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请问是木依然吗?”天还未亮一通来自A市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是,请问你是?”她盯着电话来电显示良久才缓缓接起电话,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是林语的…朋友。”电话那头传来一男人的声音,他声音有些哽咽:“林语她,她,昨晚去世了。”
闻言,木依然激动的回道:“你不要骗人了,昨天我还有和院长视频聊天,她看起来都不知道有多健康。”不知道为什么说着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起来,泪水止不住的在往外流。
她知道电话那头的男人说的都是真的,她只是不愿意接受林语院长去世的消息。
电话那头的男人继续说着虽然他的声音已嘶哑无比,“林语生前,要我把一份文件亲手交给你,但是我还要准备…林语…下葬的事,所以请麻烦你来一趟。”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声音,我感觉我身边的氧气像被抽空一样,让我透不出气来。
我18岁那年就离开了孤儿院,毕业之后就去了B市工作,和明泽一起。
林语,我常常挂在嘴边的名字,我最尊敬,最爱的孤儿院院长林语。
她一身都交给了孤儿院,导致她都没嫁出去,我时常笑她嫁不出去了,但是我都懂,不是她嫁不出去,是她不嫁,因为她把自己所有都献给了孤儿院所有的孩子们,也包括我。
在半年前我得知她得了癌症,最多还能活1年,我放下一切飞去了A市陪她。
我哭着问她为什么你这么好还要受病魔的责难,她笑着回答我道:“可能是上天想派我去当天使。”
第二天一早,木依然便乘早班机回到了带给她各种回忆的A市。
“请问你是木依然吗?”一声较熟悉的男声从木依然耳边传来。
木依然看向他,他大约40来岁,一身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无比修身,他那副冷峻的面孔下有着和他不符的两双红肿的眼睛,想必他哭了好久。
木依然礼节性的向他伸出双手,“你好,我是木依然。”
“你好,我是池墨,林语的...朋友。”池墨回握道。
他总是在介绍自己和林语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停顿几秒。
“这是钥匙,那份文件我放在了林语的办公桌右边第一个抽屉里了,因为我还要处理林语的事,所以你能自己过去吗?”
池墨的声音既冷漠又嘶哑。
木依然接过钥匙,礼貌的回道:“我自己可以,谢谢!”
池墨回应性的点头后便转身就走,木依然焦急的叫住他:“林语院长什么时候下葬,我要去....。”
还没等木依然说完,池墨头也不回的打断道:“我会打电话通知你。”
“恩。。。”。
木依然回到孤儿院的大门前,她向前走的脚步停下了,她在孤儿院里的回忆如潮水般像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