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墨子砚
——“然后……恐怕再也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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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陵挂帅攻打景宣,已成众所周知。我将要去边关,红衣要求同去。她不能去,那样会害了她。她被大漠当做棋子,而她尚且一无所知。下蛊的那人究竟是谁?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红衣竟然来到了边关。
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对她爱如那般,格卫也不会带她来。我的错…
红衣是昨日来到的,她去了大漠的阵营。红衣,你真的…一定要和我不死不休吗?红衣,你真的…再也不会记起我了吗?
两军对峙,萧陵让你与我单打。你不愿意,我不应该高兴的。因为你说:“墨子砚,本公主暂且让你再活一天。今日本公主车马劳顿,待养精蓄锐之后,明日即取你性命。”而那之前,我说不会伤害她,所以有恃无恐?红衣,我是应该感动于你的信任还是应该讽刺?这样无情的话你也说的出,为何这般狠心?
那天晚上我夜不成眠,不料红衣竟会来到我的帐篷。
“公主,如此急不可待要取本王性命吗?”
那时红衣眼神很复杂,我知道我伤害了她。
“墨子砚,你把我想的如此卑劣吗?”
那一瞬间我豁然明朗,红衣是守信之人,明日第三十一天,一月之期已过,她不会再杀我。
红衣告诉我萧陵兵队的弱点,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大漠做的本就不对,只求我不要对大漠带来太大伤害,不要赶尽杀绝。我不会问她凭什么以为我会那样做,因为红衣的话就是我的圣旨,她说一,那么我就做一。
昨日商议好的事,今日起了变故。
在我与红衣对峙时,萧陵拿出一面鼓。他一面拍鼓一面对红衣说杀了我。红衣那一刻头痛欲裂——蛊毒发作!原来蛊竟是萧陵之作,我记得他喜欢红衣。他怎么下的去手!小人!
萧陵:“红衣,你还记得十三年前的那个男孩吗?你们之间有那么多美好的事,你的阿砚哥哥,他和你面前的景宣王同名同姓。是景宣王杀了阿砚,然后取而代之。红衣,阿砚等着你为他报仇。”
萧陵的话让红衣痛苦无比,我没想到萧陵如此小人。看着红衣痛苦,我的心在受凌迟。可是我不能碰她。
我望着萧陵,萧陵,你在找死。
萧陵依旧在说:“红衣,你答应要为阿砚穿红衣。可是面前人杀了阿砚。你不恨,你不怨吗?杀了他,杀了景宣王。”
还未等到萧陵永远闭嘴,红衣已经失了理智。她癫狂。红衣的剑刺入我的胸膛,黑色的血流出来——剑原来是有毒的。
萧陵不再拍鼓了,红衣也清醒了。萧陵笑的狰狞,红衣的脸色是无比震惊与惊慌。我相信红衣,但不相信萧陵——他是个疯子。
我微笑着:“墨子砚是我杀的,所以…我不怨你杀我,我…本是罪有应得。”
红衣又开始头痛,毒药与蛊毒的最终结果就是:忘记一切或记起一切。此时我已经不再希望红衣记得我了。
红衣蓦的哭了,她抱着我要倒下的身体,受不了重力一起倒下。她扒开我左胸膛的衣服,左胸膛上有块箭伤。红衣终究是记起来了。后来的事我再也不知道了,好像看到了我与红衣一起饲养的小白,耳边传来红衣撕心裂肺的哭和叫喊。
“阿砚哥哥!阿砚哥哥!你不要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