如能像尼采所说的那样,真正地把时间当成过程,把每一件事当成一座桥梁,我们就可以快乐地欣赏桥下的风景,享受桥墩那些精美的雕刻。
1888年,冬天刚过,4月初,尼采离开了孤独又没有音乐的尼查,登上了旅途。本来他是向恩加丁进发,临时却产生去都灵的想法;那里气候适宜、环境优美他是早有所闻的。结果路上颇不顺利,搬运工人把他的行李弄丢了,他跟他们大吵了一通。不过到了目的地后尼采的心情开始好了起来:这里的环境的确不错。
尼采在这里一直住到6月,开始写作《瓦格纳事件》。
6月初,气候已经很热了,尼采不得不转移到比较凉爽的西尔斯—玛丽亚。在这里,他在完成《瓦格纳事件》以后又接着写一部新书《偶像的黄昏》。尼采后来在自传中解释说:“这书的标题所说的‘偶像’,就是向来被称为真理的东西。《偶像的黄昏》,就是指旧时的真理已经接近尾声。”他把这书作为他的大工程《重估一切价值》的内容之一。该书于9月底完成。
9月中旬,尼采离开西尔斯─玛丽亚,经米兰再次来到都灵。从这时起,到他精神错乱后被送走,尼采一直呆在都灵,度过他头脑清醒的最后一段时光。
为了纪念自己44岁的生日,尼采开始写自传。他当然不会想到,这是他头脑还保持清醒时的最后一个生日了。这书在11月上中旬完成。
接着尼采又开始编写另一本关于瓦格纳的书,题目叫《尼采驳瓦格纳》,把他以前所写的有关瓦格纳的文章都编辑在一起。
短短几个月里,尼采写了大量的书稿,还不算他那难以计数的大量的未完成稿,尼采此时的精神状态处于从来未有的亢奋之中。在他感受到大欢欣之日,也就是即将跌进无底深渊之时。正当他在重估一切价值的战场上挥剑杀敌,搏击正酣时,病魔悄悄走了过来,从背后给了他致命一击。就在这一年年底,他开始走向最后的疯狂。这一年,尼采没有目标,只有精彩的过程。
我们很难用时间去衡量尼采这一年的收获,但是我们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脑海里经历了几个世纪,并在这几个世纪中来回穿梭,创作的过程给了尼采巨大的能量,使他坚持到了生命结束的那一刻。在尼采看来,这一年,时间很长,也很短,但是他从没有去看当下的成绩,只回忆那精彩绝伦的创作过程。
关于尼采的1888年的故事,让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一味的把目标看的很重要,从而忽视了过程,那么将会在努力的过程中得不到巨大的能量,只有死板的机械化行为。当你抛开了一切,真诚地享受奋斗的过程,那么你的积极性会在瞬间提高,并在这过程中找到一种因为享受过程而产生的巨大能量,即积极性达到了最高程度。
所以,我们不要给自己的人生定位在时间上,不要在意时间的长短,因为时间的长短只是一个过程而已,我们实际感触到的还是实际的行动,享受过程中你所表现出来的行为才是重要的。
投入工作中,忘掉时间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里面提到的人类之可爱处,正在于它的过程。这是对进行时的极大提倡。我们生活在一个目的欲望非常明显的时代,从某种程度上助长了人们的欲望心理,失去了散发性发展特点。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潜心在工作中,我们就会忘掉时间的存在,真正把事情做好。相反,如果一个人一味的只想着把任务完成,想必做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太好。所以,人们如果要想做到忘我,就要积极投入到实际工作当中。
习惯用事情来计算时间,不用时间来计算时间
用事情来计算时间,这是一个很新鲜的时间概念,即根据事情的内容推测大概时间(抽象的时间,越是觉得耐力不够用去的时间越多,反之则反),这样的目的在于把事情融入到时间里面去,从而达到忘掉时间的目的。
如果一个人实际地看着手表去计算时间,那么手表就成为了这个人的主导物,而非事情本身了。所以,我们要习惯地用对事情的耐力的程度来衡量时间。
既然宇宙生命本身生生不息,个体生命稍纵即逝,那么,要肯定生命,就必须超越个人的眼界,立足于宇宙生命,肯定生命的全体,包括肯定其中必定包含的个人的痛苦和毁灭。这是酒神精神的真髓。
哪怕孤独,也不要屈服
尼采曾说过:“没有痛苦,人只能有卑微的幸福。伟大的幸福正是战胜巨大痛苦所产生的生命的崇高感。痛苦磨炼了意志,激发了生机,解放了心灵。人生的痛苦除了痛苦自身,别无解救途径。这就是正视痛苦,接受痛苦,靠痛苦增强生命力,又靠增强了的生命力战胜痛苦。对于痛苦者的最好的安慰方法是让他知道,他的痛苦无法安慰,这样一种尊重可以促使他昂起头来。”
这段话告诉我们这样一个道理,人生的所有痛苦都是必然的,而只有正视这些痛苦,我们才能仰起头地走下去,完成真正的人类使命。那么,试问,孤独算得了什么,孤独给我们带来的痛苦,也许让我们失去了奋斗的意志,但是如果我们正视孤独,顽强不屈地坚持打破它,我们就能从孤独中找到力量,创造超越自我的出前所未有的价值。
尼采的酒神精神详细地描述了如何去利用这些痛苦,他说:“酒神精神的本义是肯定生命包括肯定生命必涵的痛苦。为了肯定生命的痛苦,一个人必须有健全的生命力和坚强的意志。由此产生酒神精神的衍义:做一个强者。‘酒神精神的一个重要标志,乃是支配你自己,使你自己坚强!’”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要有健全的生命力合坚强的意志力,不屈服就是这种意志力所表现出来的一种态度。特别是今天,在各种生活压力下,我们都要正视个体时代带来的诸多孤独,要有坚强的意志力去奋斗、创造。
尼采的一生,让我们相信我们并不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尼采才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对于尼采的那个年代而言)。我们来看一段尼采的故事,领略他的孤独和不屈服的态度。
1880年,尼采找了一个离街较远、通往森林的地方,租了一间农舍作住房。这房子有树木和其他房屋遮蔽,十分阴凉,可以不让他的眼睛遭受亮光的伤害。房间很简陋,但租金也很便宜,特别是平常几乎没有人来这里。吃饭就在隔壁的小饭馆。这一切都适合于尼采想象中的隐居生活。
尼采常常去湖边和树林里长时间散步,万籁俱寂,空无一人。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存在;他可以直接同大自然对话。渐渐地,尼采发现自己产生着一种不同于在热那亚写《曙光》的情绪,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激情。
此时的尼采充满着喜悦,但心境的平静被打破了,轻松和安适的状态没有了。他发现自己的胸中涌动着一种无法遏止的激情,似乎有一股外在的神秘的力量逼迫着他去发现一个非同寻常的秘密。
这给予尼采强烈的刺激和兴奋,让他一刻不停地处于激烈紧张的思考当中,正如一个大音乐家正在构思他作品中最高潮的乐章:必须反复思索,必须反复吟哦,必须最终找到那个神秘启示的最佳显现!
正当尼采进入这种如痴似迷状态的时候,他收到好朋友保罗·雷的来信,保罗·雷读了他的《曙光》后十分赞赏,因此希望来西尔斯—玛丽亚看望他。本来这是一个好消息,保罗·雷是第一个对他的新书作出良好反应的人。但尼采现在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搅他,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行。他的精神活动已经到了最为紧张的关口,仿佛已经捕捉到了什么,但仍然没有把握住任何明确的东西,他现在需要绝对的孤独来作最后的搏击。
于是他给妹妹写了封信,说明情况:“我无法狠下心打电报叫他不要来。可是如果他来了,我肯定会把他当作一个敌人,因为他打扰了我在恩加丁夏季的工作。也就是说,现在我完全陷入工作之中,工作成了我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所有那些从内心深处喷涌出来的思潮包围着我,正在这时,要是有一个人来到这里——这可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而且要是我不能更好地维护自己的孤独,我一定会长久地离开欧洲,我发誓!我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浪费了。”
尼采是孤独的,但是他却在这些孤独中继续保持了强烈的创作欲望,他是多么希望有人来看望他,但是作为工作的需要,他又强烈地步希望有人来打扰他。这些矛盾的内心活动,我们可以把它当作对抗孤独的内心活动。
在平常生活中,我们或许都有过孤独的时候,特别是这个以个体为代表的时代。当时,我们要懂得如何去对抗孤独,不要轻易在孤独中沉沦。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只要有强烈的意志力,就会产生强大的创造能力。比如,当你下班后,除了上网看电影你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于是你感到空空的房间里是多么的孤独。这时,正是你对抗孤独的时候了,你应该积极地采取行动,做有意义的事,以此来打消你孤独的消极。
投入到有意义的事情上,打消孤独
尼采的一生是孤独的,但他的一生也是有意义的,因为他的一生都在孜孜不倦地进行着哲学研究。所以,尽管他孤独,但孤独怎么也没能把他拉入深渊。
对此,我们得出了一个道理,只要你积极投入到有意义的事情上,你的孤独感就会悄无声息地消失掉。
给自己一些危机感
尼采的一生是充满危机感的,他对世界感到危机,他认为上帝已死,本身就是对世界失去安全感的一种表现。于是他呼吁人们要重估一切价值,每个人都要积极发挥权利意志,积极超越自我。
作为现代人,我们更有资格产生危机感,买房、结婚、成家立业等问题都能瞬时让我们感到危机。当你想到这些危机明晃晃地摆在你面前时,你就会积极地去做有意义的事,忘记了孤独的存在。
孤独的时候,就要积极发泄出来
有些人不懂得如何发泄孤独,于是孤独一直伴随他的身边。尼采是一位非常懂得发泄孤独的人,他在海边散步,躺在岩石上享受孤独给他带来的那种无畏精神,从而完美地成成了一部部巨作。
对于今天,我们发泄孤独的方式有很多,我们可以忘我的工作,可以跑步,可以去KTV咆哮几声,这些都是发泄孤独的途径。当这些孤独被发泄出来后,你就有足够的能量去继续抵抗孤独,然后全心投入到实际的生活行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