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兰虽然这么说,心里已经不舒服。
周雨薇高兴坏了,后来的一顿饭顺顺利利的进行,薛玉兰之后的话不多,只是表面上依旧客气。
周雨薇自然看不出来其中的名堂,只要想到能留在北京,她就开心。
晚餐结束,沈亦铭的司机来接他们,沈辰鹏负责送周雨薇回住处。
在会所门口,薛玉兰拉着童晓的手,小声跟她交谈,“晓晓,你家的情况妈都知道,这些年你也受了不少苦。现在什么都不用去想,安安心心的当新娘子,其他的让我们去做。”
童晓喉咙哽了一下,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一个是婆婆,一个是她的亲生母亲,为什么在后者那里,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她的爱。
“这样吧,跟妈回沈家吧,让辰鹏送你父母回住处。”
童晓点点头,跟薛玉兰沈亦铭上了车。
到了沈家,其他人都还没睡,安暖把童晓拉到了客厅,其他人纷纷问她,这种婚纱款式好不好看,喜糖用这种盒子包装行不行,请帖这样制作好不好……
原来沈家每个人都分担了任务,都在等着童晓拿最后的主意。
看到沈家人如此的团结,看到这个家这么的温馨,童晓心里有股暖流缓缓流过。
“大伯母,小婶,暖暖,你们拿主意就好,我都无所谓。”
薛玉兰从厨房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笑说,“这怎么能无所谓呢,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虽然我们家情况特殊,不能给你一个盛世婚礼,可至少也要温馨是吧。这两天让辰鹏把时间腾出来,我们一起商量婚礼的具体细节。”
她说着走过去把童晓从沙发上拉起来,“晓晓,妈看你在会所没怎么吃东西,给你煮了碗面,放在餐厅凉着,你快去吃了。”
童晓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声音哽咽,“妈,谢谢你。”
薛玉兰摸着她的头发,“傻丫头,你过去遭受的一切,暖暖都告诉我了。以后嫁到我们沈家,可没人会欺负你,我们都会好好的爱你,给你温暖。”
安暖努了努嘴,抱怨,“舅妈,你怎么出卖我呀,不是说好不说的嘛,童晓该怪我大嘴巴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希望家里人能对你更好一些。”
钟欣文坐在一旁缩着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告诉了安暖一个人,也没恶意。”
“行了,”薛玉兰啐道,“晓晓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走,咱吃面去。”
童晓坐着吃面,薛玉兰坐在她身边陪着。
安暖跑过来酸溜溜的说了句,“舅妈真是越来越偏心了,童晓一嫁进来,你心里就没有我了。这往后童晓再给您生个孙子,您大概连眼里都没有我们了,我想想就伤心。”
“去去去,就你最得瑟,晖子一个人疼你就够了。”
安暖笑着跑走了。
沈家人个个都太聪明,他们知道爱是相互的,他们真诚的对待童晓,童晓这个善良的女孩一定会把这份爱转移到沈辰鹏身上。
安暖自然也不是随便说句话逗她们开心,她们都有意无意的提醒童晓,孩子对沈家的重要性。
童晓吃完面上了楼,洗了澡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绚烂的水晶吊灯,这光芒就像她现在的生活,有些虚幻。
沈辰鹏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丫头已经躺在床上,他径直走过去在床上坐下,拍了拍她的脸,笑着问,“要不要吃夜宵?你晚餐吃得不多。”
童晓摇头,“你妈妈已经给我煮了碗面。”
他满意的摸摸她的头发,“看吧,嫁给我多幸福,多了这么多人疼你。往后再给他们生个孙子,这还得了,估计他们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童晓撇了撇嘴,“别胡说了,快去洗澡。”
他俯身在她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才跑去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潺潺的水声,童晓越发的难以入眠,躺在床上思考了很多,或许生活能够如此,她应该知足了。
沈辰鹏从浴室出来,光着上半身,只下面围了条浴巾,他似乎特别喜欢在家里穿这么少,童晓已经说过他很多次。
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用毛巾擦着湿哒哒的头发,一边笑着道,“童晓,你先别睡,等我把头发擦干一起睡。”
童晓翻了个白眼,坐起了身子,拿过他手里的毛巾,跪在他身侧帮他擦头发。
“难得享受老婆的服务,真好。”
“想我继续为你服务的话,就闭嘴。”
沈辰鹏嘿嘿的笑了两声,真的闭上了嘴巴。
她轻轻的帮他擦着头发,动作温柔。
“等我们婚礼结束,把我爸妈送回锦江吧。”
沈辰鹏犹豫了一下,笑着道,“都听你的,以后家里的事就由你做主。我妈决定给一百万当彩礼,我觉得太少了,你觉得呢?”
“够了,一百万够他们在锦江养老了。”
“我妈主要是知道你从小在家受得委屈,有些不服气。她是个极为护短的人,你以后就慢慢发现了。”
童晓开玩笑,“你们家都是护短的人,往后如果我跟你吵架,一定赢不了。”
沈辰鹏从她手里把毛巾抢过来丢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她,“你这丫头,这话说出来可真伤他们的心,他们对你怎么样,你感受不到。”
童晓撇了撇嘴,“我说说而已,我知道他们都对我很好。”
“你呀!总是口是心非,让人难以捉摸。这些天一直对我冷冷的,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你开心。我知道那次我不该怀疑你,可是人着急到一定程度,说出来的话就不会控制。你若是因为这点小事跟我生气,那我以后每天都得小心翼翼的,多累呀。”
童晓跪着抱住了他,紧紧的抱着,“不会了,我不会动不动就生气了,你也不可以再怀疑我。我们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沈辰鹏松了口气,轻轻推开她,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那晚,童晓没有任何反抗,相反,她一直在迎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