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看还没有关系,一看之下心底发寒,他看到了什么,那些个村民居然绑着一个半大不小的小伙子在树桩下,围成半圈,他们的窗户正好斜对着那个小伙子,村民个个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看着正挣扎的小伙子。
夜晚的月亮很是明亮,银色月光洒下,地上斑斑驳驳,月影婆娑,甚是神秘、纯洁,但此时在村庄上空的月光却闪烁着邪恶的意味,惨白的月色照映着小伙子的脸,恐惧惊吓布满了他的眼睛,而嘴唇因用力咬着而渗出了血迹,沿着嘴角流下。
整个人充满了绝望。
梁忠国满心想着那个绝望的小伙子,满心纠结,他的良知在告诉他要去救他,不然他会死的,但是如果现在就出去的话,说不定他们明天走不出这个村子,这个村子信号不好,手机没法接受到信号,打电话求助都不能够。
而且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办?
梁忠国又害怕又纠结地望向张立,他的思绪已经乱了,想不到办法,用眼神询问他,他们现在怎么办才好。
张立迟疑了一下,先把其他两个人叫醒再说,他和梁忠国一人一个叫醒,预防他们喊叫,早就捂住了他们的嘴,把他们摇醒过来。
刘洋和周光被摇醒后,他朦胧间感觉自己不能说话了,就想把捂住自己嘴巴的东西给拿开,但是无论怎么做都不得拿开来,心一惊,猛然想着哪个兔崽子这么大胆在刘爷虎口拔牙,张开口就想来下狠的。
张立眼明手快,一手也给了刘洋头顶盖了一层楼,这下刘洋总算彻底醒了,定眼一看,原来是张立捂住自己的大嘴,连周光也被叫醒了。
这两个兔崽子半夜三更不睡觉想干什么,这里可不是市里,要想偷偷摸摸溜去人家姑娘闺房是不可能的,何况在他看来这里可没有一个暖香温玉,难道,他们想溜去大婶的草房?尼玛,这里的大婶可不是市里的大婶,两个可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这太重口味了嘛!
他刚想来个劝解,不要这么猴急,等回去了就有得玩了,现在何必呢。嘴才张开,立刻就被捂住了,他用眼神飘向张立,干嘛啊?
张立还没解释,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微微的呜咽声,像是痛苦之极了的样子,让人不禁心里发毛。刘洋向张立示意自己不会叫后,拿开他的手来到了窗缝,从窗缝看过去,刘洋倒吸一口气,猛然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要是不捂住,他肯定会叫出来的,妈呀,太恐怖了,这是个什么地方啊?
那个被绑着的小伙子身上现在都是鲜血直流,一个中年汉子拿着刀在他身上比划着,鲜血流了下来,村民把他的血收集起来到一个瓦盆中,而那呜咽声就是小伙子忍不了痛发出来的。
围着的村民纷纷跪拜,口中念念有词,离得太远反而听不了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了那个被绑着当祭品的小伙子在微微挣扎着。
还不救他,按照现在血液流出的程度,不到一刻钟他肯定会死的。
刘洋和周光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呼吸有些紊乱了起来,四人同时意识到如果他们被发现在偷看他们,下场肯定同那个小伙子一样,这个代价他们付不起。
人,到底救,还是不救…
救,要如何救,他们只是四个年轻人,手无寸铁,虽说他们在学校的声名不好,但也只不过就是去调戏调戏小女生而已,真要操家伙去硬拼,怎么拼得过人家全村人,人家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们几个了。
不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在他们面前惨死,以后夜晚别想睡个好觉,于心不安。
顿时,四人沉默。
就在这时,一声刻意压低的稚嫩的男童声响起,房间的隔帘被小男孩撩起,探出一个小脑袋,“大哥哥。”
小男孩蹑手蹑脚地走进张立他们,眼一瞧窗户就明白,坐下来也不多说,直接低声问:“哥哥你们都看到了吗?”
张立和梁忠国脸色一变,青白交错,而刘洋和周光惊得马上退开一步,别忘了这小子可是村里人。
这房子离村民那里不远不近,压低声音说话那边的人根本听不到,但要做出什么来肯定会暴露。
“那要怎么样,看到了又怎么样,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张立和梁忠国还没出声,刘洋忍不住了,说出的话有点抖。
“我没想怎么样,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们,明早天一亮趁村民还未醒来时赶快离开,越远越好,千万别被发现了。”小男孩目光黯淡地说着,了无生气。他没想到村里的祭祀竟然提前了两天开始,偏偏还是在大哥哥他们来的这天,难道他们连外来人也不放过吗?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私设刑堂?那人可是犯什么罪无可恕的罪行,竟然被绑着放血,这可是犯法的。”张立说道,虽然他还够不上爷爷口中那个好人标准,但是良知还是在心底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杀死,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他的心里被愤怒冲击着,要是那个人罪孽深重那还有的说,他还会说他得到报应了,可是那只不过是个被自个村民杀死的可怜人罢了。
但对方人多势众,他们毫无办法,剩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小男孩摇摇头,低声说道:“他没罪,错就错在他出生在这个地方。”小男孩的眼神慢慢变得空洞起来,“我原来有个小伙伴,很是玩得来,他人很好,又讲义气,我还以为我们以后长大会一起离开这里到大城市去,等到赚钱了就回来接我爷爷走,不会回来了,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是我爷爷一手带大我的。”
“有一次,我那小伙伴慌慌张张地来找我,说他现在要离开村子了,要我别担心,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找我的,我那时吓坏了,怎么忽然间就走,他叔焦急地在走过来没说什么一把拽走了他,还叫我今天没见过他们俩个,就急忙忙走了。”
“后来从爷爷口中才知道原来村子是要他去祭祀,被他叔无意间听到了,他叔就他一个命根子,害怕之下就连夜带走他。我们村子祭祀由来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我还是听我爷爷说的,二十多年前村子闹灾荒,粮食颗粒无收,全村都在发愁,这时村长不知听哪说的来了个先生,未仆先知,通晓阴阳很是厉害,就请了他过来。”
“那先生来到以后几天就同村长说村子犯了鬼神,他用尽法力同鬼神交涉,最后鬼神要求必须要每隔三年要用活人祭祀它,否则它就要这个村子全部人的命,先生答应了就来跟村长说,村长一开始是不答应的,但是不知怎的最后也点头了,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先生跟村长私底下说了什么,再后来祭祀延续到现在,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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