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沫沫也不知怎么去安慰他,只满满不平的道,“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兔铭缓缓闭上眼睛,晶莹的泪珠落下,他没有说话,只是痛惜府里所有的人惨遭杀害,他的父亲,还有几个伺候他们的下人,他都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这么恨他们,居然杀了所有人!
“公子,想想什么人会有这个嫌疑?”
齐沫沫开口问道,这处院子里看着荒废了好几年,想要找凶手遗留下的线索是不可能的,只得从别处下手。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与邻居关系都不错,不可能会得罪什么人……”他说道这忽然停了下来,像是想起什么,脸色苍白可怖。
“会不会是大爹……”
“大爹?”齐沫沫跟着他疑惑出声。
“大爹是娘亲的第一个夫君,我娘一共有八位夫君,我爹排第五,而我爹不愿与其他人争宠,带着我自愿搬出来,住在了这处村落。”
“我之所以会想起大爹,是因为在我小的时候,我爹爹得罪过他。”
齐沫沫惊愕,小时候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大爹得多心胸狭隘!
兔铭似乎料定了会是那什么大爹,不管不顾的就要冲出门去!
齐沫沫忙拦住他,“你怎么去?有证据证明是他吗?你这么去只会自寻死路!”
“可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一定是他干的!当初我爹离开时,他就说过要我爹不得好死!”
“那你知道他住哪吗?都这么晚了,不如明天再去!”
兔铭也平静下来,想想自己的情况确实是不能冲动,他望着齐沫沫忽然跪下,“姑娘,求你了,一定要帮帮我!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齐沫沫忙拖他起来,“你快起来!不要跪!”
“你不答应……我便长跪不起!”
齐沫沫看着他一个男人泪眼婆娑的,无奈只得答应,“我答应你,不过,这事明天再议!”
兔铭如愿得到她的回答,一行清泪落下,忽然重重头朝地上磕了个头,“姑娘之恩,兔铭无以为报,请受兔铭一拜!”
齐沫沫以为答应了他就会起来,没想到他却是磕起了头,想要扶起他却是迟了,生生的就受了这一拜。
她默默叹一口气,这仇她是要帮定了!
第二日,兔铭因为惧怕阳光的原因躲在包袱中,按照所说的路线,他们来到距离一百里的一座城中。
此城名叫界阳城,一条河流贯穿而过,他们进了城,便在一家客栈里歇了脚。
按兔铭的意思是直接去找那大爹,但齐沫沫觉的她得把对方的情况打听清楚,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不是?
同时她也要安顿跟着她的老爷子。
通过打听,这兔铭的大爹属蛇,现如今是这界阳城内的大富商,有钱有地位,界阳城内的人都不敢去得罪!
齐沫沫一听,这可是妥妥的地头蛇啊!
立即改变了要深入敌营的计划,而是觉得应该先去找与这地头蛇有些不对盘的界阳城府衙大人。
官商勾结的道理是不错,但商太嚣张,做为官的可不一定能一直忍的下去。
据她了解,这兔铭的大爹仗着自己有钱,似乎上面还有人,一直压着界阳府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