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处良走到田笑雨身旁,伸手就点了他几处大穴。一会儿,田笑雨慢慢睁开了双眼,有气无力道:“你……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老夫今日不杀你,望你好之为之。快滚吧!”
田笑雨挣扎爬起,身子一颤一颤向外走去。渐渐,身影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田笑雨一走,赵钱孙李四兄弟便齐刷刷跪在窦处良的脚下,纳头便拜,口喊“师父”。窦处良瞧着他们,心中不住思忖:“我曾发过誓,不再收徒。但,但是刚才我也曾说过决计不插手,可是……为了能保住这张老脸,不是……唉,一切都是被名声所累呀……名声所累呀!罢、罢、罢,就让他们做个挂名弟子吧。”思策一定,便道:“看在你们扶弱任侠的份上,老夫就收你们做个挂名弟子。若是你们以后不思进取、胡作非为,老夫随时取了你们的性命!”
四人大喜过望,情难自抑,连声说道:“一切谨听师命。”
至此,四人跟随着窦处良回了“天柱山”修习武艺。
酒过三巡,赵同泰眨眨眼问沈若寒:“师兄你说,当时俺怎么一掌就打得那淫贼不省人事了?”沈若寒眉头一皱,心中却也不解:“莫不是师父暗里插了手……”叹了口气,微微舒展脸容,道:“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师父他老人家呢?”
孙一啸一口饮尽杯中酒,抹嘴道:“俺四个人就是出来找师父的……”孙一啸话未说完,沈若寒霍地站起,厉声道:“师父他怎么了?”钱系辽李脉和把他拉坐下:“师父留下一封信,说是去北方一趟,早则一月,迟则两月就回来,可这都过了四个月了……”
沈若寒摆了摆手:“以师父的武学修为,不会出事的,可能他老人家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耽搁了回来。”孙一啸哈哈一笑:“俺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在山上待久了闷得发慌……”
“哦,你们打着找师父的幌子,跑出来玩的。”沈若寒佯嗔道,“等师父回来,看我不告诉他老人家?”“别,别!你告诉了师父,俺四个就做不成他的弟子了。”
“怎么回事?”沈若寒奇疑道。
“师父说他曾经发过重誓,不再收徒。俺四个只算他的挂名弟子,俺们若做了不对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就不认俺们了。”
沈若寒黯然叹了一口气,心中难过:“看来,师父还在生我的气,怪我当年不辞而别就去找阴三煞报仇。”嘴上却重重一哼,说道:“下不为例,这次就饶了你们,但不准贪玩了。我还有急事要去办,就不能陪你们去找师父了。你们找到师父替我向他老人家问声好。”
“俺们还要找那贱丫头讨银子呢。”孙一啸脱口就出,一旁的三人连向他使眼色。沈若寒见状,肃然道:“你们还有事瞒着我?”四人连忙摆手:“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