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莫将的视线透过玻璃窗,一直落在叶酒酒的身上,听到黄莺莺的话,薄凉的唇冰冷地开了口:“不必了。”
黄莺莺不解地看向风莫将,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对方冷硬的侧脸线条,以及严肃的模样,没敢多看,匆匆低下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齐药看向黄莺莺,说道:“酒酒能应付。”
黄莺莺抬头看向齐药,仍然担忧:“能应付吗?会不会是……”
若是平常的人倒也罢了,或者,黄莺莺若是没有见过当初在京都浮梦那场至今想起来仍然惊心动魄的刺杀,她或许没有那么担心。
她怕酒酒再遇到那些人,怎么都杀不死,打不死的可怕的怪物,要是酒酒再遇到了,又是她一个人,又该怎么办?
见黄莺莺还是一脸不放心的模样,齐药继续说道:“若是酒酒有什么事,我们这边能看到,你看,她进了那辆车里。”
黄莺莺自然也看到了,因为实在视线可见的范围内,所以,稍稍放心,但是,当叶酒酒坐进那辆车里,关上车门之后,黄莺莺又开始担心了:“那辆车贴了膜,外面看不进去,酒酒要是在里面发生了,我们也不知道的。”
“知道的。”齐药说道。
“你能看到?”黄莺莺忙问道。
齐药摇了摇头,而后,看向风莫将:“他能看到。”
“所以,不用担心。”齐药说道,安慰意味浓重。
黄莺莺不再说话,她只是透过车窗,紧紧地盯着那辆她无法看进去的车子。
叶酒酒坐进超级豪华的房车里面,里面的环境非常舒适,空间也非常大,在房车的里面,坐着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人,一看就是个严肃刻板的人,叶酒酒坐进车里之后,见老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便先开了口:“找我有事?”
“你的父母,就是教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老人没有回答叶酒酒的问题,反而一开口就是教训的口吻。
叶酒酒自然不爽,虽然重生过一次,心性成熟稳重许多,但是,对于关家的人,叶酒酒本就不喜欢,那个让妈妈那么害怕的地方,肯定不是个好地方,出来的人,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你是我的长辈吗?”叶酒酒侧头看向老人,反问:“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这个人,更没有见过你,对陌生人,我都是这么说话的。”
事实上,对陌生人,都要比对他客气。明知道他的身份,叶酒酒哪里还能笑脸相迎?
“我是你的长辈。”老人被叶酒酒的态度弄得有些生气,认真地强调:“所以,拿出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尊敬一些。”
“你说是就是了?你谁啊?”叶酒酒的语气带着嘲讽,冷哼了一声,显然不吃关键这一套。
关健被叶酒酒气的,都想拿拐杖打人了,他对小辈素来严厉,在家中,小辈们都非常听话,哪里有像眼前这个外孙女这般没规没矩的?
“上一次,我派关祁去接人,没想到,最终无功而返,关祁回来,与我说了。”关键缓缓说道,他老了,脾气没有年轻时候那么火爆了,若是年轻的时候,遇着叶酒酒这样的刺儿头,大概得收拾的她几天下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