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先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灵石渐渐碎裂,渐渐变成灰,散落在地上。
石室没有风,否则,风一吹,大概就随风飘散了。
关键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双手都无法抑制地颤抖着,猛地上前,将裂成灰的灵石捧在手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灵石呢?怎么会碎裂?”
叶酒酒站在一侧,看着关键这个模样,抬起头抚了抚脑袋,头还是有些疼,刚刚仿佛要裂开一般的疼痛,余韵仍然未散开,有点心有余悸。
关键捧着碎裂成灰的碎石,起身,看向叶酒酒,浑浊的眼睛发红:“你刚刚做了什么?灵石呢?”
叶酒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叶酒酒确实不知道,她只感觉头疼,身体也不舒服,等睁开眼睛的时候,灵石已经碎裂了,不过,是不是与那阵疼有关系?叶酒酒不确定,也没打算说出来刚刚的感受。
关键双手捧着灵石碎裂的灰,心疼的差点哭了出来,这可是关家的至宝,不但能够分辨关家的血脉,还能帮助提高修为,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吕家的人也可以来,这块灵石,父亲曾经说过,要与吕家共享,虽然之后因为许多事情闹得分了家,但是,这个训练场,以及,这块灵石,都是共享的。
如今却这般碎裂了,除了心疼之外,关键还觉得头疼,该怎么向吕家的人交代?
“不知道?”关键仿佛一瞬间老了不少,声音听起来也没有平日里那么精神,变得有些苍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森恐怖:“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
关键浑浊的眼底带了一丝杀意,这块灵石,曾被许多人觊觎,而那些觊觎灵石的人,全部死了,但是现在,关键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叶酒酒。
叶酒酒的五感本就异于常人,自然也感觉到了关键的怒气,夹杂着杀意,但是,她却好像没有看到他的杀意一般,神情泰然自若,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外公,今日是你叫我坐上这个地方,期间的过程我一点都不知道,等睁开眼睛,这块灵石就已经碎裂,说不定,这块灵石早就已经坏了,只是我比较倒霉,刚好就是我坐上去,碎裂了,但是,外公,这期间的过程您可都是一直看着的,我有没有做什么小动作,您应该比我清楚,我知不知道,您应该心里也清楚,现在您这样说话,可就有些不讲道理了。”
关键渐渐冷静下来,确实,叶酒酒再怎么样,还没有能毁坏灵石的本事,摆了摆手:“罢了,先回去吧,这件事,日后再说。”
关键说着,略先往着石室外走去,他已经没有别的心思,包括带叶酒酒去训练场。更何况,叶酒酒是不是关家的正统血脉还未可知,他暂时不想将心思放在叶酒酒的身上。
叶酒酒跟随在关键的身后,走出石室,一直到隧道,关键仍然佝偻着背,没有回头看叶酒酒,自顾自地往着关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