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甲见状况紧急,背起老婆子就往医院跑,医生确诊是中风,要阿甲先交付一万元押金,否则不肯治疗。阿甲哪里有钱?只得打电话找他表哥。他表哥一听,破口大骂:“你脑子进了水?自己没饭吃,还去管别人的死活。你还是赶紧溜走吧!”叭,把电话挂了。
阿甲无计,跑到老婆子病床前说:“不想我不想救你,实在因我是个穷光蛋,没有能力救你。”
那老婆子虽然中风,却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连连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
“你是不是想说,你怀里有东西。”
老婆子松了口气,尽力点头。
阿甲探进老婆子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了许多电话,头几个都是香港长途电话,注明着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
阿甲身上还有点零钱,赶快到公共电话亭拨通了第一个电话……
原来,这老婆子三个儿子都旅居香港,颇有家业,本想申请老婆子过港,让她安享晚年。可老婆子说她七老八十,不愿意搬来移去。再说,深圳这边有许多熟面孔,一日看不到心慌慌的。三个儿子见老母亲不愿意过港,就给老母亲建了两幢八层楼房,除了辟出两套自住,其它的全租出去,让她吃租过活。阿甲表哥租的房子,刚好就是老婆子的物业。这天,老婆子下楼,想找邻居聊天,在楼梯上突然病发,要不是遇到阿甲,说不定已经魂归天国。
救下了老婆子后,他的三个儿子对阿甲十分感激,问他要什么报酬?阿甲说:“笑死人,谁碰到这种事情都会伸出援手,要什么报酬?”
三个儿子十分感叹:“现在世间还有这样的实心人!”
当问明阿甲的状况后,大儿子说:“我们兄弟几个的事业都在香港,要不的话倒可以为你提供一份工作。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知道,我妈房子的旁边是一家三星级宾馆,方圆二百米内都没有小卖部,宾馆里卖的烟、酒又贵。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给你点本钱,你在我妈房子面前撑把大雨伞,做个流动小摊,出售烟、酒,据我们的经验,生意应该不错。”
阿甲一听大喜,谢了他们。当天就买了一把粉色大雨伞,到批发市场入了两条名烟、一箱名酒,也不放炮,也没有花篮,静悄悄地开张经营。
毕竟是香港人,主意毒。阿甲的第一批货不到半个小时就卖完了。他赶紧去入货。以后的日子,他每天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一年下来,你猜猜,他赚了多少钱?三百多万,差不多一日一万。
4
阿玄听完素芳讲的故事,评论说:“阿甲心肠好,合该发财。我的堂哥阿锡,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财?也是因为心肠好。说起来生活比电视剧还曲折。那年阿锡到海南找事做,小生意他不会做,建筑小工他不愿意干,终日游荡。那一天他游荡到沙滩,看着红男绿女摆着甫士在拍照,煞是羡慕。他百无聊耐左看看右看看,猛见一个小老头摔倒在地,双脚猛蹬、双手乱抖。阿锡赶紧上前扶起小老头,小老头直指自己的胸口,阿锡摸了一摸,有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小瓶治心脏病的药,忙按药瓶的说明给小老头服下三粒药丸。没过多久,小老头就复原了,执着阿锡的手一定要感谢他。言语之间,小老头告诉阿锡,他是台湾某啤酒厂的老板,正想在大陆设立一个代销点,问阿锡有没有兴趣?阿锡当然有兴趣,不用本钱的生意好做,他很快就发了大财。”
素芳叹了口气:“唉!什么时候轮到你发财?我也好夫贵妻荣。”
阿玄嘿嘿一笑:“我又不是女的。如果我是女的,我就去做********,赚的钱一定不少。我有个中学女同学,和你同名,也叫阿芳,长得蛮不错。你猜她是怎么发财的?她初中毕业后,在一家专治性病的门诊当药童。那家门诊的主人有一贴祖传秘方,任你什么性病,只要吃上十天半个月,保管药到病除。所以门诊一天到晚生意好极了,门面一再扩大不说,主人还买了别墅、购了名车。阿芳一直想弄到那帖祖传秘方,可惜主人捣药之时,从不让外人靠近。阿芳见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就把自己献给了主人,陪了他几年,又逼着主人离婚娶她。主人求她,除了离婚,什么都成。阿芳说那你把祖传秘方传给我。主人愣了半晌,不得已,把祖传秘方给了她。阿芳算是有良心,没和主人争生意,挪到另一个城市开了家门诊,几年下来也发了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