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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定风波(12)

拓跋思心中百转千回,权衡利弊,斟酌词句问出了心中最担忧的部分:“目前山阳被困,情势危急,如果再无法脱困,只怕考虑不了今后封赏之事,就要被灭族了。”

楼誉颔首微笑道:“所以,本世子夸长老智谋深虑,既然无法主动出击,不如守株待兔。朔军虽然人多,但不熟地形,此处是山阳的猎场,我们不如玩一场设围打猎。如今朔军主要目标是我,长老不妨透出信息,就说凌南王世子未死,在此养伤,不怕他们不自投罗网。”

说到这里,拓跋思心中惴惴,只觉得眼前这人心思细腻,推断准确,竟似看透人心,所思所想步步稳固,环环相扣,似乎所有情况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多智近妖。

这么样的一个人,如果与他为敌,实在是太恐怖的事情。何况之前山阳人被杀无数,已和朔军结下血海深仇,就算他想投降,族人也未必想。

这么想来,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斩钉截铁道:“世子所言甚是,山阳此次背水一战,必定倾尽全力,保护世子周全。”

楼誉见他表情,已知道他再无踌躇,暗暗松了口气,点头表示赞许:“长老审时度势,一心为族人考虑,真是难得。”

拓跋思心念既定,反倒心无旁骛,全心全意关心起作战方法来,接着问道:“按世子所说,将对方引入我猎场,论地形陷阱,我们确实占优,但对方的重箭实在厉害,不知世子可有好办法?”

楼誉冷冷道:“办法,当然有。”

赵无极蹲在草丛里,紧张地听着越走越近的脚步声,握刀的手心微微渗出汗水,随时准备跃起扑杀。

这两天,赵无极实在被追得很惨,自从那天一枚响箭升天炸开之后,朔军搜山的速度和频率都骤然加快,他们人多,密密麻麻拉网水过指缝般细细过滤,让潜入山里的黑云骑斥候们大感吃不消。

赵无极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追兵撵着屁股跑了,在抽冷子杀了几个落单的追兵后,今天终于被逼入绝境。

眼前几步外就是大批朔军,伏在草丛里的他,甚至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声。

到底是哪个倒霉鬼露了行踪,老子如果活着出去,非揍他一顿不可。赵无极在心里大骂几天前触动响箭的家伙,一边缓慢移动身体准备搏命。完全没想到,被自己骂得狗血淋头的那个倒霉鬼就是自家世子。

藏身的草丛已经被刀尖拨开,赵无极眼神一凝准备出手,不料脚步却停住了,一声尖利的呼哨响起,朔军军士们的动作一致,不约而同地停止搜山,互视一眼,潮水般往另一个方向涌去。

不消片刻,原本漫山遍野的朔军好像都倏然消失,风吹草动,天地间只闻窸窸窣窣叶片摇晃的声音。

什么情况?赵无极东张西望地走出来,满脸迷惑,有点消化不良。却见不远处的草丛里也爬出来一个人,表情迷茫地东张西望。

两人打了个照面,皆一惊,条件反射地提刀蹲下,作势欲扑,却在看清楚对方的脸后松了口气。

赵无极哭笑不得,破口大骂:“邹小三你个混蛋,躲得那么近,看到老子快被搜出来了,也不帮个忙。”

那个叫邹小三的斥候,身材瘦小精干,尴尬地赔笑道:“赵哥息怒,刚才那阵势,我哪里敢跳出来,正准备扔块石头引开他们来着。”

说完四下看了看,摸着鼻子,诧异道:“话说回来,这些朔军都跑哪里去了,难道朔国帝君驾崩了,他们要赶回去奔丧?”

赵无极也觉得奇怪,看向朔军撤退的方向,沉吟片刻,朔国帝君突然驾崩是不可能的,朔军突然撤退,理由只有一个……

眼神骤然凌厉,急道:“快,我们跟上去看看。”话音未落就朝那边急跃而去。

邹小三听得赵无极语气不对,也知道情形有变,急忙跟上。

两人一路远远地追着朔军,沿途留下黑云骑特有的标记,又把几个黑云骑斥候从藏身地引了出来,跟了顿饭工夫,人陆陆续续加入,竟有了支小战队的规模。

“竟然没死。”洪三喜站在那天射落楼誉的悬崖边上,看着瀑布咬牙切齿。

刚刚抓了个山阳人,禁不住严刑逼供,终于说出山阳部落就在树桥对面的山坳处,还不经意说了句,这两天来了个身受重伤的外乡人,正在部落里养伤。

洪三喜一听蹊跷,细细问来,那外乡人的形貌和楼誉一模一样,登时勃然大怒。

暴怒之后是说不尽的提心吊胆,直怨自己好大喜功,没有亲眼看到尸首便贸然向皇上上书请功,若被皇上知道楼誉没死,自己就是欺君之罪,以皇上小罪大罚的性格,怎么死都不知道。

说来说去,只要杀了楼誉,就可以消罪弥过,就算不得封赏,也能保住性命。

洪三喜满腔怒火担心,恨不得立时就杀进山阳部落,取楼誉首级。待要那被俘的山阳人指路,却发现那人熬不住严刑,已经咬舌自尽。

事到如今,相当于他洪三喜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无路可退。

洪三喜咬牙盯着对面的山林,悍然下令:“将所有军力调回,全力进攻对面山林。”

尖利的呼哨声响起,散布于山林的朔军得令,络绎撤回,往山崖边集结。

手下小心翼翼地提醒,这树桥高悬惊险,不要说州府官军,就是玄箭射队里,也没几个有把握顺利通过。不过树桥,又如何进入对面山林?

洪三喜怒不可遏,提高的声音尖利刺耳,似快要崩断的琴弦:“一群蠢货,难道一定要从这里进去?沿着瀑流而下,到了水浅的地方再渡过去!”

属下战战兢兢道了声诺,传令下去,大批朔军散开,如黑压压的蚁群,沿着瀑布河流往下。

洪三喜站在悬崖边上远眺,看着大队部属化作一个个黑点,在下游水浅的地方渡河,冷哼:“凌南王世子,看你这次还会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说罢,足尖点地,凌空而起,带着几个轻功好的心腹,依次从树桥上飞掠而过,没入对面山林。

朔军轰隆隆地集结,又轰隆隆地消失。待人马散尽,石崖后的山林里冒出十几颗头,眼珠子瞟上瞟下滴溜溜乱转。

“世子在对面山里?”

“那个白面不长毛,说话像公鸡的,是个太监吧,轻功倒还挺好。”

“胡说八道,我看他的轻功连弯弯都比不上,这还叫好?”

“我说朔狗怎么一下子跑得光溜溜的,原来是都跑这儿来逮世子了。”

“他们要抓世子,我们怎么办,不能光看着。”

“要不我们也冲过去,干他娘的。”

“屁话,这树桥凭你的轻功过得去?”

“赵哥,你说话呀,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赵无极是斥候营的校尉,在场军衔最高,此时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等他拿主意。

他跟随楼誉多年,虽然天资不够,但耳濡目染,时间长了也学了不少用兵之道。

此时看着深渊巨瀑,又看看朔军渡河处的地势,想了片刻,眼睛一亮,道:“那个公鸡老杂毛我们不管,也管不了,让世子对付他去。”

盯着正在渡河的朔军,脸上露出既邪恶又狡黠的笑容:“让你们选这个地方渡河,老子给你们来个水淹七军,覆石之下无完卵。”

说毕,觉得自己这两句成语脱口而出,用得相当顺溜,显得十分有文采,不由得扬扬自得。这么有文化的话都说得出来,那么有谋略的方法都能想得出来,恐怕就连世子都要夸一夸的,下次谁还敢说我老赵是个大老粗没文化,老子就揍他。

赵无极将下属叫过来,附耳低声说了自己的计划,斥候们的眼睛呼啦啦亮了,嘴角都挂上了丝坏笑,各自领命而去。

来不及再往下走,朔军大部队就近选在瀑流下游一处浅滩渡河,说是浅滩,其实并不够浅,浅的地方没过膝盖,深的地方可以及肩,没有足够的缓冲,瀑流到了这里,冲击力依然比较猛。

朔军不愧是正规军,上千人渡河颇有章法,先过去的是部分玄箭射手,过河后立刻摆开箭阵,以防对面山林中敌人趁机突袭。

随后过河的是普通州府官兵,剩下的玄箭射手殿后,以渡河官兵为圆心,呈半圆形摆开箭阵,箭支一律朝外,以防被人偷袭。

只盏茶工夫,第一批玄箭射手已过去,州府官军随即分成小队,开始渡河。

正走到河中间,忽然有军士诧异地嘟囔了一句:“哪里来那么多草,缠手缠脚的。”

一个都尉脸色肃然,抬手正准备呵斥,却发现抬起来的手上,挂着数根又长又细的水草,脸色一变,再看看附近水面,不知何时竟有许多水草悠闲适意地漂在水面上。

这些水草都是从上游冲下来的,绿油油长悠悠,既细且韧,顺着湍急的水流快速冲下,到了浅滩处水流速度放慢,水草便润物细无声地缠在了过河朔军身上、脚上,还有……刀上。

这个都尉懊恼地扯开手上的草,准备再走,却发现顺流而下的水草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自己的腿上、身上很快全都被缠满,就好像穿了条朔国姑娘喜爱的绿色连筒裙,步子迈不开,只能用细碎的小步踩着滑溜的石头,“优雅”地在河里举步维艰。

不消一会儿便摔倒了数十人。

有军官觉得不对,正欲提醒,抬头却发现上游又漂下来了许多黑乎乎的异物。

水流湍急,这些黑色漂流物很快就漂到朔军眼前,待看清这些异物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后,朔军官兵瞪圆双眼,倒吸一口冷气,连哭的心都有了。

我的娘呀,这……这……这玩意真是要人命啊!

从上游漂下来的这些东西,竟然是长满尖刺的藤蔓荆棘!

这些藤蔓荆棘粗黑坚硬,长满锋利的尖刺,像一根根狼牙棒,在水流冲击力的带动下,恶狠狠地向朔军撞过来。

朔军官兵被水草缠住手脚,跑不动,躲不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藤蔓上的尖刺扎进自己的身体。

一时间血染河面,叫喊声、痛呼声、喝令声交杂。

“稳住,不要乱。”玄箭射队的领长竭力呵斥,但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人听他的,朔军你推我撞,都想赶快上岸,远离这些见鬼的荆棘,其中被踩踏推倒的不计其数,乱成一团。

重箭射手毕竟功力深厚,处变不惊,在努力呵斥河中的官军未果后,迅速整顿队形,闪亮的箭镞齐刷刷地对准了上游瀑流处一块凸出的巨石。

巨石上,几个人正表情欢快地把割来的水草荆棘往水里扔。

“我扔,我扔,我扔扔扔,还弄不死你。”邹小三手上已经被荆棘刺破了好几处,却丝毫不在意,屁颠屁颠地扔着,看到下游朔军狼狈的样子,就差没唱首山歌表达自己欢乐的心情。

这几人扔得太过欢乐,太过忘我,一时间忘记隐蔽身形,被眼尖的重箭射手发现。

“他们在那里。”玄箭射队领长悍然下令:“左上方偏右,放箭!”

重箭射手们动作整齐划一,话音刚落,几十支重箭冲天而起,在射程最高点稍作停顿后,带着凄厉的破空声,重重下坠,砸向巨石上的人。

“跑啊!”邹小三知道厉害,哪敢硬碰,大吼一声,扔下手里的草,脚底抹油掉头就跑。剩下的几人动作也不慢,涨红了脸运足了气,情急之下,轻功超常发挥,跑得那叫一个义无反顾。

“嗖嗖嗖……”重箭凌空而下,势不可当,竟一支支插进了坚硬的岩石里,黑云骑斥候们刚才站的巨石瞬间成了只大刺猬。

赵无极趴在玄箭射队后面的山崖上,默默地看着对方举弓发射,无数重箭奔邹小三他们而去,嘴角牵起一丝坏笑,等的就是这一刻。

时机稍纵即逝,暴起喝道:“给我砸!”

早就准备好的斥候们,举起磨盘大的石块噼里啪啦地砸向崖下的玄箭射队,还有几个吭哧吭哧地从不远处把一块比牛还大的巨石推过来,合力推下崖去。

重箭射手们刚刚射出一波箭雨,正处于最尴尬的时刻,虽有弓但无箭,眼见大石雨点般滚滚而下,忙不迭地拔箭上弓,但哪里来得及,箭还没拿出箭筒,头上已多了个血洞。

更大的巨石带着烟尘从崖上滚下,如一架巨型战车轰隆隆碾过,将对方的箭阵冲得不成形状。

重箭射手没了箭,就好像拔了牙的野猪,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一时间被砸得丢盔弃甲,抱头乱窜。

赵无极等人砸得兴起,摸到石头就扔,大的扔完了扔小的,小的扔完了扔碎的,再摸,傻眼了,手边空空荡荡,别说石块,连根草都不剩。

见石雨渐缓,玄箭射队领长趁机拔箭引弓,率先站起,瞄准山崖开始反击,更多没被砸死的射手挣扎着站起,加入反击队伍。他们屡次被捉弄,对崖上的人恨之入骨,此时含恨而发,一箭箭射得杀气腾腾。

赵无极等人也不恋战,掉头跑得异常坚定,边跑边碎碎念:“世子啊世子,老赵只能帮你到这里,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被赵无极等乱七八糟一顿胡闹,朔军已是伤兵满营、筋疲力尽,剩下的人勉强渡过河去,纷纷累得瘫在地上,忙着裹伤拔刺。

山林里的大树上,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静静地盯着这些朔军,山阳第一勇士拓跋鸿烈身披虎皮,蹲在枝干上,淡绿色的眸子泛出狼一样的冷光,嘴角牵起一抹狰狞的笑,喃喃道:“欢迎来到山阳猎场。”

洪三喜带人过了树桥,不打磕绊,一路往山坳而来。他和这几个下属都是朔军中轻功最好的,拨枝踩叶,起飞腾跃,行进速度不知道比在下游苦苦渡河的军士快多少倍。

山深幽静,几人不藏行踪地急掠,惊得飞鸟扑扇翅膀,呼啦啦飞起。

洪三喜也顾不上会打草惊蛇,恨不得立刻赶到山阳部落,斩杀楼誉。他有信心得很,一个区区山阳部落,加上一个重伤未愈的凌南王世子,有何足患?自己的兵力和战力远胜对方,灭山阳杀楼誉,只是时间问题。

急行了盏茶工夫,几人已经深入山林,四周都是森森树木,高大茂密,枝叶遮天,连阳光都照不进来,脚下踩着枯枝败叶和腐烂泥土,到处是一股腐烂阴冷的味道。

正赶路时,突然头顶风声起,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带着呼呼风声,如钟摆般快速荡了过来,锋利的尖刺能把一头野猪撂翻。

洪三喜等人反应极快,虽然狼牙棒来势汹汹,却不慌乱,足尖轻点,几人如飞鸟般四散,轻松避过。

翩然落地后,洪三喜用指尖拈掉衣袖上的落叶,不屑哼道:“雕虫小技,邪门歪道,山阳人果然粗鄙,凭这样的小手段,就想与我大朔对抗,真是找死。”

话音刚落,突然脚底一软,脚下的泥土赫然裂开一个大口子,露出个深坑,黑魆魆的,只能看见用竹子削成的尖锥密密麻麻铺满坑底。

刚刚的狼牙棒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谁也没料到狼牙棒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的障眼法,真正的危险其实在他们脚下。

这一下大出意外,站在上面的几人措手不及,大惊失色,身体急坠,幸亏洪三喜功力深厚,电光火石间,猛然大吼提气,硬生生往上拔起数尺,拽住坑边野草,手中借力,险之又险地跃出陷阱。

还有三人因为站得远,未受波及,另外四个下属就没那么好运了,凄惨地坠入坑底,被锋利的竹尖戳成了牙签串肉,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林子中夜枭桀桀怪叫,三个躲过一劫的下属,正惶恐地四下张望,突然头顶树上落下几个绳套,恰恰套住其中一人的脖子,绳套骤然收缩,那人被拉离地面,猛蹬双脚拼命挣扎,双手紧紧抓着脖子,想把这索命的绳套扯下来,却发现这绳套越扯越紧,绝望呼叫,却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

终于,“咯咔”一下,令人胆寒的颈骨断裂声传入耳中,那人被吊在高空,眼凸舌吐,头颅重重垂下,不再挣扎,竟被活生生勒断了脖子。

不知何处发出了低沉笑声,呵呵……呵呵……回音在空寂阴森的山林里回荡,让人禁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洪三喜脸色发白,强制镇定心神,尖声叫道:“是谁,谁在装神弄鬼,出来!”

拓跋宏达扛着黑铁大刀,从树后慢慢绕出来,笑道:“陷阱是用来抓狗熊的,绳套是用来抓野狼的,怎么样,滋味好受吗?”

见戏弄自己的竟然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洪三喜暴怒之气喷涌而出,脸色涨成青紫,说话时已带上了尖利破音:“你这个小杂种,竟敢戏弄本总管,本总管要将你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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