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站在讲台上嘴一张一合,唾沫横飞,苏执的眼皮随着老教授的催眠曲一睁一闭有规律
地颤动着。蓦地,桌面传来震动将其从睡梦中惊醒。
牧小三:2,上完课赶紧回来,阿毛说今晚有活动。
望着手机上弹出的信息窗口,苏执不动声色地回了句:我今儿不回去了,睡寝室,和室友培
养下感情。
不一会,手机又震动起来。“就你寝室那床,两年多没人打理,都要长蘑菇了。你培养个啥
感情啊,你那三室友你哪个叫得出全名啊!”
苏执嘴角抽了抽,心里嘀咕:叫不出全名才要培养下感情不是。
“老六说了,你今儿不回来的话,就一直住寝室吧,她给你把行李送过去。”
望着这赤裸裸的威胁,苏执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我要求民主。
想想当年进大学,碰到三个奇葩室友,到了晚上,一个打呼,一个磨牙,一个讲梦话。浅眠
的苏执觉得自己要精神崩溃了。恰逢那时暴发户老六同志说她老爸给她在A大附近买了套
三室两厅的房子,说可以提供免费住宿。于是,苏执同学顾不得和室友培养感情了,收拾了
点细软屁颠屁颠的去投奔老六。
不一会,手机又亮了。牧小三:2,你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寄人篱下啊。
苏执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实地收拾书本准备回老六的“金屋”。
说起老六那金屋,不是没缘由的。当初老六发善心收留了苏执同学,又觉得两人住太冷清,
准备招点室友。于是乎,同在A市读大学,苏执的发小牧言,还有当年的初中同学,苏
执的现任校友左夏都纷纷加入了进来。之后,大家闺秀秦念美女离家出走,也进了老六这,
半年后,苏执又把刚从国外回来落魄的尹笑给捡了回来。因此,老六那小屋就成了个金屋藏
娇的地了。
苏执回到家后差不多下午6点了,一进门就看见阿毛在镜子前搔首弄姿,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企鹅,我穿这个好看吗?”阿毛对着正在电脑前奋战,外号企鹅,本名左夏的妞抛了个媚
眼。
“好看。”企鹅眼也没抬,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丫的看都没看就说好看。算了,姐不跟你这沉迷网游的孩子计较了。来,3。给姐姐看看,
这几件哪件好看些?”阿毛觉得跟企鹅说话就是浪费口水,转战牧小三。
“以你这36C的身材,这挡不住的风骚气质,这几件都是不错的,你要做的,就是找出其
中最骚的一件。”牧小三啃着苹果头头是道地分析。
“那不穿最好看了。”苏执站在玄关自然地接过话,向屋内的人宣示她已经回来了。
阿毛沉默:这俩妞果然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念念,阿毛今晚要干嘛啊,总觉得很不安。”苏执在拿着笔记本正窝在沙发上工作的秦念
旁边找了位置坐下,小声询问。
秦念是她们中年纪最大的,也是她们中唯一一个在正经工作的,现在在某公司当白领。
“据说,阿毛国外的同学回来了,今晚约出来见面。对方还带朋友过来,阿毛这是给咱们
变相的联谊”秦念放下电脑冲苏执笑笑
“阿毛那品味能信吗?”苏执想起上次阿毛冲健身房里一肌肉男犯花痴就恶寒,那种远看像
座山,近看像头熊的男生,她一直接受无能。
“你说这次要来的都是狒狒,咱怎么办。”秦念放下手中的笔记本,一脸担心。
“怕啥,阿毛有狒狒,咱有企鹅啊!”牧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了进来
牧言这话不是没道理的,企鹅长的是********,脸蛋那也算是校花级的,带出去绝对能给你
长脸的,只是那姑娘一张嘴,就啥形象都没了,男生什么幻想都不敢有了。
“我说,你们几个放心成不,今晚来的绝不是肌肉男,绝对文质彬彬的白斩鸡。”
“今晚吃鸡吗?”听到鸡的企鹅迅速抬头。
房间内陷入一片安静。阿毛摸了摸企鹅的头:“你今晚乖乖待着别开口就行了,姐姐带你吃
鸡去。”
“噗!”其他三妞忍不住狂笑。企鹅一脸茫然。
“老六坐台去了?不是说今晚一起活动的吗?”苏2同学找了半天都没看到老六的身影。
“我们约在放纵,老六有事先去了。”阿毛对着镜子正在画着眼线
老六念完高中就没念了,找她老爸拿了些钱自己在A市开了间PUB叫放纵,自己做老板。
晚上就去放纵转转,有兴趣就调调酒,冒充下服务员。不过到了苏执这,老六就成了坐台小
姐,时不时挑衅地问她出场费多少。
苏执一伙到放纵时差不多九点半了。她们几个一直是放纵的常客,服务员们也知道她们是老
板娘的朋友。进了放纵也不用人招呼,就自顾自地找了位置坐下。
“阿毛啊。对方有几个啊?”牧小三端着酒杯看着阿毛眼珠滴流滴流地转着。
“三四个的样子吧!”阿毛回忆着今天跟叶棋那小子打电话时,那小子好像是说和两三个朋
友过来。
“三四个?这怎么够分啊,咱这有六个呢,到时打起来怎么办,为了男人也太伤感情了不是。”
苏执和秦念想看无语,心想你想要可以全给你的。
“绝对够分。老六有男人,企鹅回去陪她家小呆去,我嘛,无所谓,你们分了有多再给我吧。”
苏执和秦念再次默,这俩傻妞没救了。
“笑笑啊,你把我们这么分了,有跟我说吗?”突然,一阵满带笑意的男声自阿毛身后响起。
顺着声音看去,苏执陷入当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