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霞见他离去,高声道:“看见了又如何?”
沈若寒头也不回,抛下一句:“你说呢?”便消失在了枫树林中。
凤栖霞脚下用力踢着身旁的乱草,冷笑道:“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雪莲,你开开门,听我解释呀!”沈若寒追到了夏雪莲的闺房门外,焦灼地道,“我跟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你别……”夏雪莲在屋里只是一味的哭泣,伤心道:“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雪莲……雪莲……”沈若寒一脸的着急神色。
“砰”瓷盏打落在地,碎裂。
“你怎么还不走?还在这里做什么?”夏雪莲伤心欲绝。
“是我,干爹!”门外响起了司徒文博苍劲的声音,“连干爹也不能进来吗?”
“吱嘎”门打开,只见夏雪莲双眼通红,脸色憔悴。司徒文博瞧了心疼不已:“好端端的,怎么就哭起来了?”夏雪莲扑伏在司徒文博的肩头,号啕痛哭。
司徒文博轻轻抚拍着夏雪莲的脊背,安慰道:“别哭了,有事说出来,憋在心里会把身体憋坏的。”夏雪莲哭泣道:“你叫那姓沈的快点离开这里!”司徒文博不解道:“为什么?”
“他是一个骗子!”夏雪莲跺脚道,“你把他留下来只能给我们带来麻烦。”
司徒文博苦笑道:“麻烦?我倒不怕他给我惹麻烦,我就怕他不给我惹麻烦。”夏雪莲双眼疑惑,怔道:“为什么?”司徒文博看着雪莲,不答她话,微微笑道:“这个家伙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去教训教训他,让他放明白点,我司徒文博的女儿,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是谁都可以欺负的?”说着,夏雪莲“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忽然脸色凝重道:“有个女孩,年纪跟我差不多,不知道是什么人,却到后山去了。”司徒文博吸了口气,道:“女的?”夏雪莲眉头一拧,撅着嘴道:“你去问沈若寒就知道了。”司徒文博点了点头,于是转身去了。
鼎天阁外,夕彩流动,远处群山连绵起伏,层林尽染。沈若寒极目远眺,心中却是一片抑郁。此时,在他的脑中矛盾不堪:北有鞑靼侵扰,南有倭寇横行,朝廷内又是奸佞当道,这样的天下,百姓已是多难多灾、困顿无穷;若要再掀起白莲教战争……牵一发而动全身,鞑靼、倭寇必然乘虚而入,到时可真要天下大乱,白骨成堆,血流成河了……我千方百计东奔西走,不就是为了天下百姓有个安居乐业的日子嘛!难道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天真的幻想?不,不是!我一定会找到其中的平衡点,来控制所有灾难的发生!
想到这里,沈若寒的心绪陡然激动起来,心中的抑郁也一扫而光。
当他转身走时,却看见司徒文博昂首步来,心中却突然一阵绞痛:“雪莲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司徒文博走到沈若寒的身旁,端详了一会儿,笑道:“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沈若寒一怔:“谁?”司徒文博笑了笑,却不作答。沈若寒脸皮一烫:“她,她……你是说凤栖霞凤姑娘吧?”司徒文博不置可否,闭嘴不言,只待沈若寒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