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安娜失声的痛哭起来,摇晃着荣景熠的身体,大声的喊叫:“总裁,总裁……”然而却没有人应答。
救护车刚刚在掉头,此时此刻,终于开了过来,几个护士帮把荣景熠抬上活动病床,然后救护车风驰电掣般的离开。
另一边的夏伊洛也被抬上救护车,朱倩倩一直跟在身后,到医院的时候,朱倩倩急得眼进手术室,可是却被几个医生拦住了,朱倩倩这才发觉她好像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她怎么能进去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啪的一声被关上,此时此刻,医院走廊里就只剩下朱倩倩一个人,她的眸子一直盯着手术室。
其实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朱倩倩有些失魂落魄的靠在墙上,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的世界就在一天之内,顷刻间就什么都不剩了,欧帆有了新欢,现在连她最好的朋友也为了她生命垂危。
“倩倩?”突然,在朱倩倩的耳畔就响起一道男声,朱倩倩下意识的回头,然后就看到了欧帆和丽丽,不,现在她应该叫她苏可。
她为什么会这么傻,为什么会相信欧帆说的只是带着苏可参加什么舞会的话,而且还那么笃定,现在,现在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要不是她还不甘心,想要跟在欧帆身后,看看清楚,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倩倩,你没事吧!”
“走开,带着你的女朋友,又来,听到没有,欧帆,你给我走开……”朱倩倩努力的让自己的泪水不留下来,然后嘶吼着,看着欧帆和苏可。
苏可看着朱倩倩并不高兴,倒是她不想和朱倩倩说什么,只是拉了拉欧帆的衣角,柔魅的撒娇“欧帆哥哥,我们还是走吧!刚刚的事情,又不是你的错。”然后她的目光怒视朱倩倩,这一切都是因为朱倩倩,她凭什么要对欧帆那么凶?
“住嘴!”欧帆呵斥着,然后一脸苦涩的看着朱倩倩,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和苏可离开。
原地又只剩下朱倩倩一个人了,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手术室的方向,终于二十几分钟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几个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朱倩倩霍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忙挪动步伐,走到几个医生跟前,拽着医生的胳膊,问:“怎么样?医生,她怎么忘了?”
医生被朱倩倩拉着,皱起了眉头,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小姐,她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麻烦你让让,重症室还有一位生命垂危的病人,在等着我们会诊。”
朱倩倩听到医生的话,才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还好夏伊洛没什么事情。
医生走后,朱倩倩就进了病房,她坐在病床旁边,视线一直都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夏伊洛,她看见她满脸的泪痕,她看见她的眉头皱的很深,她看见她……
床上的夏伊洛做梦了,她梦到她已经走到了奈何桥,孟婆告诉她要喝孟婆汤,可是她不想喝,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刚刚,对了,就在刚刚她似乎看到了,看到了荣景熠……
他有没有受伤?她正在奈何桥旁边徘徊的时候,却突然荣景熠走了过来,孟婆又劝她,赶紧喝了孟婆汤,还告诉她喝了孟婆汤就可以忘掉一切,甚至忘掉那个男人,忘掉心里的愧疚。
夏伊洛问为什么是愧疚,孟婆这才告诉她,那个男人是为了救她才死的,孟婆还狠狠的斥责夏伊洛,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是要十八层地狱的,夏伊洛又辩解她和荣景熠才刚刚认识,他也为了救她而死呢?
然后,孟婆就彻底生气了,分手手下的人要拉她去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就在夏伊洛要被仍旧所谓的十八层地狱的时候,夏伊洛忽然就大喊起来,可最后还是被仍旧黑暗无比的黑洞里……
而此时此刻,病房里。
夏伊洛满头是汗水的躺在床上,口中一直喊着:“不要,不要……”
朱倩倩毫无办法,就又去找医生,医生告诉她,夏伊洛没什么事,朱倩倩这才放心。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了,期间夏妈妈打来电话问夏伊洛怎么还不回去,朱倩倩说夏伊洛和她在一起,这才挂了电话。
夏伊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朱倩倩荣景熠在什么地方,然后急急忙忙的下床去找荣景熠。
在法拉利风驰电掣开过来的时候,她是有真的看清楚的,事实上就是她梦到的那样,是荣景熠救了她。
可是荣景熠在VIP病房,有荣家的人把手,她根本就见不到,所以只能回到病房。
夏伊洛在医院养了一个星期,其中对父母说是和朱倩倩去旅游了,夏妈妈也没有什么怀疑的,而这期间她还是没见到荣景熠,也不知道关于荣景熠的任何消息。
就在第七天的时候,夏伊洛决定回家了,反正现在也看不见荣景熠,荣氏的工作,她已经递交了辞职信,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荣景熠到底怎么样了。
这一日晚上,她强撑着笑意,和母亲做好饭菜,然后一家人都坐在餐桌前,准备用餐的时候,却突然家里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几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夏伊洛直接霍地站了起来,问这些人是干什么的,然而这些人却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告诉夏伊洛没有必须知道。
夏伊洛不明白这些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又开口问:“那你们想干什么?”
“很简单,我们希望你离开C市。”
夏爸爸夏妈妈吓坏了,他们家想都没有得罪什么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忙问女儿。
夏伊洛也不明白,可在这种状况下,也只能告诉夏爸爸夏妈妈,这些人是她的同学,然后然后夏爸爸夏妈妈进去卧室,他们有事情要谈,门口站着的几个男人到也很配合,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