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双双浑身一颤，却不说话。
她端坐在战帮长老们的旁边，靠近圣教王烨的地方，低着头，沉默着。
头戴黑色风帽的女人也低着头，静立在她的身后。
她在圣教长大，对尸气非常敏感，就算身后的女人从头到脚全遮住了，就算那女人用特殊药物掩盖了身上的腐朽气味，也还是逃不过她的感知。
那个女人，是只尸人！
而她，最怕尸人！
牧之凡对于荷双双的态度很是气恼。
是荷双双在看见王烨后，找到他，哀求他——千万千万不能让圣教的人带走暖小问。可他万万没想到，荷双双居然是圣教教主，既然她是教主，又不愿意暖小问回教，却又为何一句话不说？
不过，就算她不说话，他也决不让王烨带走暖小问！
王烨看了眼荷双双，道：“事实上，教主抱走圣子那年也才十一二岁，教主年幼，圣教上下全由副教主打理着。当年教主不懂事，跟副教主怄气，一气之下抱着重要的圣子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六年。如今教主虽已成年，可对圣教的事一无所知，我想教主回教后，还得跟着副教主学习一段时间，才能接任教主的大权。”
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荷双双暂时是没说话权的，她这个教主只有名，而没有权。
牧之凡突然想起暖小问昨天说的一句话——大师父说过的，这种人就叫傀儡。荷双双也许很清楚，自己在圣教就是个傀儡教主，所以才对暖小问说出“傀儡”这个词，所以求他保住暖小问，所以她在圣左使面前不敢说话。
那么，他更不能让圣教带走暖小问了。
圣子是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暖小问是他战帮的人。
“如果我不放人呢？”他冷冷地道。
王烨含笑道：“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威胁牧城主，但是，如果牧城主阻止我接圣子回教，明天望城的街头也许会出现几只活尸人。牧城主年轻，或许不清楚活尸人的厉害。”他扫视一眼已然变色的长老们，“几位前辈应是了解的。”
长老们小声议论，然后派出一位代表，起身说道：“城主，暖小问多次请假，一心想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对战帮不闻不问，她又越级向城主告假，这是藐视城主以外的高层，她昨天又一夜未归，也未向任何人请假，如此懒懒散散，又藐视帮规，理应将其逐出战帮。”
王烨笑而不语。
牧之凡脸色阴沉，道：“当初霍帮主邀请独孤醉加入战帮，答应独孤醉的条件，就是给暖小问在战帮绝对的自由。她请不请假，无所谓。”
长老们的意思他心里明白，将暖小问逐出战帮，从此与战帮再无瓜葛，那么王烨也就没理由与战帮为敌了。
可是，他不想交出暖小问！
“独孤醉如果不想在战帮了，他随时可以离开。”霍馨儿冷不防地说道。
牧之凡惊愕地看向霍馨儿。
霍馨儿宁愿放弃一名强者，也不愿意因暖小问而与圣教为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