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国师被……”甘天哲惊呼。
白冉放下茶杯,啪嗒一声过后,室内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甘天哲很疲惫地问:“所以我们要怎么做?”
白冉很诧异地看着甘天哲。
“你看我做什么?我有什么不妥吗?”甘天哲整理了一下衣衫,问。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好奇我的所作所为?”白冉问。
甘天哲粲然一笑,回答:“我说过,我会等着你亲口告诉我。你不说,我不问。”
白冉垂下眼帘,眼神微闪,说:“我已经通知大师兄和师姐前来参加莲缨公主的婚礼,到时候就可以看看那国师的真面目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甘天哲目光坚定的看着白冉,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什么帮不帮的,有事就说,为了你,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冉呵呵一笑,说:“没那么严重,就是想让你帮我的大师兄和师姐混进婚礼现场。”
“那简单,就是得委屈他们二位一下了。”甘天哲自信满满地说。
“好,那就看你的了。”白冉说。
“嗯。”
窗外,一片泛了黄的叶子飘了下来,飘呀飘,轻飘飘地落在了白冉的面前。
“秋叶吗?”白冉伸出手接住这轻若无物的叶子,喃喃自语。
“生命伊始,周而往复,落叶归根,涅槃重生。”甘天哲看着白冉手中的叶子,说。
日子过了三天,树上的叶子慢慢的被金黄掠夺了原本的颜色,那些不能随遇而安的,早就成为了泥土中的一份子。
昨晚接到周执岩的信件,信中说他已经抵达群沙海域,刚刚开战就掀起了巨浪,让人高兴是,那海浪似乎是有灵性似的,在整个海面上就追着敌方跑,搞得我军一头雾水,不过结局真是令人兴奋……
看着周执岩的信件,甘天哲和白冉都松了一口气,这下子不用为他担心了。
白冉心中暗笑:阿蛟,干得漂亮!
这天,雪无痕和火三娘来到了京城,悄悄地来到了将军府。
白冉打开门,准备出去透透气,这每天晚上让甘天哲折腾的,都没怎么睡好。
“呜呜呜哈哈……”她打着哈欠打开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嘭!白冉猛地反身关上了门:天呐!大师兄和火姐姐怎么来了?!我怎么解释天哲在我这里睡啊!
雪无痕和火三娘在门外面面相觑。
……
甘天哲穿着白色的亵衣在屋内地上迷迷瞪瞪地醒来,揉了揉眼睛,看见白冉倚在门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就问:“你怎么了?”
白冉连忙打个禁声的手势,小声道:“嘘!别说话。”
甘天哲一脸无辜的样子。
门外,雪无痕和火三娘动动耳朵,很容易就听到了房间内的声音。
雪无痕轻微地咬着牙,眼里闪烁着似愤怒似不甘的光芒:好好的小师妹被哪头猪给拱了?!
“大师兄,这……”很显然,火三娘对白冉“金屋藏娇”的事感觉到兴奋:我的小师妹终于也学会狐妖的看家本事了!
过了一小会儿,白冉打开门,低着头请雪无痕和火三娘进屋。
“呃……大师兄……这个我可以解释……”白冉支支吾吾地说。
“不用解释了。”雪无痕走到甘天哲对面,说,“我是她的大师兄——雪无痕,这位是我的师妹,冉冉的师姐——火三娘。”
甘天哲已经是收拾完毕,神清气爽地面对着雪无痕和火三娘,朝着两位施了个礼,说:“在下甘天哲,见过二位。”
雪无痕微微欠身,算是打了个招呼。
“呃,我叫火三娘,这位是我大师兄——雪无痕。”火三娘打了个圆场。
“大家都站着做什么,坐下吧。”白冉尴尬地说,待大家坐定之后,接着说,“天哲,你不是有办法帮我们吗?说吧,什么办法?”
雪无痕皱了皱眉,盯着眼前的茶杯,一言不发。
火三娘的眼神在白冉和甘天哲只见游离,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嗯。”甘天哲对着白冉温柔一笑,说,“方法很简单,只是要雪公子和火姑娘受委屈了。”
火三娘微微偏头,说:“没关系,你说吧。”
“莲缨公主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我和阿冉会代表将军府参加,那时候我们可以带几名小厮进入皇宫和吏部尚书府。”
“所以你是让我们假扮将军府的跟班小厮。”雪无痕说。
“雪公子说的不错,不知在下这个主意可还好?”甘天哲贱贱地冲着雪无痕挑了一下眉头,貌似挑衅。
“……”雪无痕沉默了一下,略微考虑一会儿后,说,“好。”
莲缨公主的婚礼马上就到了,今天一大早甘天哲等人就收拾起来了。
看着雪无痕和火三娘这一声褐色的布衣小厮的打扮,白冉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大师兄,火姐姐,你们这身装扮,我给满分……哈哈哈……”
“好了,别笑了,我们该走了。”甘天哲穿的是十分得体的淡紫色衣衫,和白冉的衣服恰好是一套情侣装。
“好。”白冉跟着甘天哲坐上了马车,还掀开帘子朝着站在车窗外需要跟着车队前行的雪无痕和火三娘吐吐舌头。
雪无痕朝她看了一眼,她立刻就放下帘子了。
车队摇摇晃晃地朝着皇宫的方向出发。
皇宫大门口早就有大臣在互相寒暄了。甘天哲乘坐的是将军府的御赐火羽宝马车,老远处就有大臣停下来等候,伸着头看着。
甘天哲掀开车帘,从车上下来。然后白冉从车厢里探出身来,笑眯眯地朝四周看了看。
甘天哲朝她伸出手,白冉将手轻轻地放在甘天哲的掌心,两手相握之际,眸中光华流溢,一种暧昧在空气中荡漾。
“咳咳。”雪无痕在一旁重重地咳嗽一声,提醒他们回神。
甘天哲将白冉扶下了车,从午门的东侧门步行进入。
“那个不是周大将军吧?”一个大臣问旁边的大臣。
“那个当然不是周大将军了!那个好像是……呃……新科状元,平阳县令甘天哲。”那个大臣说。
“甘大人?他怎么会坐周大将军的车呢?”
“还不是咱们的准驸马爷傅勉之傅大人向陛下请旨调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