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没想到会从罗晓燕的口中听到这番话,她最好的朋友竟然这样想她。
安暖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人生最悲哀的也不过如此了。
何思琪在医院醒来了,看到莫仲晖坐在她身旁,她激动的问道,“我的孩子还在吗?”
莫仲晖有些沉重的摇了摇头。
下一秒何思琪便疯了,不顾手上还在输着液,坐起身一把揪住了莫仲晖的衣领,声嘶力竭的吼叫,“是安暖杀了我们的孩子,是她杀了我们的孩子,我要让她坐牢,我要让她永远见不到光明。”
莫仲晖按住她的双肩,低沉的声音吼道,“冷静点。”
她依旧嘶吼,“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的宝宝没有了,她比我的生命还重要。莫仲晖,你一定要给我们的孩子报仇。我一定不放过安暖。”
莫仲晖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大床上,怒吼,“孩子没了,最大的责任是你,让你待在医院调养,你为什么跑去找安暖。就算你报警,安暖也只是自当防卫。”
何思琪躺在病床上,眼泪哗哗哗的流下,一颗心揪得生疼,比身体还疼。
“莫仲晖,我都变成这样了,你还在替那个女人说话。孩子没了,你反而很开心是吗?这样你就可以毫无顾虑的甩掉我,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是吗?莫仲晖,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我肚子里怀着的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呀。”
莫仲晖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比起你,安暖失去的更多,你好好想想吧。”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那样的冷漠,亦如两颗心的距离,越来越远。
安暖在外面游荡了一天,天黑的时候才回家。
走进别墅,一眼便看到莫仲晖面无表情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样子让人觉着有些阴森。
安暖没打算理他,本想绕过去上楼。
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冷冷的,“今天去哪里了?”
安暖走到楼梯口,脚步顿了下,没好气的回道,“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不用向你报告。”
“你这是什么语气在跟我说话!”
莫仲晖‘腾’的站起身,径直朝她走来。
安暖扯了扯嘴角,嘲讽的说道,“怎么,又想对我动手动脚了吗?莫仲晖,我受够了,跟你这种言而无信的人,我不玩了。”
莫仲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一字一句问,“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一直在陪你玩?”
安暖有些无力的抽出自己的手,淡淡的说道,“我累了,让我上去休息吧。”
回了房间,莫仲晖并没有跟上来。
安暖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只一个小小的包就搞定了。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得时候亦什么也不带走。她是疯了才会听倪慧的话,做出这种错误的决定。
坐在床上又给沈琴风打电话。现在,沈琴风看到她的电话就头痛。
“安小姐,你不会是对我有兴趣吧?一天给我打这么多电话,这要是让莫先生知道了,我会倒霉的。”
安暖习惯了他的调侃,认真的问道,“沈医生,你有没有想到办法了?我想见常梓飞一面。”
“你这么急着要见他干嘛?等他出院了,这往后见面的机会不就多了,你何必急于这一时,给我添麻烦呢。”
“不,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安暖打断他,“沈医生,麻烦你了,无论如何要安排我见他一面,算我求你了。”
沈琴风也是个聪明人。挂了电话,他再也无法淡定了。若是再继续隐瞒下去,只怕莫仲晖会杀了他。
考虑再三,还是给莫仲晖打了个电话,一五一十的把这一切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莫仲晖始终沉默着,让他心里很没底。
“莫先生,您在听吗?”
过了许久,才听到莫仲晖低沉的声音吩咐,“就按她的要求去做,安排他们见一面。”
“可是常梓飞那个老母亲,我搞不定。”
莫仲晖冷冷的哼道,“搞不定就把医院关掉吧。”
挂了电话,沈琴风郁闷坏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会摊上这档子事。一个情绪崩溃的何思琪就够他头疼的了,现在又来一个死缠烂打的安暖,中间还夹着个蛮不讲理的莫仲晖。
深深叹了口气,他赶紧给安暖回电话。
安暖躺在床上,接到沈琴风的电话,她几乎兴奋的跳起来。挂了电话,她又开始烦躁起来,见到常梓飞该说些什么呢。
莫仲晖没敲门直接闯进她的房间,看到她坐在化妆镜前敷面膜,他心里堵着一口气。
“莫仲晖,你能不能不要随便闯进我的房间?”
“这么晚还敷面膜,你什么时候这么注重保养了?是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吗?”
安暖心扑通狂跳了一下,随即掩饰道,“年纪大了,不保养就老了。”
莫仲晖也没有拆穿她,而是走到一边拿起了她的包,打开看了看,轻飘飘的说道,“你的行李就这么点吗?我给你买的这么多衣服包包都不带走?”
安暖撕掉了面膜,冲到他面前,夺过自己的包,没好气的怒骂,“莫仲晖,你什么意思?”
莫仲晖怒极反笑,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冷冷的哼道,“安暖,我还想问你呢,打算逃到哪里去?你以为害死我儿子,你还能一走了之?”
“莫仲晖,何思琪流产与我无关,是她自作自受。”
莫仲晖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安暖只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魔鬼般的声音响起,“安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得什么心思,让何思琪流产,你的目的就达到了,去见常梓飞最后一面,跟他告别,然后远走他乡是吗?”
安暖只觉得无力,她所做的一切原来统统都瞒不了他。
“莫仲晖,我走了,成全你和何思琪不好吗?你们都还年轻,孩子没了,可以再有。”
安暖的话音未落,只觉得身体一轻。
莫仲晖抱起她去了他的房间,狠狠的丢在柔软的大床上三两下便扒掉了她身上的睡衣和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