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齐国究竟有没有得到人才呢?几年以后,魏惠王碰见了齐威王,问道:“你们齐国有什么宝贝吗?”齐威王摇摇头说:“没有。”魏惠王说:“别看魏国小,也有10颗直径1寸多的大珠子。每颗都能照前后12辆车那么远。可惜齐国这么大的国家,却连一件宝贝都没有。”齐威王笑吟吟地说:“要说宝贝,咱齐国也有,只是与您说得不同罢了。我有一个大臣叫檀子,我命令他把守齐国南面边境,楚国因此不敢来侵略,淮泗间有12个诸侯,就都来朝拜齐国。另一个大臣叫盼子,我让他镇守高唐,赵国人便不敢到流经赵国东边的黄河里打鱼。还有一个官吏叫黔夫,我让他治理徐州,燕人知道了,就在对着徐州的北门设下祭坛,赵国知道了,就在对着徐州的西门设下祭坛。设祭坛干什么用呢?祈求老天爷保佑,别让黔夫打他们。可见黔夫把他们两国吓成了什么样子。后来,有7000多人搬迁进徐州居住。还有一个大臣叫种首,我命令他负责维持社会治安,捕捉盗贼。结果,齐国现在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我们齐国这4个大臣,真可以一明千里,比12乘可远多了。”齐威王不慌不忙,屈指道来。一番话说得魏惠王腮起红云,面生愧色。
过了几年,连孙膑这样的大军事家也投奔了齐国。就这样,齐威王还嫌人才不够,他下令在国都临淄(今山东淄博市)稷门外稷下地方设立讲堂,聚集各家学者,广授生徒,使当地成为百家争鸣的学术中心之一。
乐毅统兵破齐
乐毅的先祖是乐羊。乐羊担任魏文侯主将时,攻取了中山,魏文侯封乐羊为灵寿,乐羊死后,埋葬在灵寿,他的子孙就在灵寿安了家。后来中山王曾一度复国,但到赵武灵王时,又把中山国消灭了,而乐氏后来就出了一个乐毅。
乐毅是一个有贤能的人,钻研兵法,赵国重用了他。到赵武灵王时,赵国发生了“沙丘之乱”,乐毅就离开赵国,投奔魏国。乐毅听说燕昭王因子之的叛乱而被齐国打败,因而对齐国十分怨恨,没有一天不想报齐国的仇。燕国疆域小,地辟远,兵力不能对付齐国,于是屈身求贤,以优厚的礼节对待郭隗,希望有才能的人到燕国来。乐毅正好在这个时候作为魏昭王的使臣出使燕国,燕王用客礼相待,乐毅再三辞让,仍被燕昭王命为亚卿,任职较久。
当时,齐湣王十分强大,南面在重丘打败了楚相唐昧,西面在观津摧击韩、魏、赵“三晋”的军队,并与“三晋”进攻秦军,帮助赵国灭亡了中山,又攻破了宋国,所以扩地1000多里,同秦昭王争高低,不久便回归齐国。各诸侯国此时都愿意背离秦国而归顺齐国。但是齐滑骄傲自恃,老百姓不能忍受。于是燕昭王问起讨伐齐国的事情。乐毅回答说:“齐国过去称过霸,国土广大,人口众多,不能单独进攻它。大王如果一定要讨伐它,要与赵国、楚国、魏国联合起来才好。”于是派乐毅约会赵惠文王,另派使臣联络楚国和魏国,又向秦国说明进攻齐国的好处。诸侯都害怕齐湣王的骄横暴虐,争着要同燕国一起进攻齐国。乐毅将联络情况报告燕昭王,燕昭王征发全国军队,命令乐毅担任上将军,赵惠文王把相国印授给乐毅。乐毅便统领赵、楚、韩、魏、燕的军队进攻齐国,在济西大败齐军。各诸侯国都班师回国,只有乐毅领燕军追击齐军到临淄。齐湣王在济西失败后,逃到莒。乐毅继续攻取齐国的土地,齐军都坚守自己的城池。乐毅攻入临淄后,把齐国的各种宝贝财物和祭器都运到燕国去。燕昭王听到燕军胜利的消息十分高兴,亲自到济水慰劳燕军,奖赏将士,封乐毅于昌国,号昌国君。于是燕昭王带着从齐国俘获的东西回国,而命乐毅继续率领燕军平定齐国的其他地方。
乐毅在齐国征战5年多,攻取齐国70余城,都作为郡县归入燕国,唯独莒和即墨没有攻下。不久燕昭王去世,他的儿子立为惠王。惠王在当太子时就不喜欢乐毅,即位后,齐国的田单获得这一消息,又在燕国散布离间乐毅的话说:“齐国只有两座城没有攻下,其所以没有攻下,是因为乐毅同新王有隔阂,他想拥兵留在齐国称王。齐国所害怕的是燕国派其他的将领来。”于是燕惠王更加怀疑乐毅,听信齐国离间的话,便派骑劫取代乐毅为主将,想把乐毅召回。乐毅知道惠王对自己不好,怕被杀害,便投奔西面的赵国。赵国封乐毅于观津地方,号称望诸君。尊宠乐毅,使燕齐两国不敢轻犯赵国。
齐国大将田单后来与骑劫大战,设疑兵调动燕军,在即墨大败燕军,把燕军赶出齐国,全部收复齐国的城池,把齐襄王从莒迎接到临淄。
燕惠王十分后悔用骑劫取代乐毅,造成损军、亡将、失去齐国大片土地的恶果;又怨恨乐毅投奔赵国,害怕赵国使用乐毅乘燕国兵败之机而进攻燕国。燕惠王便派人向乐毅表示歉意,并且说:“先王把全国的大事都委托给将军,将军为燕国攻破齐国,为先王报了仇,天下人无不为之震动,寡人一天也没有忘记将军的大功!后来先王去世,寡人新即位,左右不负责任的话迷惑了我。寡人派骑劫取代将军,使将军久留在外,现在请将军把以前不愉快的事忘掉吧,回到国内来商量大事。将军听了别人话,因而与寡人有隔阂,于是离燕去赵,将军认为这样做是妥当的话,那么您怎能还报先王对将军的信任和优待的意思呢?”乐毅听了这些话后,便给燕惠王回了一封信,婉言谢绝了燕惠王的好意。
于是燕惠王又把乐毅的儿子乐简封为昌国君;而乐毅往来燕赵两国之间,燕赵两国用他作为客卿。后来乐毅老死在赵国。
田单智用火牛阵
田单是齐国田氏各家族中一支疏远的后裔。齐湣王在位的时候,田单曾经在国都临淄任市掾,他还不很出名。在燕国派大将乐毅率军攻破齐国时,齐湣王逃出临淄,退而保卫莒城。燕军即长驱直入齐国,田单退保临淄东19里的安平,下令宗族人员把车轴末端的长出部分截断,并用铁片包裹轴头。不久燕进攻安平,城被攻破,齐国人纷纷外逃,道路拥挤,有的车辆由于车轴头损坏而不能行走,被燕军俘虏,只有田单宗人用铁片包裹轴头的车辆能够顺利走脱,进入东面的即墨。燕军长驱直入,收降齐国70多城,只有莒和即墨没有攻下。燕军听说齐湣王在莒城,便集中兵力攻打。淖齿(多写作悼齿)在莒城杀了齐湣王,全力守卫莒城,抗拒燕军的进攻,燕军攻城几年不能破。燕军分兵一部分围攻莒城东面的即墨,即墨守城将领出城抗击燕军,战败被杀。城内军民推举田单说:“安平之乱,田单的宗族人员用铁片包裹车轴,得以安全撤退,他是善于用兵的将领。”于是拥立田单担任守城将领,凭借即墨城防抗拒燕军。
不久,燕昭王死,燕惠王即位,惠王过去同乐毅有隔阂。田单得知情报后,便派人到燕国施行反间计,散布说:“齐湣王已经去世,乐毅还不打下即墨的原因有两个。乐毅怕被燕王杀害,所以用进攻齐国为名,实际上是要在齐国称王。由于齐国军民还没有归附,所以故意缓攻即墨,以等待齐国军民的归附。齐国军民最担心燕国派别的将领前来,如果那样即墨就要被攻破了。”燕王果然相信了,于是派骑劫取代乐毅担任攻城将领。
乐毅害怕回国后被燕惠王加害便归附赵国,燕军士兵知道后都愤愤不平。而田单命令城中人在吃饭时一定要在庭院中祭祀祖先,飞鸟见到后,便在即墨的上空成群飞翔,并落下来吃供品。燕军见此情景十分奇怪。田单乘机说:“这是神人下来帮助我们守城了。”同时告诉城中人说:“有神人来当我们的老师了。”有一个士兵说:“我可以当老师吗?”说罢回头就走。田单却起来把这个士兵请回来,让他向东面坐下,用老师的礼节对待他。士兵说:“我欺骗了将军,我实在没有什么能力。”田单说:“你不要说了!”于是把他当作老师。每次出战约束将士,都说是神师的意思。又宣称:“我最害怕的是燕军把投降的齐国士兵割掉鼻子,放在战阵的前面,同我们交战,这样即墨就完了。”燕军听到后,真的割了被俘齐军士兵的鼻子。即墨城内军民看到投降的人被割去了鼻子,都异常愤怒,更加决心守城,唯恐被齐军攻入。田单又派人施行反间计说:“我害怕燕军挖掘即墨城外齐国人的坟墓,侮辱祖宗,这实在令人寒心。”燕军果然掘毁了这些坟墓,烧掉了坟墓中的死人。即墨城内军民看到这种情景,都泪流满面,愤怒地要出战报仇。
田单知道齐军的士气已经激发起来,可以用来同敌人作战了,于是身背版插,与士兵一起携带军用器械,把自己的妻妾编在队伍中,把酒菜饭食全部分给将士食用。命令将士埋伏起来,让老弱妇女登城守望,又派人到燕军营中诈降,燕军信以为真地欢呼胜利。田单又从百姓中收集黄金千镒,派即墨城内的富豪贿送燕将,并说:“即墨即将投降,希望燕军不要掳掠我们的家产和妻妾,让我们安居。”燕将大喜,答应了他们的请求。燕军从此更加松懈麻痹了。
田单便收集城中的1000多头牛,披上大红色的绸制外衣,上画五彩龙纹,牛角上绑附锋利的尖刀,牛尾上绑附浸透油脂的苇草,点着苇草的末端。把城墙凿开几十个洞穴,利用夜暗把牛鞭打出城,派5000名精壮士兵尾随牛后。苇草着火后烧得牛尾灼烫,群牛负痛狂奔,直冲燕军军营,燕军夜间惊慌失措。牛尾上火光照耀透亮,燕军一看全是有龙纹的怪物,只要被牛冲撞的人,不死也伤。紧随牛后的5000名精壮士兵也一起冲击,城中士兵又在喊杀声中随后冲出,城头上的老弱妇女都敲击铜器助战,响声震动天地。燕军十分惊骇,纷纷败逃。齐军士兵杀了骑劫。燕军混乱奔逃,齐军追击溃逃败散的燕军,齐军经过的城邑,军民都反击燕军而投归田单,齐军人数日益增多,燕军连日败逃,一直逃到河上,齐军全部收复被燕军占领的70多座城市,把齐襄王从莒迎接到临淄重新执政。
齐襄王封赏田单,赐号安平君。
孙膑出山
孙膑出生在阿城和鄄城之间的某地,是孙武的后世子孙。孙膑曾与庞涓一道学习兵法。庞涓先到魏国做事,当了魏惠王的将军。但他自己认为才能不如孙膑,便秘密派人召来孙膑。孙膑到来后,庞涓惟恐孙膑才华显露而超过自己,因而嫉妒他,就用刑法砍断孙膑的双膝,并在脸上刺字涂墨,企图让孙膑不能再出头露面。
当时,齐国的使者来到大梁,孙膑以刑徒的身份,想办法暗中会见使者,并用言词打动他。齐国使者感到孙膑是个奇才,便在回国时用车把孙膑带回齐国。齐国的将军田忌对孙膑很友好,并以客礼相待。田忌经常和齐国的公子们赛马,下重金赌胜。孙膑看到他们的马在奔驰能力上不相上下,并且都分为上、中、下三等。于是孙膑对田忌说:“您只管再同他们比赛,臣一定能使您获胜。”田忌很相信孙膑的话,便与齐王和诸公子用千金来赌胜。到了比赛的时候,孙膑说:“请用您的下等乘马对他们的上等乘马,用您的上等乘马对他们的中等乘马,用您的中等乘马对他们的下等乘马。”三等乘马全部比赛完毕后,结果田忌输了一局而连胜两局,终于得到了齐威王的千金。于是田忌把孙膑推荐给齐威王。齐威王同他议论兵法,并委任他为军师。
后来,魏国出兵攻打赵国,赵国危急,请求齐国救援。齐威王准备任命孙膑担任主将,孙膑婉言辞谢说:“受过刑罚而身体伤残的人,是不能受此重任的。”于是命令田忌为主将,孙膑为军师,让孙膑坐在辎车中出谋划策。田忌准备发兵前往赵国,孙膑说:“要解开杂乱纠缠的绳索,只能用手去仔细分解,不能用拳头去猛打;要劝说正在争斗的双方,只能用好言相劝,不能动手直接去参加。避实击虚,造成有利于我不利于敌的态势,敌军就会自动撤军解围了。现在魏国军队正在猛攻赵国,其精锐部队他必然全都调到国外,国内留守的不过是些老弱病残。您不如率兵向大梁猛插过去,占据交通要道,冲击其空虚的地方,魏军必定放弃赵国,回师自救。这样,我们就能同时解除魏国对赵国的包围,又使魏国受到打击。”田忌采纳了孙膑的计谋,魏军果然撤离邯郸,同齐军战于桂陵,魏军大败。
又过了13年,魏国联合赵国攻打韩国,韩国向齐国告急。齐国派田忌率军往救,直奔大梁。魏将庞涓得知消息,急忙从韩国撤军回国,这时齐军已经越过齐境西进。孙膑对田忌说:“他们三晋的军队向来剽悍勇武而轻视齐国,齐国有怯弱之名,善于打仗的人就是要因势利导。兵法上说,急行军100里去争利会损失上将;急行军50里去争利只有一半人能赶到。我军进入魏境后,第一天要造10万人吃饭用的灶,第二天减为5万,第三天减为3万。”庞涓率领大军尾随齐军走了3天,看到齐军的灶每天减少,非常高兴地说:“我早就知道齐军怯弱,进入我国境内3天,士兵就逃亡过半。”于是他脱离大军主力,只率领轻装精锐的部队,昼夜兼程地追击齐军。孙膑估算魏军的行军速度,大概在天黑以后要走到马陵。马陵的道路狭窄,路旁多险阻,利于设伏。孙膑让士兵将路旁一棵大树的树皮剥去一段,在白木上写下“庞涓死于此树之下”8个大字。然后命令齐军精选万名弓弩手,埋伏在道路两旁,并且约定说:“晚上见到有人点火就一齐放箭!”庞涓果然在夜晚来到剥去树皮的大树下,看到树上写着字,便叫人点火照看。还没有把字看完,齐国士兵万弩齐发,魏军大乱,彼此不能相救援。庞涓自知大势已去,智穷兵败,只好拔剑自杀。临死前他愤恨地说:“居然让孙膑这小子成了名!”齐军便乘胜发起攻击,全歼魏军,俘虏了魏太子申回国。孙膑因而名扬天下,后世流传着他的兵法。
创立儒家学说
孔子名丘,字仲尼,生于公元前551年,卒于公元前479年,是春秋末期的思想家、政治家和教育家,同时又是儒家学派的创始人。他是鲁国陬邑(今山东曲阜华南)人。他的祖先是宋国贵族。父亲孔纥是鲁国一位不大的武官。母亲姓颜,名徵在。孔子从小很爱读书,喜欢学习礼节,时常模仿大人祭天祭祖的礼仪。孔子17岁时母亲去世,他把母亲和早已死去的父亲合葬在一起。从此,他更加发奋读书。没过几年,他的才学便出了名。
大约在他二十六七岁的时候,他做了个称作“乘田”的小官,专管放牧牛羊。后来,又做“委吏”负责财会的事儿。由于他对礼节、音乐、射箭、驾车、书写、计算等都很精通,名声越来越大,于是便有很多人送子弟来求教,他便当了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