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涸的血液因为他的笑又裂开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即使因为自己的笑扯痛了伤口他也不顾,他不知道他笑的有多傻气,完全没有觉得此时的自己在秦若仙看来是否很狼狈。
秦若仙担忧的看着他,心里想着是不是这个杯子把他脑袋砸傻了,这种时候他怎么还笑得出来?要么就是因为刺激过度而精分了?
转念又觉得不对,今天不是他的结婚吗,结婚之日新郎不应该出现在医院啊?
居多疑问在看到他还在流血的额头暂时抛却脑后,在床头柜里的抽屉里找出几根棉签想要帮他摁住伤口,又不知道如何下手。只好按了一下呼叫器,然后站在一边十分纠结的瞧着郑天吭,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郑总,你没事吧?”
郑天吭抬头看着眉头都快拧成川型的秦若仙忽地敛住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吓倒她了,或者在她心里面将他看成了蛇精病。
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不用担心他突然的出现带给她困扰,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见面,和她相处,还可以……
“秦小姐,你这有盆吗?我想我要麻烦你帮我倒一盆热水。”他说。
“啊?”秦若仙慢半怕的反应:“哦,好的。”
她急急跑向洗手间隔了一秒又跑了出来,看了一眼郑天吭不好意思的说:“我忘记了,盆在床底下。”
她从床底下拿起盆又往洗手间跑,郑天吭眉头微微一凝,然后起身走向洗手间。她正在调试水的温度,眉头拢起,似乎有着什么困扰。
郑天吭站在她的身后伸手关掉了水龙头,秦若仙“咦”了一声抬头看向身后,正好与郑天吭深邃的眸光对上,她的心无来由的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然后发现根本没有地方可退了。
她有些结巴的说:“郑,郑总,你,你……你在外面坐着就好。”
和她的距离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抱她满怀,事实上他真的那么做了,长臂一伸轻轻一带就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她的身上并不像其她的女人有着或浓或淡的香水味或胭脂的味道,而是药水的味道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大概是他的拥抱太过突然,她整个人的反应都显得很僵硬。
恩,的确是他强求来的。
“秦若仙,就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听着他疲惫近乎请求的语气秦若仙真的是一动也不敢动的任由着他抱着,他身上的烟味混合的血腥味道让她有种晕眩的感觉,心跳也跟着不正常的加速跳着,这种心跳不是发病,这种心跳的感觉她知道,是叫悸动。
在她还在为这种悸动而暗暗骂着自己的时候,郑天吭放开了她。她感觉到郑天吭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不敢抬头看他,她怕一抬头就是沦陷。
她不时的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他不是她能高攀的,也不是她能肖想的。
“郑总,你的伤口要消毒,我叫护士进来帮你。”她说完走出了洗手间,由始至终都是低着头。如果她能抬头看一眼,也许会看到郑天吭面对她时的柔软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