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寒当先领路,直向黑水牢奔去。
黑水牢边人影重重,要想混进去着实不易,尤其陈商在那里把守,一刻也未离去过。沈若寒正无计可施时,顿时发现自己与赵钱孙李四人都改换了衣服,伸手轻轻地一拍脑门,自嘲道:“瞧我这糊涂蛋,竟然把这个忘记了,真是该打。”忽地在他们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于是都整装正身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陈商见了来人,不加提防道:“你们来这做什么?”沈若寒道:“杨教主有事找你,命我来叫你。”陈商一听是杨胤镇召唤,不假思索就去了。
沈若寒等陈商一走,就对一名教徒说道:“打开牢门,教主要提犯人去鼎天阁训话。”那名教徒哪里敢怀疑,便依法打开了黑水牢门。沈若寒一行五人,鱼贯入内。谁知他们还未到底,就听见“轰隆”一声,牢门关上了。沈若寒一行大惊,急向牢门掠去,可是未时已晚。
孙一啸囔道:“他们像是发现了我们。”李脉和道:“不是好像,而是事实。”钱系辽道:“如今可怎么办?”沉默半晌,沈若寒道:“不怕,救出司徒教主我们就可以想办法出去了。”
他们来到地上,与夏雪莲来时产生了同样的疑问:“人呢?”
沈若寒环顾四周,半晌,说道:“这里面必定有机关,我们四处找一找。”五人分散,在墙壁上摸索起来。过了不知多久,依然毫无所获,赵钱孙李四人都有点不耐烦起来。忽地,沈若寒手上一紧,一块砖头自外向里转去,随即地上就出现了一个仅能容一人进出的小洞。洞门一开,便听见里面有人在大骂。沈若寒听到声音,欣喜若狂,跳过去喊道:“司徒教主在下面吗?”
洞下的人先是一阵沉默,忽而一人道:“你是什么人?”听声音就是降龙尊者司空简。沈若寒说出原委后,司徒文博道:“沈公子侠肝义胆,司徒没齿难忘。”沈若寒道:“司徒教主现在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请问怎样才能把你们救上来?”
司徒文博道:“我们都被杨胤镇服了‘松骨软筋散’,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有找来绳索把我们拉出来了。”孙一啸哀叹一声,道:“我们也被关在了里面,哪里能弄来绳索?”沈若寒眉头微皱,忽道:“我们把外衣都脱了,撕成碎条连起来,不就好了么?”
顷刻间,五人把凡能脱得衣裤都脱了下来,撕成碎条,搓成绳子,也足有四五丈长。
须臾,司徒文博、司空简、端木横、白胜都拉了上来。
沈若寒问道:“我们现在如何出去呢?”只见司徒文博走到一盏挂灯前,旋转了一下那撑柄,立即有一个暗门打开了。司徒文博道:“这是一条地道,直通鼎天阁。”
鼎天阁外金光灿灿,人群涌动,擂鼓震天,热闹非凡。今日凡与白莲教友好的武林中的各大门派,如黄河鱼帮、铁剑门、流风寨、清风明月堂、春江花剑社等等,都来了人参加杨胤镇的成亲大典。此时山道上依然络绎不绝,人声震天。加之前几天就已来到的宾客,现在天龙山上不下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