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湖水的另一端是在神女峰的外面。”卿月看着湖水看着端木夜缓缓的说着。
端木夜如墨的眸子划过一抹赞赏的光芒;“本王先下去探查一下。”话音落下,端木夜钻进水里,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卿月从清晨到夕阳西下的坐在岸边,一直都不见端木夜的踪迹,如水的眸子划过一抹凝重,整整一天了,不见端木夜的踪迹,莫非他出事了?她的心底划过说不清的担忧。
卿月的身子一纵,跳下湖水中,虽然讨厌端木夜的,但是也不希望他就这样的死去。落入水中的卿月脚下一沉,好似有什么东西攥着她的脚裸向下沉。
卿月的眸光一闪,用力挣扎,脚腕一转,似乎将水下的东西踢到了。
伴着“哎呦……”一声,端木夜浮出水面,将卿月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月儿永远是这么狠”沙哑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笑意。
“无聊。“卿月冷声的说着,她还真的想不到堂堂的东临睿王有的时候居然是怎么幼稚。
“月儿是在关心本王是吗?”端木夜如墨的眸子如星辰般灼亮耀眼,沙哑的声音拂过,喷拂的气息喷洒在卿月的脸颊上。
卿月此刻才惊觉,他们之间的姿势是如此的暧昧,紧紧的相拥在水中,脸颊一红,便挣扎了起来。
端木夜紧紧的抱着柔软的身子,沙哑的声音略显疲惫的说着;“别动,本王要好好休息一会,明天我们要出去。”
卿月看着端木夜俊逸苍白的脸颊水珠滚动,大大的黑眼窝,显示着他已经疲惫至极,毕竟在水中待了一整天,任何人都会承受不了的,而且他原本结痂的肩胛,经过水的浸泡会发炎腐烂的。
“自找的。“卿月冷哼着的声音带着一抹娇嗔,身子却任由着端木夜抱着,将他拖上岸边,带回山洞内。
山洞内,卿月夹起篝火,看着躺在一旁的端木夜,冷声的说着;“将袍子脱了,架在火上烘烤,不然会感染非风寒的。“话音落下,转身的走出了山洞。
端木夜唇角扬起,眸亮如繁星般褶褶生辉看着那离开的身影。
卿月回来的时候,一只手拎着收拾干净的野鸡,将它放在篝火上烘烤着,另一只手中拿着胭脂莲的叶子,来到端木夜的面前。
“这叶子混合处子血能迅速愈合你肩胛的伤口。”卿月看着端木夜说着。
“哦……“端木夜早已经换上烘干的袍子,听着卿月如此一说,如墨的水眸划过一抹喜悦,看来她知道的很多,甚至在古书上稍有记载的她都知道,她到底有多少他还不知道的呢?
“不过,它的疼痛却非常人能及。”卿月看着端木夜眸光划过一抹疑虑,便继续说着;“如果忍受不了话,还有两种选择,等到你的肩胛伤口完全康复后离开,还有一种选择就是明日出去以后,你的这条手臂废掉的几率很大。”
“月儿,你这是在关心本王吗?”端木夜如墨的眸子划过一抹亮色看着卿月说着,他知道现在的肩胛处不宜在水中待太长时间,可是他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别无选择,只是她在关心他是吗?
“废话少说。”卿月眸光划过一抹疏离与冷漠,转身似乎要离去,不管如何,这条手臂毕竟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即使她的心如何的冷硬,面对今日的端木夜,也狠不下心来。
“开始吧!“端木夜说着。
卿月转身,将手中的胭脂莲的叶子碾碎,然后咬破指尖滴在胭脂碾碎叶子上,吱吱啦啦的声音响起,卿月便将他们按在端木夜的肩胛处。
痛,如烈火焚烧一般在他的身体上跳跃着,那是一种无处言说的痛,好似能将人的灵魂撕碎一般。痛的他咬紧牙关,齿间似乎都在颤抖着。
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山洞内,端木夜承受着煎熬,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转眸看着月光拍打在她的脸颊上,安静祥和。
她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似乎只要不断挖掘,她似乎可以给他很多惊喜。端木夜一夜未眠,静静的凝视着卿月的睡颜,她容貌平淡如水,这几日的相处,她时而冷漠,时而疏离,时而温柔,时而狡黠,时而无情,这样多变的她,他竟是有些不舍,因为他知道,如果到了外面,她依旧会要摆脱他的……
而他发现他越来越放不开她,至少现在不会……
次日清晨,两个人便顺着湖水的湍流游去,起初湖水的水流很缓慢,渐渐的湍急了起来,而且湖水的湖道越来越窄,不见一丝的光明,这便是神女峰的岩洞下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诡异的气息在耳边潺潺的流动着,对于水她有些阴影,行动不自觉的缓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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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的卿月忽然身子一轻,端木夜勾住她的腰肢,带着她继续的前行;“你很怕水。”
“当然,在水里死过一次,如何都不怕。”卿月闭气的哼着。
端木夜的身体一僵,上次她投湖,差点一命呜呼,不过他倒是宁愿她怕死,可是如果她真的是怕死之人,怕也引不起他的任何注意。
两个热不知道过了多久,久的卿月都只觉得要窒息了,然后前面却一片光芒,头上有阳光倾洒在水中,不过却是有深千尺那么深,因为这里的水冷的彻骨的寒。
没有内力,不懂得闭气,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唇齿想贴,端木夜双手抱着她的头为她渡气。冰冷的水中,他的气息渡给她,她睁大眼眸看着他,神情专注而认真,长长的睫毛在水中颤抖着,别有一番味道,他是出色的,原本对于水的恐惧,很快就被眼前的他突来的温柔给打散了,在旖旎的水里,转为一股心悸的柔软蔓延开来。
渐渐的浮出水面,刺眼的阳光倾洒下来,卿月眸光一怔,脸颊迅速的染上了一抹酡红推开了端木夜,却听到身后低沉的声音在抱怨着;“过河拆桥的本领谁都不如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
卿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眸望去,碧波荡漾,一望无际,这条湖应该是北漠境内最大的青海湖,想不到青海湖的水的支流是流向神女峰那里。
由于在水下,后期都是端木夜拖着卿月离开,所以她的体力并未消耗多少,便发挥了她游泳的技术,犹如一条美人鱼在水中穿梭着。
蝶泳蛙泳似乎玩的不亦乐乎,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的卿月,却听到端木夜怒吼一声;“小心。”
卿月转眸却看到几条鳄鱼像她游来,眸子不禁瞪大,迅速的像岸边游去,只要到上岸就好了。
然而似乎所有鳄鱼都以她为目标迅速的追击着,眼看鳄鱼将她围在其中,成为鳄鱼腹中餐,长大的嘴巴血牙森森,血腥的气息让她全身的毛孔都在颤栗。
端木夜提气运功在鳄鱼张嘴的那一瞬间,勾起卿月的身子,施展轻功向岸边跑去。啪的一声,鳄鱼的尾巴扫过来,打在端木夜的背后,他们掉落在水中。
鳄鱼再次的袭来,卿月与端木夜对视一眼,似乎明白端木夜的想法,心底划过一丝震惊,他就这么相信她,如果她失手或者改变主意,他必定会成为鳄鱼腹中餐的。
端木夜似乎看透了卿月的想法,可是他都不明白为何如此做,来不及多想,他毫不犹豫的用内力将卿月像岸边推去,卿月借力飞去,勾动腰间的锦带扔向端木夜。
千钧一发之际,端木夜借力,两个人落在了湖边的浅水边,像岸边跑去,身后的鳄鱼誓不罢休的追击着,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然而几道寒光在卿月和端木夜的背后,打在了鳄鱼的身上,他们便潜下去了。
卿月和端木夜终于脱险跑到了岸边,端木夜一口鲜血喷洒出来,卿月立刻上前扶住他,担忧的问道;“你怎么样?”她知道,刚才端木夜倾尽全力的护住她,所以被鳄鱼的尾翼扫来的时候,才没有内力护体,以至于内力受损。
端木夜坐在一边运功疗伤,卿月按照端木夜的指示,发出信息,等着和侍书他们会合。
清风徐徐,山坡上,青衫男子站在那里,看着那两个身影从鳄鱼嘴里逃生,唇角扬起;“暗中保护,直到睿王与他的人会合。”淡入清尘的声音暖如春日之光,轻柔却又无法忽视;
“公子,那巫族的人怎么办?”身后的黑衣男人恭敬的说着。
“巫族至宝虎头蛛丧生火海,还出动了食人鹰和尸棍,都无法刺杀睿王,日后东临会是收拾巫族的。”淡淡的声音如清风拂过。
“不过不会明面撕破脸的,毕竟东临睿王带着自己的亲信已经到了北漠帝都,而巫族如今元气大伤,不会做出什么事情的。”青衫男子看着岸边的两个身影,清澈的眸子划过一抹赞赏,不愧东临睿王,这样的围捕居然能安然无事
青衫拂过,如水墨一般的人儿消失在山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