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我妈过得很幸福,直到今天才知道她过得并没有我想像中的好。因为记恨她抛夫弃女,所以一直对她冷言相向。
年关将至,我妈和马叔叔的工厂也放假了。马叔叔是厂里工程师,经常要出差,我妈是厂里的普通工人上班忙,没时间照顾马腾,所以马腾只能送去托管所了。托管所今天开始也放假了,家里闹哄哄的,我也渐渐习惯了一切。
今天马叔叔和我妈要到集市买年货,本来我要在家带小胖子,可他吵着闹着要跟着,我妈拿他没辙,最终让他得逞了。我也落了一身松。
我妈临走前问我想吃点啥,我说随便。虽然我表面对我妈不冷不热,但慢慢相处下来,我已经不恨她了。
电视要么吹广告,要么就是闪瞎人的雪花,看着闹心“啪”地把电视关了。
百无聊赖的我下楼四处闲逛。院子不算大,周围种了几棵龙眼,院子正中间是一棵白玉兰。白玉兰一年四季都是花期,寒风一吹,夹带着白玉兰淡淡的清香。
我想摘几朵放房间。正在我走到树底下时,一团黑影从树上掉下来,正巧砸到我身上,一声惨绝人寰叫声“哎呦喂。”我整个人被砸蒙圈了,肩膀好像断掉了似的,缓过神来,才发现刚才从树上掉下来的黑影是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男孩。
他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也不说拉我一把,还埋怨我“你走路不带眼睛的,害得本少爷摔了一跤。”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有错在先,还反倒强词夺理了,顾不了身上的痛,我蹭地一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沉着脸“你,马上向我道歉。”
他满脸不屑,嗤笑“谁叫你走路不带眼,还敢叫我向你道歉,你不打听打听本少爷是谁。”
“管你是谁,我是正常行走,你从树上跳下来砸到我了,就应该跟我道歉。”
“我的字典里没有道歉这两个字,哪来的野丫头,别再烦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啦。”
我的怒火瞬间蔓延全身,紧握拳头,强压怒火“我最后问你一次,你道不道歉?”
他拉高了声回我“我不道。”
话音刚落,我抬起右手对准那颗猪脑壳,给他一记重重的栗子吃,叫他还敢不敢那么嚣张跋扈。他疼得抱头哀嚎着。
我高兴地拍拍手“这叫自讨苦吃。”拍手过猛,左肩痛的厉害,肯定是被这混蛋砸伤的。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我“你敢打我,找死是吧?”
“你砸伤我不道歉,反倒骂我,不揍你揍谁啊?”
他的气焰比他还盛,又被我敲了脑壳,就想动手打我,幸亏我反应快,趁他没防范,一把推倒他,他摔个人仰马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溜烟就跑回家把门反锁,生怕他追上来。刚才好悬啊,如果硬碰硬,我肯定打不过他。我时不时地竖起耳朵听他有没有追上来,直到我妈他们买完年货回来,也没见到他的人影,我稍稍放下心来。
他比我高出半个头,长得又结实,幸好跑的快,不然我肯定死的很惨。