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夜只觉得动作越来月缓慢,一个不留神,酒杯端木柯制服,一把明晃晃的寒光抵在他的脖子上。
“端木夜有谋朝篡位之心,必将诛之。”端木柯站在大殿之上,阴柔的声音带着丝丝猖狂的笑意说着。
“乱臣贼子永远都没有说话的权利,你连自己的面目都不敢展现在群臣的面前,这般的藏头露尾,何来号令群臣。”端木夜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的说着。
“本宫证明他不是乱臣贼子。”忽然一道身影的出现,骤然让原本气息诡异的大殿之上,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即使是端木夜 惊讶万分的看着出现的人。
“母后。”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说着,这就是那吃斋念佛,终日不走出佛堂一步的,犹如亲母的姨娘吗?
“为什么?”端木夜不可置信的惊呼着,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痛楚之色。
皇太后走上了大殿之上,穿过端木夜的身边,站到了端木柯的面前;“因为柯而才是本宫的亲生儿子。”
一时之间大殿上的大臣哗然,皇太后的儿子竟然不是睿王兄,而是那来临不明的面具人。
“哈哈。”皇太后一袭暗红色的宫装,静静的站在那里,美丽的眸子扫过一旁的大臣,冷声道;“柯儿也是端木家的血脉,如果你么你归顺,本宫便饶你们一命,如果不然立刻拉出去斩首”凌厉的声音一点也不若端木夜儿时那温柔善良的母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当年传言是真的?”端木夜痛楚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问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皇宫与端木夜接应之人是母后。
皇太后的手一挥,大殿的门这一刻缓缓的关上,将群臣隔绝在外,原本喧闹的大殿此刻异常的寂静。
“当年我本与恭亲王情投意合,即将成为恭亲王的王妃,然而在成亲的前一日皇上竟然把我当成他已故的皇后,我的姐姐占有了我。
近在咫尺的幸福就这样消失了,我恨,然而皇上竟然封我为后,只为照顾年幼的你们,我不甘心,不甘心,可是你们毕竟是姐姐的骨头肉,我对你们视如己出。”皇太后仿若在回忆着说着。
那个时候虽有不甘,可是小小的端木夜,和凌帝整日的围绕在他们的身边叫着她母后,一声声的,她便真心待他们好,可是……
“那年我怀有身孕,可是皇上竟然名我打掉腹中的孩子,怕威胁到你们兄弟的地位,我不甘心,不甘心,腹中的第一个孩子却被皇上亲手打掉了,你们知道我有多恨,有多恨,我要为我腹中的孩子报仇。
在与恭亲王的密谋下,在先皇的事物中下慢性毒药,那一年,先皇在病榻之中,我生下腹中的孩子,只是这个孩子却是恭亲王的。
皇上明知道,却不动声色,与恭亲王周旋,临死前也要将你们兄弟俩的势力巩固好,妄想在死的那一刻处死我与孩儿,我将柯而送出宫,而我也差点死在先皇之手。
“你们命大,我三番几次的要暗杀与你们,你们竟然可以逃过去,最后竟然将恭亲王杀死,平定战乱,登基为帝。“皇太后冷冷的笑声缓缓的说着。
“本王怀疑过你,可是你也几次的救过皇兄,所以我们打掉了疑虑,视您如亲生母亲一般。”端木夜此刻的心鲜血淋淋,那是他们的母后,竟然却是一直以来在母后按照他们兄弟二人的罪魁祸首。
“要怪就怪你们的父皇狠心,爱姐姐爱的深,却对我无情。”皇太后凌厉的眸子带着那彻骨的恨意,她一生的青春美丽,一生的幸福就葬送在这皇宫里面了。
“皇兄那般对你,你怎么忍心,是你联合端木柯杀死皇兄的……”端木夜说道这里,心口好似破了一个大洞,鲜血四溢的横流,很痛,至亲之人的背板,是无法言语的痛。
皇太后闻言,眸光微微一窒,而后冷笑着说着;“是我,是我在他的膳食中下毒,让柯而带他出宫,而你今日身重剧毒也是我下的。”皇太后看着端木夜说着,那一字一句,极狠极重,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我自认为不欠你们兄弟,至少你们从小我抚养你们长大,然而我的柯儿受尽怎样的痛楚长大,所以这是先帝欠柯儿的,也是你们欠柯儿,今日就拿地位还给他吧!”皇太后的凤眸划过一抹狠毒看着端木夜说着。
“纵然父皇曾经愧对与你,然而你的心狠手辣早已经让父皇寒心,所以今日的局面是你自己造就而成。”端木夜幽深的眸子划过一抹痛楚的看着皇太后说着。
“可是皇儿今日你必须死,柯而才能登基为帝。”皇太后的眸光一转,看着端木夜说着。
“如果我不死呢?”端木夜冷声的笑着看着那母子二人,如今这一切真的要结束了,曾经的猜测如今终于成为现实,只有母后他们兄弟二人如今才不会防范,所以他们才有几个会下毒。
“诏书本宫已经拟定好了,一会拿皇儿的玉玺印上去便可以。”皇太后带着寒意的眸子眯起看着端木夜说着。
“果然母子连心。“端木夜冷笑着说着。
“端木夜少废话,今日你就就追随凌帝下阴曹地府吧!“{端木柯的话音一转,手中的宝剑狠狠的朝着端木夜袭击而去,势必要让他命丧当场,只有他们兄弟死,他端木家唯一的嫡亲血脉才能登基成为东临的皇帝。
“你们想的太美好了。“在宝剑即将刺入端木夜胸口的那一刻,原本抵在端木夜脖子上的宝剑瞬间刺入了端木柯的腹中,涔涔的鲜血横流,染红了寒光闪闪的宝剑。
“怎么会这样?“端木柯的身子狼狈的向后退去,胸口的鲜血涔涔横流,不可置信的说着。
“因为我等今日很久了。”端木夜漆黑的眸子冷如寒霜,音如冰锥一般的落下,他要将混在东临的蛀虫全部拔掉,也要将隐藏在皇宫暗处的人引出来,只是却是他与皇兄敬爱的母后。
“柯儿……”皇太后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一幕,仓惶的跑到了端木柯的面前,抱着倒下去的人儿,是失声痛哭的叫着,哭喊着。
然而那涔涔横流的鲜血如泉涌一般的涌出来,将身边的地面染红了红色;“柯儿,柯儿……”
“母后,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皇兄。”端木夜看着伤心欲绝的皇太后说着,眸光之中依然没有丝毫的感情。
“启禀睿王,外面的叛贼已经全部制服。”侍剑推开大殿的门,恭敬的对着端木夜说着。
“柯儿,柯儿……”:这一刻皇太后发疯一般的搂着怀中已经断气的端木柯。
端木夜的眸光一转,看着已经被皇太后晃掉的面具,映入眼帘的是那布满疤痕的脸颊,似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这一刻可想而知,当年的端木柯离开皇宫是在何等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
大战过去,东临皇宫血流成河,即使端木夜早有防备也避免不了一番恶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睿王之才是我东临帝王之选,朕将皇位传于睿王。”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岁……”大臣们的生意仿佛穿透东临的天空一般。
这一日,端木夜登基成为东临的睿帝,而凌帝则有各种言传,传言说凌帝早已经驾崩,有传言凌帝与红颜自己畅游天地间……
东方的第一缕阳光倾洒下来,将整个悲壮的皇宫笼罩在其中。
皇兄,东临臣弟必定会不负皇兄所托,希望你去的安心。
这一场看似闹剧,却又夹杂着不为人知的闹剧,幕后的主使者竟然是母后,记得儿时的时光,对于亲生母后的记忆少之又少,只有姨母带他们,照顾他们,以至于他与皇兄是那么敬重母后。
直到又一次他们被暗杀,他怀疑时候母后指使,差点和皇兄闹翻,那是他们喂一次吵架打架却是为了母后,自此母后搬进佛堂为他们念经祈福,他的怀疑才渐渐消失,想不到却真的是母后,如果当初他有正剧,也许今日皇兄也许还在他的身边。
这一刻端木夜真心疲惫的无言以对,至亲之人却是幕后凶手,他情何以堪。
天气也如人一般是多变的,一场大雨倾泻而下,将血色的皇宫洗涤的异常干净,大雨过后,天空异常的干净湛蓝,蓝如水般清透……
端木夜的眸光眯起深深的凝视着那湛蓝的天空,好似透过天空在看什么一般。
睿帝登基,大赦天下,整个东临到处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睿王本就在东临名声威望不亚于凌帝,所以睿帝登基,对于百姓来说也是喜事。
卿月再次的踏入了东临的帝都,自然知道端木夜已经登基为帝,短短几个月已经是物是人非。
一袭蓝衣的她,头戴白色的斗笠,将自己隐藏起来,走进了一家客栈,坐在床边,要了几个小菜,便吃了起来。
当日她按照司空流云指点的密道走了七天七夜终于走出了桃花坞。
桃花坞已去,曾经的一切都已经成为秘密,而她与阿狸字啊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心很痛很痛,她与司空璃的瓜葛已经结束,直到现在她的那异常坚强的心才,这一刻才开始疼了起来,是那样的疼,她失去了最户一个关心呵护她的阿狸。
阿狸在她的生命之中像流水一般,已经悄无声息的流进了她的生命一般,很难拔出,既然拔出去,她就会珍藏在心地深处。
而目前她必须要去东临,在掉下悬崖的时候,鱼珠落入了端木夜的手中,想到绝情的端木夜,卿月的眸光划过一抹冷意。
清风拂过,将她的白色斗笠,轻轻吹起来,又在次的恢复了原位。
卿月的眸光一闪,向下望去,下面依旧是热闹的街道,行人还有过往的车辆,似乎什么也没有,可是为什么她刚刚感受到那样可怕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难道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