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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招臭棋

秘密侦查,是我和吴冰进行的。我们计划从两方面着手,一方面,监视超市的大眼睛。一方面,寻找初一的女受害人,女生容易骗。我从学校团委内部信息,知道大约在四个人之间。因为人家不承认,学校也不愿意深究。

当晚,我又去了超市,直接找了大眼睛,希望她告诉我真相。大眼睛不耐烦了,说“滚,不要再来惹我,惹翻了姑奶奶,找人揍你”。我出门与吴冰会合,告诉他,我们失败了。

吴冰说“只能执行最后一计了”。我回身进屋,告诉大眼睛“听着,外面有人找你”。大眼睛将信将疑,走到门口,吴冰在门外招招手,大眼睛打开门出去,外面很冷,大眼睛把双手揣进羽绒服里。吴冰说“我是来报仇的,我妹妹被你们欺负了。就是被你们打的小姑娘”。大眼睛说“不要找我,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吴冰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就会来找你。”

吴冰的爸爸,身穿警服,开着警车赶来。我们事先商议好,吴冰借口羽绒服坏了,冷,让他爸爸来送衣服。

大眼睛浑身瘫软,手扶着树。她真的害怕了。吴冰的爸爸下车喊“过来呀”。吴冰说“把她带过去”。我伸手扶大眼睛,大眼睛想跑脚下一绊却瘫倒了,倒在我怀里,一首搂着我的脖子,我不得不,从她的腋下伸手驾着,碰到了我不该碰到东西。

大眼睛清醒过来,推开我,跑回超市去了。

吴冰去吴冰的爸爸哪里接过衣服,吴冰的爸爸匆忙走了。他在执勤。

对面超市里大眼睛在打电话,吓得惊慌失措。我和吴冰藏在暗处,看见有个男人匆匆赶来,把她接走了。

第二天,吴冰告诉我,我们的小伎俩被吴冰的爸爸发现了。不到两个回合,吴冰全部交代。谁能够骗得了警察。吴冰的爸爸告诫他,不允许以非法手段获取证据,新的刑事诉讼法规定,非法证据排除原则,而且非法取证会伤害到别人。警告我们俩,不得擅自行动。老老实实读书。并且要求我给吴冰的爸爸打电话。电话里,吴冰的爸爸狠狠地批评我。说我是小孩子,尽量不要参与刑事案件,会受到伤害。并且叮嘱,有事给他打电话。

大眼睛果然不敢上班了。超市里不见了她的踪影。

阿范捎信来,超市的老板黑哥想见我。我问阿范“超市老板怎么会认识我?”阿范说“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是外来户,都是公众人物,稍一打听,就找到你。”阿范顿了顿,继续说,“没事,黑哥说交你这个朋友,喜欢你直爽的脾气”。我不由得大为惊诧,说“你小子把我出卖了吧?”阿范眨眨眼睛,“老二哥,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当然问清楚,他们找你什么事,我们是好兄弟,如果他们对你不利,我不会袖手旁观。他们只是让你不要再多管闲事”。

我问“什么时候啊?”阿范说“今天中午,放学哥们陪你去,大老爷们怕什么,又是大白天。晚上谁敢去”。

中午,我见到了超市老板黑哥。在超市后面有个经理室,电脑上显示九个监控画面。一个秃头坐在老板椅里。阿范领我进门,说“黑哥,人来了”。黑哥抬起头,看看我,仔细端详半天,说“兄弟,坐”,啪,扔过两盒烟,“拿去抽,别客气。哥哥我开个超市不容易,还要兄弟们多照应,多来几趟,多买点东西,就算帮哥哥了,你们帮哥哥,哥哥绝不亏待你们。如果存心坏哥哥的事,说不得哥哥也要收拾你们。”我一听,六神无主了,怎么办呢,阿范说“黑哥,我们都是小孩子,成不了什么气候,如果惹您生气,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黑哥掏出一个信封,扔过来。说“拿去,我破财免灾,希望这位兄弟不要再找我超市的麻烦。真逼得我没办法,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砍掉的手是长不上的。人在江湖,靠朋友帮衬。这位兄弟对我有恩。我们家老太太不在的时候,这位兄弟帮了大忙,我这点意思是谢意,关于你们调查的那件事,希望你们不要插手了,连我的营业员都吓跑了。”我心里害怕,也不知自己什么脸色。只是不说话。阿范说“是是是好好好”。我们俩往外走。黑哥说“怎么,东西不拿走,看不起我,还要跟我干”。阿范弯腰拿起东西,出门。

我没有别的亲人,只能告诉四叔。四叔马上去找了超市老板。超市老板解释说,因为我吓走了营业员,所以说了我两句,并感谢我捉住杀害老太太的凶手,所以给了钱。

我也给吴冰的爸爸打了电话,吴冰的爸爸告诉我,不要怕,超市老板只是吓唬小孩子,他们不敢怎么样,犯罪要坐牢的。有钱人都愿意破财消灾,不愿惹是生非。所以不要怕。但是也要小心一点,不要单独出门。而且,案情有了重大进展。

四叔狠狠地揍了我一顿,我既不躲也不跑。屁股上挨几下,也是教训。四叔说让我记一辈子。我反思了。事情做得不对。这对大眼睛造成很大伤害。估计这几天吓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而且,我和吴冰小孩子,处理这些应该是大人解决的事,一旦遇上坏人,就有危险。这也是吴冰的爸爸所担心的。

这些与学习无关的事,占据了我的心灵。我的心中稍微有点不服,学课文:古时候有个小孩子被绑架,杀死两个坏人,从此强盗不敢过他们家门口。这是什么精神。

吴冰也被他们爸爸教导了一番。阿范也被他爸爸教育了。接下来,几位家长都找了超市老板。超市老板也承认错了。吴冰的爸爸向上级反映了情况。因为打人视频案件是限期破案的,成立了专案组的,超市老板的行为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案情确实有了重大发展。大眼睛报案了。警察调查,大眼睛说出了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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