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萱萱隐忍着不开心的样子,米婉煞是心疼,想要安慰她,但却一时间没有了任何的办法。
气氛陷入僵局,米婉略带担忧地抿唇沉默着。为此,包间安静了下来,隐约间还能听到隔壁包间热闹的欢喜的聊天声。
“萱萱,爸爸抱好不好?”
良久,宋国涛绕过椅子,走到米婉的身边,出声打破了僵局。
“不要!”
萱萱带着些气恼的把小脸埋在米婉的怀里,心想,都怪爸爸,要不是爸爸欺负妈妈,妈妈也不会生气了!
面对着萱萱的抗拒,宋国涛的脸蓦然黑了下来,同一时间,心中的警铃也被敲响了。
“萱萱,乖,爸爸有话跟萱萱说,爸爸抱好不好?”宋国涛故意压低声音哄着萱萱。
“不要,萱萱不要爸爸抱,也不要听爸爸的话。”萱萱生气地瞪着宋国涛,责怪道,“都怪爸爸,让妈妈不开心了,萱萱今天不理你了。”
萱萱的反应有些出乎宋国涛的预料之中,他愣了愣,还想说些什么,可萱萱却说,“妈妈,我们回外公外婆家吧。萱萱想吃外公做的饭。”
“好!”
米婉也没想到萱萱会有这样反应,有些喜出望外,当即立刻点头答应。而见此,宋国涛也没再纠缠。萱萱现在正闹着情绪,他要是再死缠烂打,只会给萱萱留下个不好的印象,此外,还会增加萱萱对他的抗拒感。
抱着萱萱走出川菜馆,傍晚的城市已被霓虹点亮,冷风袭来,米婉憋在心间的闷气随风而散了。她清楚,她明白,宋国涛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以后指不定还有今天这样烦心的场面,但是以后的事情等到来的那一刻再说吧,此时此刻,因为有了萱萱对她的维护,她觉得很窝心,也觉得很满足。
男人,都见鬼去吧!她有女儿就够了!
米静回到家,沈凌星已经回来了,此时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新闻。
“怎么回来这么早?”米静走到沙发旁,边放下包包,边随意问道。
“饿了,想吃你做的饭。”沈凌星的目光从电视屏幕转移到米静的身上,俊脸上挂着一抹浅笑,悠悠然地说。
呃!
就她那点不成气候的厨艺也能让他惦记上?
米静有些汗颜,但心里却有种说不上来的高兴,笑着说,“那我现在去做饭。”
“嗯,我帮你。”
沈凌星没有翘着二郎腿,大爷似的坐着等吃,而是跟着米静进了厨房。
冰箱里,塞满了徐菊早上带过来的食材,米静从冰箱拿出一条清理好并包装完好的鱼,问一旁的沈凌星道,“你会做鱼吗?”
闻言,沈凌星的俊脸上闪现过一秒短暂的迟疑,反问道,“有菜谱吗?”
菜谱?
不会做就不会做啊,直说不就行了,她又不会鄙视他!
米静在心里腹议着,同时点了点头,说,“有啊,上次随便买的,最初级刚入门的那种,放在电视旁边的架子上,你去看看吧,可能不一定有教如何做鱼的。”
接下来,两人分工合作,沈凌星去找菜谱,米静则把食材从冰箱里拿出来,然后淘米,把饭先煮上。
其实,中午的菜还剩有一些的,可听说徐菊家养了两只狗,所以米静就让她把剩饭剩菜打包回去给狗狗吃了。现在,锅里空空的,啥也没剩下了。
转过身子,米静看着水槽里的胡萝卜无从下手。上次煮汤,胡萝卜是切成块的,为此,她可以自由发挥,并不需要什么刀工。但是现在炒肉片,要切成丝或薄片,那就成技术活了。
“这胡萝卜长得有问题?”沈凌星拿着菜谱走到米静的身边,见她看着胡萝卜发呆,于是问道。
“没有,我是在想着,胡萝卜切丝要怎么切。”米静干干一笑,老实巴交的交代道。
“我来吧。”
沈凌星神情间没有丝毫的嫌弃或无奈,随手把菜谱摊开放在流理台上,一边温和地说着,一边解开了衬衫的袖扣,然后挽到手臂上。
“你会切?”
米静想着沈凌星的厨艺应该和自己半斤对八两的,此时见他主动接过她手中的胡萝卜,忍不住地表示怀疑。
“老婆,你这是什么表情?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沈凌星故意拉下脸,抬手捏了捏米静的脸蛋,沉声问道。
“有点。”米静也不怕沈凌星会介意,坦白承认道。
他做个鱼都要看菜谱,厨艺能好到哪里去?虽然他做的鸡蛋面很好吃,但是煮面貌似也是挺简单的,就她而言,她会煮泡面,而且真的觉得很简单。
“那你看好了。”沈凌星挑了挑眉,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男人多少都是好面子的,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更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岂能被开扁了?
“等一下。”
见沈凌星伸手就要去拿刀,米静轻声说了一句,拦住了沈凌星拿刀的动作。
“不用担心,我不会把手切了给你加餐的。”沈凌星以为米静仍不相信他,有些无奈地说。
“我没担心啊!”
米静很无辜地扔下一句话,随即转身拿下挂在墙壁上的围裙,然后走回沈凌星的身边,递给他说,“别把衣服弄脏了,穿上吧。”
然,沈凌星并没伸手,而是把胡萝卜放回水槽,接着微侧过身子,笑着说,“你给我穿上。”
啧,这是在使唤她么?
米静睨了沈凌星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应该低下头弯下腰来呢?”
“老婆,你这是有多矮?”沈凌星笑着调侃道。
矮?
她一米六六的身高能说得上矮吗?都已经超过平均身高值了,算是中等偏上的高度好不好!
哼,竟然说她矮,她还没嫌他高呢!
超过一米八五的个头,即便她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也跟他差了一大截!
头一次被人说矮,米静心里十分不服气,一步上前,拉近了与沈凌星之间的距离,然后踮起了脚尖,举高了双手,费了点劲儿,才把围裙套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