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高等班级。”楚世宗将手中的单子甩在地上,一脸阴沉。
“皇上,这这……这些学子平时成绩挺好的,只是不知道不今日怎么就……”老师上前,半弯着摇心中滴汗,他也就不明白了,这些学子今日会考成这样。
“哼,翼儿,父皇让你来揽月可不是贪玩的,你这样的成绩是想让父皇另选储君吗。”楚世宗沉着声音,对于这样的成绩心中非常不满。
楚翼闻言心中一惊跪在地上:“父皇,儿臣知错了,今后儿臣定当好好学习,不辜负父皇的厚爱。”
楚世宗板着脸:“下一次月试再考成这样,该如何你自己心中知道。”
“是……”楚翼点头,心底很想说一句,下一次只要不带着那个胖子,他定能考好。
该死的胖子,这一次若不是他搅合了众人心神,他怎么会考成这样。
楚莲和楚恒自知道考的很差,低着脑袋,生怕父皇会扯到他们身上。
“那一分未得到的是那一个。”楚世宗看相一众学子。
“回皇上,是楚锦绣。”老师手指朝着楚锦绣的方向点。
楚锦绣身子一颤,差点没倒下去,颤颤抖抖从位置上站起来。
“楚锦绣?你也姓楚?”楚世宗询问。
“是。”楚锦绣手指紧紧的握着,心底焦躁不安。
“姓楚,你父亲是何人?”对于楚姓,楚世宗到了上了心。
在这大楚王朝,姓楚的除了帝王之家,还真就没多少人。
“家父是陈州河岸人,五年前家父病逝,母亲便带着我投奔了姚家。”楚锦绣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
楚世宗闻言眯起了眼睛,投奔姚家,他这心底知道了,前些时日姚家的收义女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个女孩……
“你抬起头来。”楚世宗道。
楚锦绣心底慌张,渐渐的抬起头,脸上带着紧张之色。
楚翼心中也没底,锦绣平日才学不错,怎么就得了零分呢。
楚世宗看清那面容心底一惊,那么小的人就有如此姿色将来长大了,定能出落的倾城绝色,楚锦绣,这个名字印在了他的心底。
楚锦绣心底慌张不已,楚楚可怜的样子,更衬托了她那绝美的小脸。
“你为何得了零分。”楚世宗询问。
“我……我……”楚锦绣心中慌张,那连话都说不全。
“父皇,锦绣平日学习甚好,不信父皇可以问老师。”楚翼站起来说道。
“是是,皇上,这楚锦绣平日的确很有才学,在班上也是站头几名的。”老师立马附和。
楚世宗视线落在楚翼的身上,转而又落在楚锦绣的身上,眼底沉了几分。
“罢了,今日月试,除了文泽满分之外,其他统统都不及格,你等今后多向文泽学习。”
“是。”下方学子齐齐回答。
姚青青站在一旁将楚世宗的神色看在眼底,转眼朝着楚锦绣看了一眼,倾城绝色的容颜可并非幸事,自古红颜多薄命,楚锦绣将来的路,就算她不插手,那也定会曲折不堪。
“回宫。”楚世宗摆手。
那跟随的小跟班连忙跟上。
姚青青嘴角勾起一抹笑,楚世宗这心情似乎很不悦。
“你个死胖子,敢让父皇抱着你。”等待楚世宗走远,楚翼立马朝着姚青青发飙了。
“你那只眼睛看到是我让他抱的了,他想要抱,我能如何。”姚青青双手抱在胸口,横了他一眼。
“你,你敢和本太子如此说话。”
“在揽月不分高低,最好收起你的太子架子,不然被皇上知道了,指不定你要吃不了兜走。”姚青青冷哼一声转身朝着前走。
和这些小人打交道果真是麻烦,仗势欺人的主,她最不逊的了。
“你个死胖子,你给本太子等着。”楚翼气的咬牙。
楚锦绣抿唇,盯着姚青青的背影,恨不得能在她背上捅几个窟窿,若不是她,她怎么会在皇帝面前得了零分,这下好了,皇上定对她的印象坏到了极点。
三日后太后生辰,她绝对不能错过,一定要在那天给皇上留下一个好印象,若不然,她太子妃的梦可就没了。
姚青青回到院子,看到景吾在石桌上摆弄棋局,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见到皇上了。”景吾淡淡询问,却没有抬头。
“嗯。”姚青青点头,爬上对面的靠椅上。
“如何。”
“不如何。”
“忘记我说的话了,不想入宫就离皇家之人远些。”景吾落下棋子,抬头看她。
“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他不是依旧发现了我了。”姚青青靠在椅子上:“爹爹手上有皇商,皇上早就将我们家里里外外都的人都查了一边了。”
楚世宗是看上爹爹的头脑,想要将爹爹拉为己用。
“皇商只是其次,你只要隐藏好就行。”景吾道。
面前的女娃超出她年纪的聪明,无论是手段,还是心计,功夫,才学,都出乎一般之人,这样的人就连他都想拢在身边,更何况皇家之人。
“我自然知道。”
“知道就好,来,我教你下棋。”景吾将手边的白字给她。
“不学,就几枚棋子,摆来摆去,就那么几样没意思。”姚青青甩头懒散的翘起腿。
“不想学,还是怕学不会。”
“你想激将我。”姚青青转头看他。
景吾点头,黑色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如此坦然承认,还真激气了姚青青的好奇心,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可还是动了。
“简单的讲解一下。”姚青青坐起身子。
古人,闲情雅致,琴棋书画,她自认称不上这个雅字,眼下她就好奇这个棋,几个棋子摆动来摆动去,那么无聊的东西,为何那么多人会对棋迷。
“棋局,看似是棋局他却有不是棋局,看似是棋杀却又不是棋杀,下去需头脑清明,此局之上,黑白分明……”景吾一点一点的讲解而来。
那脸不红气不喘的,让姚青青看的眼晕,小眼睛揪着他那俊美如斯的脸,这厮,如此看来还真不像个病入膏肓的人。
“问你个问题。”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语。
景吾淡淡看她。
“其实,你根本没病吧。”姚青青身子半探出靠近他,神秘兮兮道。
景吾闻言淡笑:“你还会看病。”
“咳,我最近和我小叔叔学的。”姚青青轻咳一声,这厮要不要那么淡定。
“瑾昊这两年如何没人比我更清楚,疑难杂症?那翠郡主的病是你治好的吧。”景吾面不改色淡笑着。
姚青青便了脸色:“你调查我了?”
狐狸,果真是狡猾的狐狸。
“你的性子,便是你暴露的最大破绽。”
“性子?你怎么不说你是个狐狸。”姚青青眯起眼睛,她的性子的确不好,可想要看穿她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个狐狸自上次她对付楚锦绣的时候,他心底便知道了,这些天他应该是在试探她。
“狐狸并非最狡猾的东西。”景吾勾起唇瓣。
姚青青闻言,忽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到也不似刚刚的恼怒了:“你不是也在隐藏,明明是体壮如牛,非要每日装的跟要病死的一样。”
被揭穿了也没什么,谁人没有一点隐藏的秘密,这个景吾,可比她隐藏的都要深。
“这下就公平了,如今咱们可算是一条船的上的人。”景吾修长的手指捏着黑色的棋子,那淡淡的眼眸却是盯着她。
“谁和你是一条船。”姚青青瞪了他一眼。
身为丞相隐藏的如此深奥,装病这种事情背后隐藏的不一定是什么事情嗯,她可不想搀和一脚。
景吾轻笑,黑子落下抬眼道:“可曾听明白这棋的意思了。”
姚青青低头盯着黑白分明的棋子,稍稍思索,是棋局却又不是棋局,古文之中棋是雅,可有得人下去可谓是心计横生,听闻人说,棋盘也可比做战场。
战场……黑子和白字对立,假如这棋盘是战场,白子内是她的兵卒,黑子包围而上。
心思气,姚青青紧紧的盯着那棋局,脑海之中浮现出双方对立的场面,金戈铁马战乱声似听在耳中,目前上面的棋子,黑子包围,白字被囚在其中,进不得,退不得。
这该死的景吾,明明知道她不会下棋,还将她的白子夹击局中,眼下的局要如何破?
沉思,深深的沉思,眼底越来越幽暗。
景吾到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姚青青终于落下了手中的白子,心底将整个局面分析的清清楚楚,倘若大军出不去,为何不走一把极端,釜底抽薪!
然而,一子落下,整个棋盘上死局似乎活了。
景吾眼眸一动,微微抬眼:“你会?”
她明明会下棋,而且下的还如此高深,上次竟还推辞。
“不会。”姚青青视线落在棋局上,头都没抬。
“还说不会,一子救活了整个白字的局面。”景吾指了指姚青青落下的棋子。
“这不再和你学吗,是棋局而又不是棋局,按照你的说法,我只是将这棋局模拟成了战场而已,两军厮杀,前有狼后有虎,不出击难道就乖乖的闷死其中。”姚青青抬眼,笑眯眯道。
她本不会下棋,只是闻言景吾的话语,稍稍来了一丝兴致,没想到竟还真的走对了。
棋是局,局是战场,似乎有那么点意思。
景吾看着她眼底有些惊讶,她是现学的?这个女娃太聪明了,棋局似战场,她竟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将整个棋局分辨的如此清楚,更想要杀出重围。
这女娃倘若是个男儿,将来必定是人上之人。
“你不下吗,还是说怕我了。”姚青青得意起来,棋也不是那么难下嘛。
“还真不能小看了你。”景吾说道,执起黑子思索一下落在那白字的东面三步。
姚青青一看,脸色下来了,抬眼看一眼景吾,却见他笑眯眯的看着她,心底恼啊,拿起白字,在棋盘上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