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峰你跟他一块儿去。”萧遗墨看出他的犹豫。
萧远峰轻点了一下头。
苏小凡一直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也并不想要去深入的了解,他们自己的事,还是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就算自己询问了,也估计是帮不上任何忙的,此刻自己能做的有什么呢?
“小凡,要不要再出去走走?”水灵儿轻声询问。
心中有些凌乱,明明许久没有回来,理应马上就去见见爹娘的,但是如今的情况在自己与慕容公子的关系,定下来之前,有些不想要见到他们。
“也好,去田间或者山上看看吧,据说有些在我们出谷的时候就下种子的地如今已经是绿油油的一片了。”苏小凡掀唇浅笑。
“小心一些。”萧遗墨极淡的出声。
“嗯。”苏小凡轻声回话。
阁楼中,萧远峰满脸嫌弃的盯着那坐在厅内,一脸猥琐的看向一旁丫鬟的南允之,完全不明白为何玉琼会看上这样的男子,而且还做出了那样的事。
“你们来此有事?”南漳在两人进入屋后,就一脸戒备的站到了南允之的跟前,将他护在身后。
“自然是有事,没事谁愿意来这里啊。”闻着屋内香炉中飘散出来的奇怪淡香,萧远峰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暗自屏住了呼吸。
“有事的话,请直接说。”南漳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持着镇定的心态,在安然完成任务之前,还无法跟这谷中的人闹的太过僵。
萧远峰不悦的拧拧眉,心中暗暗猜测着,这南漳的身份定不会只是一个简单的护卫那般简单,通常的护卫不会抢在主子之前问话,不然就是那南允之其实就只是一个挂了少爷之名的废物,完全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真的有必要多此一举将他遣送回去吗?
“在下萧玉书,玉琼的大哥,此次前来,是想通知你们一声,我们家与你们南家的婚事就此作罢,不日将会派人将你们一行人护送回淋雾谷,所以还希望你们尽快的做好准备。”萧玉书平静的对上那坐着的南允之,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后,神色微妙的变幻了几下,却并未开口说话,只是将视线落向站在他面前的人身上。
南漳道:“这事应该是很多年就定下来了的事,并非是说取消就能取消的才是。”
萧玉书冷然道:“此人并非南宇霄之子,这点应该你们比我清楚才是,若是你们将那南宇霄的孩子叫来,婚事自然是作数的。”
“到如今那萧玉琼如何能配得上大少爷。”南漳一时口快,说完之后懊恼的低下了头,因为听闻了他说的要将这里的人都遣送回谷,所以自己有些太过于着急了。
萧玉书皱眉:“既然如此,解除这桩婚约可是对我们双方都好。”
南漳无言的退到了一旁,沉默了半饷之后,又道:“临走之前,我希望能见一见你父亲。”
“不好意思,此事由我全权负责,爹最近抽不开时间来这里,若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替你转达。”萧玉书微眯起眼,锁住他双眼中的那一丝淡淡的慌乱与不安。
“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想要与他道别一番罢了。”南漳将手负到身后,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双手紧握成拳。
“那么,我就先行告辞了。”萧玉书缓缓起身。
“等等……”
一直都未曾开口说话的南允之,此时却出声叫住了正欲走的两人。
萧玉书收回迈出去的步子,转头平静的盯着他。
“我想见一见玉琼,毕竟她已经是我的女人,我会对她负责的。”南允之虽然愚钝,却也大概能猜得出,此行自己若是没有如计划那般将那萧玉琼娶回谷中,那位残暴的义父大人绝对会将自己五马分尸的。
一旁静静清扫的丫鬟在听到这句话后,惊讶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大家的认知里,这两人该是还未完婚才是。
“负责就不必了,虽然我们家并不穷,但是也并不想多养一个闲人。”萧玉书平静的与他对视着。
“我会的可是很多的,怎会是闲人,而且我以后一定会对玉琼很好的。”南允之偷偷打量了一眼身旁的南漳,见他并未对自己此时说出的这些话做出任何的反应,是否就意味着自己还可以继续说下去?按自己说想的来?
“往后的事,谁人能够预料,你有何让我们留你在谷中的价值呢?”萧玉书素来温润嬴弱的形象,此刻有了彻底的转变,连站在他身旁的萧远峰都有些震惊,今天的玉书真真是让人觉得陌生,无比的陌生,那不断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让人心生畏惧。
“我……”南允之沉默,他们都不在意玉琼已经失身于自己这一件事了,自己还有何让他们留下自己的价值呢?
“好了,告辞。”萧玉书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萧远峰也沉默的跟了上去,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出声道:“玉书,你刚刚好厉害。”
萧玉书这才松开自己刚才一直紧握的拳头,那只是佯装出来的一面罢了,并不是真实的自己,这些也不过从墨哥身上学来的,常年跟在他的身边,自己多少是知道一些应对事情的方式的。
“怎么不说话了?”萧远峰看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唇瓣也有些发白。
萧玉书摇头,一路沉默的走回了书房中,对上屋内的萧遗墨道:“墨哥,那南允之身边的护卫身份似乎不简单。”
萧遗墨沉默了一下,从身旁的抽屉中取出了一份清单,递给萧玉书,缓缓道:“南漳,十六岁,曾经是南润泽的贴身护卫,同时也是南宇霄的私生子,虽说是私生子但是在淋雾谷,就算是南宇霄的夫人也是知晓其身份的。”
萧玉书细细的看过去:“他们南家究竟目的何在,还有与我爹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那个南漳方才有提出想要见我爹一面的要求,不过被我拒绝掉了。”
“是吗?让他们见一见也无不可,那个阁楼中隐有我们的人,说不定正好能探知一些他们的秘密。”萧遗墨轻叩着桌面,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