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钻心刺骨的针芒仿若气息一般在她的身体血管内游走。每行一处,便觉刺骨的寒冷,刀割一般的疼,却又较之愈加的猛烈,愈加的教人难以忍受。钻心的痛,痛得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她望着面前的端木夜,清透的水眸带着无尽的恨意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端木夜。
“端木夜终究有一****会后悔的。“卿月咬紧牙齿,一字一句的叫着。
“只要你交出母蛊,本王就放过你。“端木夜的眸光一闪,看着卿月冷冷的说着。
“没有,没有……“卿月挣扎着,痛的她冷汗涔涔,血液之中刺骨的针芒在四处游走,好似在搜寻着什么一般,痛的她浑身颤抖,齿间都在颤抖着。
每一次的痛,每一次的折磨,每一声压抑而痛苦的低、吟,每一次强压却又无法压下的那抹千丝蛊,千千丝丝的在她的血液之中游走,每一滴蕴含着她千般痛、万般苦……
原来中了千丝蛊竟是如此的滋味儿。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原来风纤舞为了除掉她,如此的不惜一切代价。
想到那日夜的缠绵,那温情软语,犹言在耳,如今为风纤舞不留情面的话,卿月的心更是如同被撕裂一般,带着阵阵绞痛。
看着此刻的风卿月,被千丝蛊折磨的更加如此不堪的卿月,端木夜的心也隐隐作痛了起来,为了给她身体造成最小的伤害,侍画去纤舞体内千丝蛊的脑冲虫植入卿月的体内,则样的痛无疑加大了数十倍的痛,而她的身体上的伤害却可以减少到最轻。
可是……
端木夜的心异常的烦乱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带一抹焦躁;”风卿月为何事到如今,你还不讲母蛊交出来吗?“
“我没有,没有……“痛的卿月几乎要吼不出来了,却依旧倔强的吼了出来。话音落下,卿月再次的昏倒了过去。
端木夜的阴鸷的瞳孔卓然一缩,气息微微一窒,看着昏迷过去的人。
“王爷,王妃只是昏死了过去。“侍画立刻侍书将风卿月扶在床榻上。
安静的房间内,端木夜静静的驻足在床榻前,看着面色惨白,昏死过去的卿月,如墨的眸光有着无法掩饰的焦躁。
他命人将落花轩都搜遍了,还是找不到母蛊,她究竟将母蛊藏到了那里去?
风卿月你为何如此倔强,如此的狠毒?
端木夜就站在那里,深深的凝视着床榻上的人,神情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
更加可恶是他面对这样狠毒的女子心里居然不舍,只要她将母蛊叫出来,他会既往不咎,可是偏偏她狠毒,倔强如此……
纤舞那么脆弱的女子如何承受这样的痛,还有那腹中的孩儿,他绝对不能有负纤舞,这是他的承诺……
想到这里,端木夜转身的离开了房间。
夜悄然的过去,次日端木夜从皇宫回来,北帝带着绮罗公主再有三天的时间,就会到达帝都,所以这几天他异常的忙碌。
“王爷,王爷,王妃她……“侍画急匆匆的来到了端木夜的面前,面带焦急的说着。
“王妃怎么了?“端木夜的心骤然一跳,面色划过一抹担忧,急匆匆的像落花轩走去。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千丝蛊的剔透的血色虫子正缓缓的从卿月的体内爬出来……
“怎么回事?“端木夜眸光骤然划过一抹凝重的说着,千丝蛊居自己从她的身体里爬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你看,千丝蛊,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死掉了。“侍画的话再次的让端木夜沉浸在震惊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使母蛊将千丝蛊引出来,千丝蛊也不会立刻就死掉的……
“怎么回事?“端木夜幽深的眸光眯起看着已经死掉的千丝蛊,那能将人折磨生不如死的千丝蛊,居然无法在她的体内存活?
“属下,先前在王妃的体内发现一股似有似无的气息,如今恐怕是那股气息的关系?“侍画美眸定定的看着死掉的千丝蛊,这般的诡异,是她生平仅见。
端木夜的幽深的眸光闪过一抹异样,好似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纤舞和腹中的孩子,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冷意道: “查,要不惜一切代价救纤舞。”
“王爷,最近帝都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在频频活动。”侍书恭敬的说着。
端木夜依靠在椅子上,面色异常的疲惫,闻言,如墨的眸子抬起划过一抹凝重,北帝即将到达帝都,这个时候帝都必定是不平静的。
“查出是那支势力了吗?”端木夜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着。
“回王爷,他们活动频繁,但是行踪太过于诡异,属下一时还没有查到。”
端木夜闻言,眸光划过一抹深邃的光芒,低沉道;“或许是他们,他们再次的出现,绝对不会罢休。”
侍书闻言,眸光一闪,似乎也知道了这股神秘的势力究竟来自何处?这也是让王爷和皇上头疼的势力,却失踪不会消灭。
“密切坚持,这次本王要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端木夜低沉的声音落下,深邃的眸子划过一抹嗜杀的光芒,这一次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让皇兄永无后顾之忧。
只是这次他们的阴谋是和北帝有关,还是另有所图?
“灵族少主司空璃可有动静?”端木夜眸光一闪,看着侍书说着,司空璃对待风卿月的感情,绝对不会袖手旁观,那份真情,是他所不允许的,如果不是皇兄要借助灵族的势力,他绝对不会让司空璃踏进这东临的帝都。
“回王爷,灵族少主目前在灵族闭关疗伤,”侍书恭敬的说着,否则这睿王府绝对不会平静。
“恩。”端木夜微微点头,如墨的眸子划过一抹幽深,而后说道;“那巫族可有动静?”
“巫族最近好像在帝都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的踪迹。”侍书禀告着,巫族花恋歌自从上次的刺杀后,便没任何的踪迹,好似蒸发了一般。
端木夜闻言,起身走向窗前,幽深的眸光眯起,看着外面的景色,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朵朵白云轻轻的漂浮着,风轻云淡;“侍剑可传回消息?”
“回王爷,侍剑刚刚传回消息。”侍书语气微微一顿。
“说。”端木夜骤然转身,看着侍书说着。
“侍剑传回消息,他已经进了圣族,将王爷的信函交给了执事长老。”侍书低声的说着。
“如何说?”端木夜的心底划过一抹急切的光芒。
“执事长老说圣女闭关十八载,还有三个月才能出关,而圣族圣女的护体鱼珠,岂非随意借出,那岂不损伤了圣女的修为,即使睿王有任何东西交换,圣族也不会借。”
端木夜闻言,他的心骤然下坠,只要不损伤东临的利益,他会用任何条件,借用圣女体内的护体鱼珠。这样才是双全的办法。
他生平第一次有这样无力的感觉,明知道那个女人狠毒无比,可是却没有办法真正的狠心做一个了断。
可是她不懂,还是一味的伤害纤舞,不把母蛊叫出来,她竟然没有任何的弱点在他的手中,而他的弱点,她竟是抓的死死的吗?
难道一个女人竟是没有任何的弱点吗?她无欲无求?
既然无欲无求,为何要陷害纤舞?
难道真的正如纤舞所说,是为了让逼纤舞离开他,而恶意报复吗?
这段日子对于端木夜来说过,真的是疲惫无奈,纤舞不能负,腹中的胎儿要保住,卿月可恶狠毒的女人他做不到狠下杀手。
明知道她可恶,狠毒,蛇蝎心肠,可是每每想他们北漠之行经历的时光他不忍……
想到这里,端木夜的嘴角划过一抹自嘲的笑,他竟然迷恋至此吗?
对于纤舞的爱也没有这般的揪心,为何对她……
三日后,凌帝正式迎娶北漠的绮罗公主。
五国钳制的天平此刻正式失去了平衡,北漠东临联手,是一个新的势力,让各国也蠢蠢欲动了起来,这样无疑对于其他三国是一个最大的威胁。
只是洞房花烛夜,绮罗公主身重剧毒而昏迷不醒。
东临皇宫之中。
北帝一身黄色的袍子,面色阴寒的从绮罗公主的寝宫走了出来。
“凌帝,希望你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北帝负手而立的看着凌帝说着。
“朕一定会给北漠一个交代,一定会医治好绮罗公主。”凌帝温润的面色划过一抹属于帝王的威严。
“皇妹什么时候醒来,朕在离开东临。”北帝琥珀的眸子划过一抹不悦看着对面的凌帝,话音落下,转身的离去。
看着北帝怒气冲冲的背影,凌厉似乎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皇弟你怎么看?”洞房花烛,绮罗公主却身重剧毒昏迷不醒,原来两国联姻,却忽然横生变故,这对于东临可是一个灾难。
虽然绮罗公主身重剧毒被他压了下来,可是北帝留在东临,流言四起,各国使者也不不曾离开。等待着变故之中获取的利益。
“绮罗公主身重剧毒显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只是从绮罗公主到皇宫没有接触到外人,如何中毒,会不会未进宫之前就已经中毒了?”端木夜低沉的语气缓缓的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