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最清浅的念想,
亦是最蚀骨的妄想。
——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再到过许至,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姜沫和他都应该放眼未来。两个要强的人要想一起走下去,就必须有一个人先将自己的棱角磨去。遗憾的是,姜沫和许至谁都不愿意这么做。
沈夏柏出院那天他打电话过来让我和姜沫去接他。我和姜沫刚走进医院就在护士站看见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的沈夏柏。
“你们怎么那么慢啊!”沈夏柏不悦地看着我们。
“够快了大哥!”
“拿着。”沈夏柏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塞在我的怀里。
“什么鬼!”我差点没抱好,“我拿不了这么多啊!”
沈夏柏双手插兜,潇洒地往门口走去。
“同志辛苦了!”姜沫拍了拍我的肩,如同下乡体恤民情的领导,然后头也不回地小跑到沈夏柏身边,最后还回头冲我笑了笑。
“尹姜沫!”我气得直跺脚,却不想怀中的东西因此掉在地上。我在心里把他俩骂了个遍,认命地蹲下身去捡。
当我重新站起身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许至。
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站在那儿有多久了?
姜沫有没有看到?
……
我提着东西走出到医院门口时已经不见了姜沫和沈夏柏的踪影。我四下张望,离我不远的一辆出租车副驾驶的车窗缓缓落下,里面意气风发的女孩笑着朝我挥挥手,“笙歌,这儿呢!”
姜沫面色如常,似是没有看到许至,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小跑着上了出租车,“来了!”
……
“在医院躺的我都快废了。”沈夏柏伸伸懒腰。
“还抱怨呢,你多舒服啊!美人随叫随到的。”姜沫回头看着沈夏柏说道。
“美人?!”
“就这货?”沈夏柏鄙夷地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实诚地摇摇头,“没看出来。”
“MD!”我抓起一个包就往沈夏柏身上砸,“老娘这几天像个奶妈一样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你,全都喂狗了是吧!”
沈夏柏没地方躲,扎实被我砸中胸口,“靠,我才刚从医院出来,你又想把我送进去是吧!”
“你活该!”
……
“叮叮当,
叮叮当,
玲儿响叮当……”
圣诞节这天沈夏柏邀请我们去KTV唱歌,就我们三个人也没什么意思,就把黄桃还有燕麦她们几个一起叫来了。
包厢里布置的很有圣诞节的感觉,绿色的圣诞树上挂满了装饰用的五颜六色小礼物盒和糖果,在灯光的映射下梦幻至极。
“余笙歌你幼不幼稚!”
姜沫笑着冲我喊道。
“你才幼稚呢,圣诞节还不让唱不唱圣诞歌了?”我鄙视地看着姜沫,“再说了,你刚刚不是也唱得很嗨嘛?”
“那只能说明傻气是会传染的,你赶紧坐远点!”姜沫说着,用手推了推我。
我偏偏不如她意,挪挪屁股使劲往她那儿凑。
“现在进入个人表演时间。”姜沫从我手里接过麦克风,开始客串主持人,“有请黄桃同学上台表演。”
当听到姜沫念出黄桃的名字时燕麦几人脸色一变,默默塞上了耳塞,一脸同情地看向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