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涛默了默,言不由衷地说,“你可以实话实说啊。”
“那人家要是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我又要怎么说?”陈雯玉翘起嘴巴,娇嗲地说,“国涛,要不我们先去扯证吧?我想让我们的孩子名正言顺的来到这个世界上。”
“……”
又是一阵沉默,好一会后,宋国涛点了点头,说,“好啊!等出院了,我们立刻去领证。”
“真的?”陈雯玉略显激动地问。
“真的。”宋国涛诚恳地点了点头。
“呵呵,太好了,国涛,我爱你。”陈雯玉兴奋地笑着,语毕,她还吻了吻宋国涛的脸颊。
“我也爱你。”宋国涛附和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陈雯玉神色娇媚地瞪了宋国涛一眼,说,“那我先回去了,等做好了晚饭,我再来看你。”
两人的对话由冷淡讨好开始,最后在热络甜蜜的气氛中结束,看似有了一个美好的共识。然,就在陈雯玉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宋国涛脸上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一张笑脸变成了一张猪肝色的冷脸,而陈雯玉也没好到哪里去,脚步还没迈出,脸上的甜蜜喜悦的笑容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讽刺的讥笑。
哒哒——
陈雯玉穿着一双细跟高跟鞋,脚步移动间,伴随着一连串吵杂的声音,嘭,脚步声噶然而止,紧接着响起了关门声,听到声响,米婉抬眸朝病房门口看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陈雯玉,随即,两人眼神相撞到了一块儿,米婉平静如水,陈雯玉则笑的春风得意。
“笑什么笑,你牙齿白啊!”萱萱气愤地瞪着陈雯玉,觉得她的笑脸十分让人讨厌。
“萱萱,你怎么了?上次我们不是玩得很开心吗?”陈雯玉迈步走到萱萱和米婉的面前,一脸的无辜疑惑。
“你是坏人!早知道我一定不跟你这个坏女人玩!”萱萱一双乌黑的眼睛聚满了厌恶,仿佛要燃起火来。
“萱萱,你这么说话很没礼貌哦!阿姨不是什么坏人,阿姨是萱萱未来的弟弟或妹妹的妈妈。”说话间,陈雯玉的右手抚上了小腹,笑的花枝乱颤的。
“陈小姐,你何必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再说,对待一个破坏别人家庭还沾沾自喜没半点羞耻心的女人,孩子适当的发泄一下情绪,又怎能说没礼貌。”米婉微笑着,声音柔柔的,但话语里却带着尖锐的刺儿。
闻言,陈雯玉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耻笑道,“米小姐这教育孩子的方式还真特别,竟然教导孩子一起骂人。”
“骂人怎么了?难道我们还骂错了?”
米婉勾唇莞尔一笑,笑容迷人,谈吐落落大方,情绪丝毫没被影响,气的陈雯玉差点跳脚。
装什么淑女!
看着米婉面如桃花的样子,陈雯玉心里涌起了一股嫉妒,但是她不像输了气场,所以把嫉妒憋在心里,高傲地扬起下巴,说,“我不觉得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有错,不过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管不住。对了,我正要回家给国涛做晚饭,你们是来看国涛的吧?要呆多久啊?要不我给你们也准备一份晚饭?”
“我才不要吃你做的饭,你这么坏,一定不安好心!”萱萱真真看这女人不顺眼,气鼓着脸插话道。
“呵,这还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陈雯玉手掩嘴娇笑道,那造作矫情的样子,差点把萱萱的肺给气炸了。
总有一天,她要这女人笑不出来!萱萱咬了咬唇,暗暗地下定决心。
相比萱萱的气恼,米婉不管是表情还是内心都十分的平静,在不熟的人面前,她的情绪不会有很明显的起伏,即便此时面对着陈雯玉的语言挑衅,她依旧能保持着浅浅的微笑,云淡风轻地说,“陈小姐,你这么好心,你的亲朋好友知道吗?要不我配上几张你们的照片,帮你登报发个声明?”
倏地,陈雯玉脸上的笑容好像结了冰,彻底凝结住了。以她绝对不智障的智商,她快速而又清楚地意识到,米婉话中所说的“你们的照片”就是她和宋国涛在床上被拍到的****。
软肋在米婉上手,陈雯玉嚣张得意的气焰立即焉了。如今网络通讯那么发达,要是那些照片真被公布了,估计她就真丢脸丢回老家去了。
“我为人怎样,我的亲朋好友当然知道。不劳米小姐你费心!”说完,陈雯玉跺了跺脚,然后气冲冲甩脸走了。
目视着陈雯玉的背影,萱萱做了个鬼脸,然后笑对米婉说,“妈妈,你别不高兴哦,为这种坏女人生气,不值得。”
听着萱萱小大人般的劝慰,米婉笑了,好看的笑容里透露出喜悦和欣慰。
“妈妈没生气。”米婉笑着说着,然后把萱萱抱放在地上,指了指已关上了的病房门,问,“现在人走了,你要进去吗?”
“不要。萱萱想回家。”
经过陈雯玉刚刚那一番得意的挑衅,萱萱更气宋国涛了。觉得他不但说话不算数欺骗了她,还为了一个坏女人,伤了她和妈妈的心,哼,她不要原谅爸爸了!
“好,我们回家。”
萱萱不想进去,直接顺了米婉的意。一旦走进病房,她们不但要听宋国涛那些苍白乏味的狡辩,还有看他装可怜,那样的场面,她十分之不喜欢。
和来时一样,母女两手牵着手,一起原路返回。
纪东权就是大长腿叔叔这一个消息,米静还没听说,而米婉在法庭上尽展自信风采的时候,她仍在睡梦中。
“嗯——”
感觉到耳朵上湿濡的温热亲吻,米静呓语了声,幽幽转醒,眼睛眯开一条缝儿,就看到了沈凌星放大的俊脸,待意识回笼,迟缓地发现她身上的睡衣已经无了踪影……
“沈凌星,你有完没完?”
米静的嗓音带着原始的沙哑,浮现着媚态的怒容,带着撩人心的诱惑。见此,沈凌星的黑眸泛起了绿油油的狼光,仿佛要把身下的女人吃进肚子里似的,微张开嘴,用牙齿轻啃着她泛着绯色的耳朵,沉浸在自己的感官享受中,完全忽视了她夹杂着不满和气恼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