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每个历史阶段都做出了杰出贡献——中国钢铁工业协会顾问、原冶金工业部副部长吴溪淳的发言
我也是怀着激动的心情参加匡迪院士文选的首发式的。匡迪同志在我们钢铁行业里具有崇高的威望,倒不是因为他当过市长。我们钢铁行业对匡迪同志都很熟悉,20世纪80年代初期我在钢铁司做炼钢处处长,匡迪同志是上海工业大学冶金系的主任,我们经常在一起接触。匡迪同志和萧泽强同志两个人是我国喷射冶金学的奠基人,为什么我这样说呢?因为匡迪同志不仅在喷射冶金的理论方面和萧老师共同在国际上有很大的影响,另外匡迪同志把喷射冶金学变得工程化,做喷射冶金设备方面的研究,把喷射冶金技术在工厂里应用起来,可以说我们国家最早的喷粉装置就是上海工业大学开始搞的,那时候我们国内很多钢厂买的都是他们的喷射冶金罐。
1999年8月,当时我们总书记江泽民同志视察鞍钢,我和刘玠陪着江泽民同志视察的时候,走到平炉旁边的炉后平台放喷射冶金罐的地方,然后他就问这是什么东西,我说这是喷粉装置,还是上海工业大学徐匡迪同志那时候搞的,然后他就摆摆手把吴邦国同志叫过来了,对吴邦国讲,你看,阿迪对鞍钢还有贡献呢。
给我印象非常深刻的还有一件事,20世纪80年代初,中国开始引进小方坯连铸机,我们开始有了钢包吹氩。以前我们根本就没有钢包吹氩装置,因为一开始是通过小连铸,连铸要想浇铸顺利,一定要吹氩,那时候咱们整个装备水平非常落后,我们炉外精炼当时除了武钢有引进的R H真空脱气以外,当时我们普钢系统就一个,那时候宝钢还没有投产,就是武钢,所以那个时间我们钢包喷射冶金里边最普遍推广的是钢包吹氩搅拌,当时我们的吹氩搅拌很多厂搞了之后效果跟文章上介绍的不一样,也就是说对喷射冶金方面的技术细节我们当时了解得不够,研究得不透。在这个时候我们得到了一个很大的帮助,当时我在冶金部钢铁司炼钢处,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外交部信使给我们送来的信件,就是徐匡迪同志他在瑞典搞研究的时候,介绍钢包吹氩怎么才能吹好,匡迪同志用的字很小,他怕邮寄太慢,请大使馆的信使送过来。当时我们得到以后真是如获至宝,为什么国外在钢包吹氩方面效果比我们好,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怎么才叫吹好了,有很多数据都是徐匡迪给写来的。那时候匡迪同志在瑞典做访问学者,做研究,同时他也对国内钢铁产业的技术进步非常关心,通过大使馆的信使把材料拿回来,我们看了以后非常高兴。
1978年中国的钢产量为3178万吨,从那以后,我们中国钢铁工业的发展每个阶段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匡迪同志在上海工业大学把工程技术和工厂的生产实践结合得非常好。再举一个例子,转炉的化渣仪(音频化渣),怎样能够知道转炉炼钢吹炼过程中渣化得怎么样,什么时候看出这个钢渣会喷溅出来,那时候音频化渣国内也研究了很多,始终不能作为工业装置,但上海工业大学却搞出来了,现在在马鞍山已经用得非常好了。现在我们国内有很多钢厂,像唐钢等都在用。匡迪同志在中国钢铁工业发展的每个历史阶段都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我想借这个机会也祝愿匡迪同志在今后的工作中,继续对中国钢铁工业的发展提出他的卓越见解。最近这两年,我们行业大的活动他都参加,很多人都很难理解。不久前在上海讨论电炉炼钢,谁也没想到匡迪同志会参加这样一个会议,讨论电炉炼钢的会议他也去了,我觉得这种平易近人、时时刻刻心系钢铁工业发展的情怀令我们感动。我希望匡迪同志今后能够继续对我们国家的钢铁工业做出贡献,另外希望他注意休息,保重身体,不要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