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尝到的却是粘稠的血腥味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顺着洛珏雪白尖利的牙齿滴在舌尖上。腻滑的在嘴里流动。明明是腥咸的味道,竟觉得甜得让人晕眩。
“师傅,你只是我的师傅,不是其他的什么人”手指滑过洛珏的唇角,揩去那一点鲜明的红色。不是因为他是他养的,是因为他们有着相近的血缘。
“嗯”舌尖卷起那根在他唇上留恋不去的手指,洛珏含糊的应了一声。大红的幔帐被扯落,隔出一方只有两个人天地。
手指被人含在嘴里逗弄,碰上柔软的舌尖就好像被鞭子抽了那么一下。四千寻的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一股火由小腹一下烧遍全身,明明很舒服,却浑身上下都疼得难受。
“师傅,好不好请你先住口,我觉得很难受”四千寻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开口,转开眼睛看着晃动的幔帐声音小的几乎含在喉咙里。以前也不是没和师傅做过,但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有。
“一会就舒服了”轻笑一声放过了四千寻的手指,在他刚吐出一口气的时候,却凑到了颈项处啃咬起来。
不同以往的温柔爱抚,让四千寻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眯起眼睛鼻翼微微翕合,像是被钓起的鱼儿一样急促的喘息。这个时候,他那还能管得了那只拉扯他腰带的手。洛珏的手很灵巧,转眼就把舒服得直哼哼的四千寻给扒个精光。
迷离的眼神在一根手指轻触到他后面时一下变得锃亮,本能反应揪住散落在他****胸膛上的黑发,把埋首在他胸口肆虐的脑袋给拉离。四千寻慌慌张张的想要拉起裤子。抓了几下才发现,早就不知道被人给扔到哪里去了。
“呃,师傅,咱们打个商量。能不能过几天在做?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恐怕没等你舒服我就晕过去了,插个死鱼也没多大情趣不是?”
转眼看到洛珏轻微蹙着眉静静的看着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揪着他的头发。连忙松开手,挂上一个十分谄媚的笑,小心翼翼的开口。不能怪他,真的!谁叫前几次的的疼痛让他心有余悸呢。
“放心,这次不会让你痛了”
四千寻一直觉得自己功夫算是不错的,毕竟是武功天下第一的人亲自教导,怎么说也算得一流高手了。
但是看看被捆得像头猪的自己,被人像麻袋一样扔在马背上,他不得不怀疑师傅对他说过的话是不是没有一句真的。
“你……谁?为…。么要抓…。。我我我我?”身下的大黑马一溜小跑,四千寻一句话给颠回去好几个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让沈四公子见到想见的人”声音是来自左侧方的头顶上,虽然带着笑意,却让人浑身都冷飕飕的冒凉气。
“我自……有腿,不劳……费……了了了了——呕……。”被颠得直反胃,四千寻勉强说了一句话后把肚子里仅存不多的东西吐了出来。
“被宠坏的小孩子”说话的人看了看鞋子和锦袍底摆上的脏东西语带无奈的说道。随后啪的一声,四千寻的脊背上多了一道马鞭形状的血痕。
“嘿……嘿…。你还不……笨笨笨笨……嘛”咧着嘴,四千寻笑着的回道。对,我就是故意的!
“你也不笨,知道本教主最喜干净就故意惹我生气。不过,我可不会像洛珏一样任由你胡闹,不乖的孩子要罚的”
又是一鞭子下来,覆在刚刚的血痕上。空气中皮开肉绽的声音被马蹄声遮盖过去。
背上火烧火燎的疼痛让四千寻用力闭起眼睛,额头上的冷汗汇成一线滴落下来。几乎咬碎了牙才关住脱口语出的呻吟声,脸上挂着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灿烂笑容。
嘿嘿,果然是西域鬼族的人,接下来就是猜猜这些抓他是为了什么呢?
“哼,沈四公子不必费心猜测,本教主是用你来威胁洛珏的”应天仇在马上弯身,用马鞭勾起四千寻的下巴。看了看他脸色苍白却难掩得意的脸,轻哼了一声不怀好意的说道。
“噗……大概也只有应教主会这么看得起我了”也许应天仇的话在四千寻听来真的很好笑,连背上的疼痛都忘记了。看着对方极认真的神情,四千寻忍不出笑喷。
别说是拿他来威胁师傅,恐怕就算是师傅的爹娘都不管用。想是西域鬼族久居边野,所以不知道江湖上曾经发生的事情,不过这到让四千寻提着的心放下来。
“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沈四公子,你何必妄自菲薄。应某从不会做无功之事,枉费洛珏从一开始就故布迷阵,你却半点也不领情啊”
应天仇收起笑容轻叹了一声,一向阴毒的眼神竟也多了一丝温柔。遥望远方,似是陷入某些追忆中。
“好诗!”四千寻晃晃脑袋甩掉抵在下颌的马鞭,咧嘴一笑大声赞道。圆圆的眼睛眨了眨,明显得装傻充愣。先不管对方的话是真是假,假装听不懂准没错。
“沈四公子知道洛珏的枪法是谁教的吗?”应天仇收回视线偏头看了看四千寻,半晌后忽然露齿一笑轻声问道。
“哼,师傅是聪明得不得了的人,用的着谁来教他什么,当然是自己领悟来的”四千寻瞪起眼睛撇着嘴回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得有多厉害。
很小的时候他就从师傅的嘴里不止一次听过西域鬼族的事,每次师傅下山,回来后就会给他讲一整晚的江湖见闻。所以在被伏击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应天仇。
多奇怪,明明连见都没见过却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他。有些时候只要话不说出来,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就像得了绝症的人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的病有什么大不了。
“沈四公子早就知道了不是,装傻也没有用”扔下一句话,应天仇扯了扯马缰继续往前赶路。
其实应天仇和洛珏很像,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而且两个人同样的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不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到比洛风更像父子。
“屁屁屁屁屁……话,我什么……不知道”大黑马再次跑起来,四千寻的话又一次破碎不成句,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师傅和应天仇的到底是什么关系,有太多猜测在脑中闪过,似有头绪却又混乱不堪。但是有一点他十分肯定,那就是他始终都摆脱不了棋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