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终于脱离了白色的恐惧,我想,这就是友谊的力量。
再后来,燕环出院了,我们决定一起去旅游。然后,就到了边境上一个小镇边上自然保护区。
那天,下着蒙蒙细雨,我们四个打着两把伞,一起走在上山的路上。
“话说,选什么天气不好,”景肖抱怨的声音再次传来,“非得雨天去,而且楚楚也不在。”
我一笑,想起了昨天晚上景肖和楚楚的对话。
昨天,我们决定一起出游时,楚楚愤怒地说:“景肖!你先让我当演员,闷在面具里,现在又让我去那鬼地方!”
景肖:“去去怎么了,呼吸一下大自。。”
“自你妹……”楚楚打断了他,“我和玏和如琰一起去逛街。你们四个去吧。”她顺便把兰花指翘了翘,指指面若死灰的我和张扬。
燕环笑了笑,对他们无语。
“想什么呢?”张扬打断了我的回忆。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来,他看看,怔了怔,说:“如琰啊。”然后示意我们等他一下,就扭头去打电话。
他面色凝重地走到一棵树下,我心想他不要命了嘛。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来电人,是景盛天。
“我们现在在满洲里的一个自然保护区。”张扬问到,“您现在要过来吗?”
对方答道:“不,我倒要看看景肖这小子有多大能耐,他不是想当继承人吗?”
张扬笑笑:“好的景先生,那我的。”
“报酬你不用担心,我会打过去的。”对方挂了电话,张扬苦笑一下,把电话装进包里。
然后,我们就继续往前走,这时,忽然卷起一阵狂风,把我卷的倒退几步,伞已经完全不能用了。
景肖的伞也一样,张扬的手死死拉住了我的衣服,我心想这要是在北原,早就被列为一等了。
燕环把我们拉在一起,我们决定下山。
然后,我们就在一次见怪不怪地发现,山下堆满了人,现在下去等于自投死路。
“我靠,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景肖大吼着,问张扬:“怎么办?!”
没等张扬回答,燕环就拉着我们往下冲。然后,我的包就挂在了景肖的包上,现在可真是“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张扬的手机摔到了泥泞的地里,被景肖捡起来。然后景肖正好看见了张扬的通话记录,他愣了一下,把手机还给了张扬,他也飞一样往下冲。
雨里,是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地久天长背后,是一阵阵肮脏不堪的臭味和铜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