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大汉将我抗进一间空置的昏暗柴房后便走了,昏色氤氲中隐约有女子嘤嘤的啜泣声传来,我四处打量了番,除我之外仍有两名十五岁左右的妙龄少女,以及一名七八岁的小女孩。
“别哭了。”因许久不怎么说过话,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言语也变得少了很多。
“你是新被送来的?”那三名女子中看起来年长的一名女子开了口。
“嗯。”
“我们亦是,前些阵子山那头突然来了伙流匪,将家里仅用来过冬的余粮都给抢了,还杀了不少村民……我们几个家中都有男娃子要养,没法子,只能发卖了我们来,不至于饿死。”
“嗯。”我仍轻应了句,那名女子似也无语,几个人抱成团缩在墙角,我瞥了眼,便在门旁寻了个墙倚着坐了,那药的药性还没有完全散去,只得继续休养生息。
待听到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时,我身上的药效已然是过了的,轻吐了气,听着来人的脚步声,应是不下三人,随行的还有那春风楼的妈妈,那相隔百里都能闻见的脂粉味喔~
“吱~”门被推开,那妈妈领着三名中年男子进了这间空置的柴房里,借着屋外的阳光,那三名男子面色暗黄,眼下青乌,应是常年精气亏损而致,活不了多久了。
“你去,把那两个最小的带走。”那妈妈开了口,就见其中一名较年轻些的男子带走了那名女孩以及另一名由始至终未曾开口说过话的女子。
那名女子带着淡淡的嘲讽以及幸灾乐祸向我睨了一眼,便带着小女孩跟着那汉子便走出了屋子。
“你们两个,好好招待这两位姑娘,务必好好调教~妈妈我就先走了,哼~”说罢,那令人窒息的脂粉味总算飘走了。
再回望那两名中年男子,将门反锁后便开始动手宽衣解带。
呵~人么?真以为我不敢杀么!
闭了眼,蹲下身便开始解开腿上的束缚,一旁的那名女子见了亦是与我做了同一般的动作,隐隐地向后退着,呵。
“哟~这刚送来的两个小娘子还挺上道,果然,被玩弄过的就是不一样。”
“可不是,瞧着也比上次送来的几个软糯的多,连反抗都没有。”
“诶,那个穿青色侠衣的,我刚第一眼便瞧上了,你可不许与我抢!”
“切~磨磨唧唧的,瞧上也不会是你的,抓紧时间干活吧,脱个衣服都不利索。”
头皮发麻,“哼!污言秽语。”我快速起身至那两人身后,将小刃置于那点了我名正俯身解裤带的男子脖颈上,心下有些莫名的激动,右手更加紧握刃柄,其实,我骨子里是个嗜血的吧,我如是想着。
“你……”见另一男子欲上前解救,我将小刃收紧,一抹朱红染上那人脖颈。
“嘁,开门。”
那人连忙踩着衣物便去开了门,我斜睨了眼那两人,兀自离了去,后事如何,与我何关。
出了那柴房,只见不远处一抹玄色静静立与树下,快步冲至那人身旁。
长风伸出手,为我戴上了遗落在客栈的面具,“不错,够果决,够无心,但不够狠。”
无心?是啊,吾心早就随着那人离开了。
我轻笑了笑,擦着小刃上的血迹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