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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朝天子之雁长行(1)

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那个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明年开春,是凌南王世子行冠礼的日子。事关皇家颜面,又是武定帝最喜欢最倚重的子侄,因此凌南王府这场冠礼少不得场面宏大,皇上甚至直接指定了礼部和鸿胪寺联手操办此事,是最近上京城中的一件大事。

楼誉才不管这些,他甚至把这事忘了。直到凌南王妃望穿双眼,忍无可忍,派人三百里加急送来家书一封,敦促儿子一定要准时赶回上京。

楼誉接了信,想想娘亲暴跳如雷的样子,自知惹不起,便打起精神开始打点回京之事。

行李物品都有宋百里打点,楼誉带着几个亲随军官回京述职,回京述职的将士名单中,楼誉圈定刘征、赵无极、陈天奇等年轻精锐将领,那些已有家室的,就不劳烦跟随了,放了大假,回家探望妻儿去。

在随行人员名单最后,楼誉亲笔添了个名字——亲兵弯弯。

凉州和上京相距千里,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须跑个十日。楼誉每天不紧不慢,累了就住店,睡饱了再启程,说不完地自在逍遥。

他出身富贵,长于军营,富贵之气上得金马玉堂,平和之时挽袖坐在路边茶摊喝凉茶亦是发乎自然,到得一处,典故传说随手拈来,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拿得起放得下,当真是个知情知趣,居家旅游之必备良伴。

如此这般的凌南王世子,不要说弯弯,就连刘征、赵无极等人都大呼稀罕。

以往回京,世子只顾埋头赶路,不要说看风景,就连打尖吃饭都嫌麻烦多事。偶尔停下来观望,也不是眷恋风光,十有八九会指着那处地形说“嗯,此处适合埋伏,我看五百人为宜……”之类的无趣话语。

哪里会像这次,一花一木一草一河都能赏说半天,眉梢眼角都带着逸兴诗情。

有这么一个渊博有趣的导游在身边,弯弯大开眼界,玩得乐不思蜀,两个人,一个爱听,一个愿讲,十天的路程,足足走了大半个月才到。

凌南王府早已得讯,世子今天必到,谁知道从清早等到深夜,月亮都升起来了,世子还是不见踪影,早早就憋足了劲蓄势以待的家奴们,那股热情再而衰三而竭,等到这个时候,已经像秋天的黄叶——蔫了。

正当大家都以为世子回府是个假消息时,一匹快马奔到了王府,身着黑云骑戎装的军士下马传讯,世子到了。

等家奴们奔到前院,还没站稳,就听见蹄声如战鼓敲响,一支身着黑云骑装的骑队远远出现在巷口。

凌南王府与别的府邸不同,门口并没有设置行人轿路,而是一条宽敞笔直的马道直达府门,足足可容纳数十骑并驾齐驱,这群身着黑色戎装的铁血骑士,如同在平原阔野上肆意驰骋,放马疾奔而来,不消片刻已在眼前,只见领头一匹通身全黑的大马,毫不减速,眼看就要撞上府门前蹲着的石狮,马上的骑士方才不紧不慢勒马收缰,追风人立而起,扑啦啦发出嘶鸣,铁一样的蹄子擦着石狮的头落下,硬生生将白玉门阶砸得粉末飞溅。随着楼誉的动作,他身后的十余骑也纷纷勒马急停,稳稳停在楼誉身后。

众家奴跪地恭迎,心有戚戚,世子每次回府都搞得像沙场秋点兵一样,真替门口那两只石狮子捏把汗,这么多年依然能够完好无损,多么不容易。

弯弯下马站在门前,抬头看门上镶金飞舞的“凌南王府”四字,心中百感交集,这里就是他的家了。楼誉看她发呆,揉了揉她的额发,展颜一笑:“弯弯,我们到家了。”

楼誉回府很少带军官,这次将部分黑云骑精锐将领带回来,一固然是为了述职,二是想和父亲商议一下开春后的战事。上京城不比凉州,凉州虽然风霜苦寒,但明刀明枪没有暗箭,朝堂之上虽不携刀剑,但种种钩心斗角势力博弈,险恶程度比起战场尤胜而无不及。

楼誉常年身在军中,只关心练兵杀敌,对朝堂之上风声走向以及圣心揣测,远远比不上自己的父亲——老凌南王。开春又是每年一次两国使臣拜送书于庭的时候,如今皇上对朔国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之后这仗能不能打,该怎么打?楼誉想听听自己父王的意见。

见世子下马,家奴们跪下齐声道:“恭迎世子回府!”楼誉道了声“免了”,带着众将大步流星迈入府内,刚刚跨过门槛,忽然听得破空声响,一支利箭带着风声,疾射他的面门。

有刺客!弯弯也顾不上想堂堂王府怎么会这么容易跑进个刺客,见那箭笔直往楼誉而去,拔出离光便要跃起,胳膊却被刘征拉住。见那箭射向世子,刘征几人毫不紧张,不要说拔刀,连衣角都不动一下,眉眼里甚至还带着笑意。

弯弯疑惑回头,只见楼誉腾空跃起,在空中伸手一抄,轻轻松松便把那支铁箭抓在手里,稳稳落地,不满道:“娘,每次都来这一招,你有点新意好不好。”

娘?弯弯愕然看向箭飞出之处,只见亭廊拐角走出来个中年美妇,身着大红色箭装,英姿飒爽,见楼誉轻松接了她一箭,凤眉微挑,喝道:“呔,无知小儿,再接我三箭。”说完从箭壶中拔出三箭,竟然也是连珠箭的手法,三箭齐发,看起来声势惊人,只是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其中力道和准头与楼誉的连珠箭相差太远。

弯弯将离光归鞘,好奇地看着这对母子异于常人的见面礼。

楼誉无奈轻叹一声,再次跃起,如蜻蜓点水连抓三下,便将三箭抓在手里,落回地面,笑道:“不要再射了,娘的箭法如神,儿子佩服。”

红衣美妇这才满意,收弓过来,站在楼誉面前细细打量,一年不见,在塞外风霜的磨砺下,自己这个儿子越发卓然出群,长成了凛凛挺拔的临风玉树,站出来能把上京城里的世家子弟们甩出几条街。心中得意高兴之余,又有些酸楚,拉起楼誉的手,泪眼蒙眬,却笑骂道:“伤全好了没有,也不知道写封家书报平安,你这个没良心的孩子。”

楼誉俊朗的面容上满是笑意,握住母亲的手,任她数落,笑而不答。

刘征等人互视一眼,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齐声道:“末将见过王妃。”

凌南王妃——陈禅大将军的独女陈剑意,凤目含笑,道:“免礼,我听王爷说了,这次山阳一役,大家都辛苦了,我早就着人把后面的厢房收拾妥当,既然来了上京,就多住些时日,好好玩玩。”

刘征等人跟随楼誉多年,可以说是亲随家将,知道王妃出身将门,行事利落,最不喜欢别人啰唆,便齐齐应下:“末将遵命,谢王妃。”

陈剑意笑眯眯地扫过儿子的这群忠心下属,眼光落在弯弯身上:“你……就是弯弯吧?”

弯弯不懂礼仪,众将行礼时,只有她一人站在原地不动,显得有些突兀不合群,此时见陈剑意问起,便脆生生答道:“我是弯弯,好看的王妃,你怎么知道的?”她声音甜糯,“好看的王妃”几个字入耳,直叫陈剑意乐得笑出声来:“宋将军在信里多次提到你,说你聪明机灵,武艺超群,还冒险摘来月夜莲救了誉儿,我心里感激得很,今天一见,果然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弯弯有些不好意思,赧然道:“摘月夜莲不算什么,是他为了救我先受的伤。”她不通世故,也不晓得用尊称和敬语,语句里“他,你,我”说得顺口。

陈剑意身为将军之女,又贵为凌南王妃,所见的人无不对她恭敬有度,此时见到一个这样说话直接又机灵剔透的孩子,反倒是倍觉新鲜有趣,也不以为忤,朝弯弯点头笑了笑,转头对楼誉道:“先去看看你父王,他在书房等你,晚上我在花厅设宴,为你们洗尘。”

楼誉应下,走了两步又转回头来,看了弯弯一眼,道:“我的居所就在后院,让刘征他们带你去,先好好睡一觉,回头我带你去上京城里逛逛。”

凌南王府家大业大,世子居所在西南角,独占好大一块地,有庭台有楼阁有假山,甚至还有一个练武场可练骑射,自成一片天地。

弯弯哪里见过这么气势宏大的府邸,一路好奇无比地打量,什么都觉得新鲜。

见到一池锦鲤,惊叹:“哇,好大的鱼,烤来吃肯定很香。”见到屋檐下的白鹦鹉,吓一跳:“会说话的鸟?拿来煮粥,会不会比野鸡粥更好吃?”看到在雪中信步闲庭的仙鹤,嫌弃道:“大是大,却那么瘦,啃起来都是骨头。”

在拐过无数个长廊,脑子里把府中的小动物都转换为食物后,弯弯怀着淡淡的思乡心情,在偌大的王府里,惆怅地掉队了,正茫然四顾,打算找个人问路,忽然一颗雪球呼啦啦迎面打来,弯弯反应何其迅捷,凌空后翻躲过,落地后眼光一扫,就看到前面不高的树上趴着个锦袍少年,眉清目秀,脸盘略显圆润。

见她姿势优美,少年眼睛发亮,笑嘻嘻地又捏了个雪球砸了过来。

还来?弯弯恼了,银牙一咬,足尖轻点,人如闪电般掠起,那树上的锦袍少年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被人从树上扯了下来,吧唧一下呈大字形摔在雪堆里,半晌动不了。好不容易挣扎着从雪堆里坐起来,少年吐掉嘴里的雪,怒不可遏:“大胆,竟敢打本……”

语音未落,眼前出现一只手。

弯弯伸出手,略带歉意地道:“原来你不会武功啊,早说就不打你了,对不住啦,我拉你起来。”

那少年愕然,一腔怒火像遇冰化雪奇异地消失了,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吞了下去,直愣愣地看着弯弯,傻了半天,才缓缓伸出手,弯弯手上用力,把他拉了起来,见他身着黄色滚貂锦袍,衣饰华贵,年纪似乎和自己相当,奇道:“你是谁?”

少年不答反问:“你又是谁?凌南王府里从来没见过你。”

弯弯笑道:“你当然没见过我,我第一次来这里。”

少年想到今天自己来府的目的,眼睛一亮:“难道,你就是和四……世子,一起回来的黑云骑小将?”

黑云骑里人人都叫她小鬼,小将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到,弯弯眉眼舒展:“嗯。”

少年眼睛更亮了,啧啧有声地围着她转圈,羡慕得很:“没想到黑云骑还有这么小的兵,你年纪这么小就上战场,武艺一定很棒吧?”

弯弯老实点头:“还过得去。”

少年兴趣大起,嗖地蹦过来,凑到弯弯眼前,连珠炮似的问:“打仗好玩吗,骑马很带劲吧,朔军凶不凶,你武艺那么好,能不能教我?……”

弯弯被他噼里啪啦问得头晕,不客气地打断道:“停,你到底是谁?”

少年想了片刻,道:“我叫楼诚,是……”眼珠子一转,接道:“是凌南王世子的远房堂弟,平时不住在这里,今天过来玩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弯弯。”弯弯答得清脆。

楼诚长于宫中,见惯了虚与委蛇,狡诈诡变,何时见过这样通透干净的人,只觉得弯弯十分讨人喜欢,便打蛇随棍上,眼巴巴地凑过来,道:“弯弯,你能不能教我武艺?”

弯弯诧异道:“你是楼誉的堂弟,怎么不让他教?他的功夫比我好多了。”

楼诚俊秀的脸蛋浮起无比幽怨:“他嫌我烦,没空教我。”

弯弯见他一张脸哀怨得像只青柿子,顿生同仇敌忾之心:“他不教你,我教你,不过学武艺并非一日之功,要日日苦练才行。”

见她应承,楼诚乐得一蹦三尺,边塞前线下来的黑云骑小将,本事可要比宫中那些银样镴枪头的侍卫强多啦,那些侍卫一天到晚只知道用花拳绣腿来糊弄自己,等学了一两招管用的,回去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

与此同时,凌南王府的书房里,在进行另一番风格迥异的对话。

“山阳一役,你过于莽撞,身为主帅不该亲自赴险,守土靖边是国家大事,你只凭一时意气轻踏圈套,若有不测又如何说得上护国安邦心怀百姓?”老凌南王楼胤毫不客气痛斥儿子:“冲冲杀杀很痛快很英勇是不是?也不想想,那和顾头不顾尾的愣头青有什么区别!”

楼誉倒了杯香茶,送到父亲桌上:“打草谷本是为了练兵,黑云骑的精兵不就是这么以打代练地训出来的吗?只是没有料到,朔国在山阳竟然埋了后手,是我大意了。”

老凌南王端起儿子的茶,喝了一口,道:“是你轻敌了。朔国帝君心狠手辣,老谋深算,年纪轻轻便能逼宫夺位,震慑群臣,岂是好相与之辈?加上还有鹰庭那个老不死的相助,更是如虎添翼。刘怀恩这个人心机谋略手段都深不可测,鹰庭里高手济济,着实不能小觑。”

楼誉点头道:“儿子受教了。”沉吟了一下,又道,“凉州是朔国边境第一州,皇上允我去凉州带兵,放手让我和朔国边军开战,山阳一役,朝廷上下均贺声一片,摆明了是要给朔国帝君难看的意思,可是一边又削减了黑云骑的军费饷银,以此控制黑云骑的扩兵速度,父王,我不明白,皇上到底在想什么?”

老凌南王看着自己的儿子,沉声道:“誉儿,这些年你只顾带兵打仗,无心关注朝中风云,可你要知道,兵者须依朝势而动,一个人再能打,若没有皇上亲颁的虎头军印,兵部盖章的调兵文书,户部拨出的银两粮草,吏部发文的将领调函,这仗也是打不起来的。”

楼誉细细思量父亲的话,深以为然,点头道:“难道朝中有人反对和朔国开战?”

老凌南王不置可否,反问道:“我且问你,大梁军力如何分布?”

这可问到楼誉最喜欢的话题上了,不假思索道:“除地方州府官军外,大梁的军力主要分为四部分:一是拱卫京城的禁军和御林军,共计十万余人,由九门提督统辖,实际上掌握在皇上自己手里,二是期门军,驻守中原腹地,由陈禅大将军领掌,三是羽林卫和龙虎卫,驻扎在塞北,主要抵御北方草原的蛮族入侵,由曹觉大将军领衔,再就是我们黑云骑,统辖西凉十五州,和朔国对峙,互成掣肘。”

老凌南王道:“说得没错,你且看看这几个手握军权的人,有几个是姓曹的?”

楼誉默默想来,突然悚然一惊:“曹家竟已有了如此气候?”

当今皇后姓曹,出身高贵。曹家是名门望族,绵延流长数百年,族中分支无数,直系子弟上千,人才济济,犹如繁星满空,可谓树大根深,枝叶繁茂,是大梁除皇族之外,第一高门巨户。

曹皇后端方大度,甚得武定帝敬重,诞下皇子两人,太子楼闵、三皇子楼颉均已成年。有如此雄厚的家世背景,又有两个成年的皇子,曹皇后在后宫的地位稳如泰山。

凌南王爷点头道:“除了曹觉之外,兵部尚书、户部副侍郎和都官,吏部员外郎,禁军统领有一半都是曹家的人。太子已有二十六岁,三皇子也封了亲王,其余几个皇子均年幼不足为威胁,朝中官员趋炎附势,或多或少都攀附曹家,如今曹家的势力如日中天,可倾半壁江山。”

楼誉心头猛震:“重用外戚,皇伯父岂会如此昏庸?”

老凌南王淡淡道:“如今皇上已不是当年我的那个三哥了,他要倚靠曹家的势力来巩固皇权,又担心外戚弄权,必须有所牵制,因此才会放手让你在凉州那边折腾,但他同时也不放心我,黑云骑和你外祖父的期门军,加起来足以和曹氏抗衡,仅仅这样就够了。他希望黑云骑保持现在的军力,一可牵制曹氏,二可震慑朔国,但绝不会允许黑云骑再扩军。”

楼誉心寒道:“朔国帝君殷溟野心勃勃,对我国土虎视眈眈,如今他初登帝位,万事待理兵权不稳,不敢轻易大肆兴兵,但这只是短暂的太平,一旦殷溟把握朝政,控制兵权,大战必起。虽然黑云骑精锐,但是兵力和朔军相差太多,恐怕倾尽全力亦难保边境不失,到时候战火遍燃生灵涂炭,我大梁百姓该怎么办?”

老凌南王缄默不语,半晌轻叹:“也怪不得三哥,在那个位置上,兄弟之情夫妻之爱,只不过是棋盘上黑白两色的棋子而已。若真有那么一天,少不得我父子二人,洒血抛颅以身为国,豁出一条性命罢了。”

楼誉静静看着父亲,心中酸涩难忍,当年的凌南王风姿俊朗,一剑动京城,说不尽的少年意气,英姿勃发。如今四十多岁的人,却已须发皆白,老态尽显,一载苦战如熬十秋,不知不觉,父王竟这么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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