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崖顶的人坐不住了,纷纷试探着往下降去。
“咕……呜……”枯灵三绝蟾有点急了,闭着嘴发出极低沉的恐吓声,身体蹲下蓄力。
魏凡依旧一脸不屑的冷笑,双手紧了紧手中的问情刀。
枯灵三绝蟾尾巴用力一拍地面,借着反冲之力三腿全力一蹦,呲牙咧嘴的呈一条弧线扑向水面。
“回去!!”魏凡大吼一声,双腿错开,身体原地一旋,手中问情刀像打棒球一样猛然抡出,虚空之中的那道细长光影再度出现,正面迎上正在快速滑翔的枯灵三绝蟾。
毫无悬念,枯灵三绝蟾像是个棒球一样被抡了回去,在地面上开出一道宽广的道路。
崖顶的人们见此情形,下降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咕……呼……”枯灵三绝蟾翻过身来,阴冷的眼睛怨毒的盯住魏凡,张着大嘴咬出一些稀奇的音符,身上蜿蜒曲折的斑纹流淌着淡淡的灵光,周围的灵气缓缓的汇聚过来。
魏凡自然不能让它把这个法术放出来,在法术刚刚开始的时候人已经提刀冲上前去。
“憋回去!!!”魏凡怒吼一声,隔着还有一段距离就高高的蹦起,手中问情刀自刀尖延伸出很长一段夺目的光华,自上而下狠狠的劈向枯灵三绝蟾。
虽然魏凡的吼声震天动地,但是枯灵三绝蟾绝对不会被这么一句话就吓得真憋回去,它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在空中甩出一片刀影的魏凡,灰白色的瞳孔中流过一丝狡黠。
枯灵三绝蟾两侧的大嘴忽然张开,各一道苍白色的物体急速飞出,狠狠的打在了魏凡没有防护的身体上。
魏凡毫无悬念的被打飞,但是枯灵三绝蟾眼中的得意只是一闪而过,之后便如同一只仰望天鹅的癞蛤蟆一样,张着三个嘴傻傻的看着天空。就连刚刚蓄势的法术也忘记了维持。
天上,魏凡是被击飞了,但他的那一片华丽的细长刀芒依旧存在,气势不减的落在枯灵三绝蟾的脑门上。
……
“妈的,跟老子玩阴的…”被打飞的魏凡从池边的碎石块里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土,两颗拳头大小匕首一样的尖牙被一层亮银色的光幕挡在胸口“…还好刀罡是自动的,不然真被你阴到了。”魏凡笑笑,看着枯灵三绝蟾说到。
枯灵三绝蟾这时的样子真的很惨,正中央的脑袋被劈开一道咧到下巴的豁口,苍白色的血液止不住的喷涌,正中央的那只眼睛也被打爆,拖出一根恶心的肉线在伤口边上吊着,恶心并且恐怖。
枯灵三绝蟾余下的两只眼睛怨毒的看着魏凡,嘴里咕咕的嘶声吼着。
周围的灵气变的凝重起来,枯灵三绝蟾那个毫无生机的头颅逐渐的停止流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缩小,而两侧那未长成的小号头颅竟是快速的长成,变大,变大……
“古兽…变异?”魏凡调息着,嘴里低声自语道。
当古兽被打的很憋屈时,会以某种无法挽回的代价来换取实力的提升,越是憋屈,提升越大。看来,这只癞蛤蟆被打的很不爽啊,看样子应该是牺牲一个脑袋作为代价吧。
魏凡想着,体内的调息速度加快了一分。
枯灵三绝蟾刚刚的那一记偷袭虽然被刀罡挡了下来,没有让枯灵寒毒侵染到体内,但是,寒毒的那极寒之气以及强劲的冲击力还是打的魏凡体内灵气有些紊乱,暂时不能大幅度调动。
“妈的,一群乌龟。”魏凡看着山崖中央的那群停止下沉的修道者愤愤说道。
众人看到底下的情况有变,纷纷很自觉的停了下来,免得到时候把自己搭进去,反正醉烟莲跑不了,等下面胜负分出再出手也不迟。
“呼……咕……”枯灵三绝蟾古怪的声音将魏凡注意力重新吸引过去。
它已经快变异完了,中间原本最大的头颅没有了,一丝存在的痕迹都不曾看出来,只剩下两个硕大的头颅,一对杀机毕露眼睛。两支四尺长,惨白色的的利刃尖角分别从各自的头顶延伸出来,角的根部渗透出一股绚丽的光华,光华快速流过枯灵三绝蟾的整个身躯,光华散去,身上原有的金蓝两色斑纹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墨一样的条纹,鲜明的黑白两色映的它如同斑马一样。
同时,枯灵三绝蟾身上原本光滑圆润的皮肤竟然变成了一块快亮晶晶的黑白色骨甲,很是诡异。
“老子的皮衣没有了!!!”魏凡愤愤的自语说着枯灵三绝蟾的变异到此为止,呼呼的吐了口气,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
“我日,你等会而行不?!”魏凡懵了一下,大呼小叫的唤出问情刀,站起身来戒备的看着枯灵三绝蟾,嘴上的话语只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已,傻子才指望敌人能等一会儿呢。
枯灵三绝蟾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魏凡,魏凡则是小心翼翼的横刀戒备,体内的调息运转到极限。
如果目光能杀死人,魏凡现在早就死无数遍了,只是一会儿,枯灵三绝蟾发现自己的目光杀不死他,于是,一个跃步跳了过来。
枯灵三绝蟾在半空之中嘴巴大张,露出满嘴的锯齿牙,大有一口咬死魏凡的气势。
那巨大的身躯轰然落地,砸的地面猛一颤抖,就连远处的天翎池都泛起了阵阵涟漪。
噶嘣一声脆响,地面凸起的大块岩石被枯灵三绝蟾一口咬去了一半,一层惨白色的冰晶附着在岩石平整的断茬上。
魏凡站在枯灵三绝蟾的背上惊起一身冷汗,刚刚幸亏他手快,借着枯灵三绝蟾身上的甲壳缝蹦上了它的脑袋。要是再慢一分的话,他的下场比那块石头要惨不少。
枯灵三绝蟾吐出嘴中凝着冰渣子的碎石,感觉头顶上有东西,剧烈的摇晃着脑袋,想将头顶的东西给甩下来。
魏凡双手倒拿问情刀,用力的向双脚之间的那个甲壳缝里插去!!
嗤的一声,刀身只进去了一半,然后,然后就卡住了……
血,白色的血液从甲壳缝中涌出,一股强烈的寒气自下而上的侵蚀着魏凡,插入甲缝一端的刀身上竟然快速的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冰晶,那是被冻住的血液。
魏凡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坐过山车,这癞蛤蟆太能折腾了,问情刀松动的豁口告诉魏凡,它撑不了多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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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都不说了……
我这个泪啊……
哗哗哗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